漠06

贺峻霖没有答话，只是复杂地看了马嘉祺一眼。

马嘉祺“回去吧，我给你上点药。”

贺峻霖点头应允，任由马嘉祺拽着自己回了实验员休息室。

——

马嘉祺“衣服脱掉。”

回了休息室，马嘉祺抬手去拿医药箱，转头对坐在床上的贺峻霖说道。

贺峻霖乖顺地脱衣服，拖到最后一件的时候，他决定逗一逗马嘉祺，趁着马嘉祺还没有转头，扯下最后一件。

显而易见的，马嘉祺转过头来的时候神色一变。

但马嘉祺没管，只是拿起药膏抹在贺峻霖的伤口上。

马嘉祺“这个药膏很好用的，以前的时候我经常用，愈合能力很强。”

也许是常年呆在实验室的缘故，马嘉祺的皮肤甚至比贺峻霖的还要白一些，他的手可以称得上是瘦骨嶙峋，却又十分贵气。

贺峻霖“嗯。”

马嘉祺“这也是我们实验馆的一种药，正好拿你试试。”

贺峻霖脸上的伤口有些长，还没有结痂，给人一种凄凉的美感，像是来自天上的圣人坠落凡间，又被凡间的乌烟瘴气所玷染。

马嘉祺目光下移，停在贺峻霖的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上，只是一笑，将贺峻霖涂好药膏的手放在那上面。

贺峻霖不动声色的把手移开，像马嘉祺伸出另一只手。

疯子嘛…怎么会有羞耻心呢？

——

抹完药，贺峻霖盯着马嘉祺的手出了神，马嘉祺发现了后伸出手在贺峻霖眼前晃了晃。

马嘉祺“发什么呆呢？”

贺峻霖“我在想…你这双手，解剖以后肯定特别好看。”

马嘉祺意外地挑了下眉。

马嘉祺“你学过解剖？”

贺峻霖“算是吧…就是以前肢解过两个人而已。”

马嘉祺“呵，那你没死还真是万幸呢。”

贺峻霖“幸运什么啊…我宁愿我死了。”

马嘉祺“说来听听？”

贺峻霖“你会知道的。”

贺峻霖“再说了，以你现在的状态…不像是没有去过那里的人啊。”

贺峻霖“我有点困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睡一会儿。”

贺峻霖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

贺峻霖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睁开眼睛，一扭头就看见坐在一旁画画的马嘉祺。

贺峻霖“有事吗？”

他起身走到马嘉祺后面去看马嘉祺画的画，这才发现他画的是贺峻霖自己。

马嘉祺“没事，看你没睡醒，正好我也闲着，我就画一会儿。”

贺峻霖“没想到啊…你一个变态，居然还喜欢画画。”

马嘉祺“对了，馆长让我告诉你，明天早上去找他一趟。”

贺峻霖“我不认路诶，到时候你带我走吧。”

马嘉祺“好。”

贺峻霖趁马嘉祺不注意拿走了他刚画的画。

贺峻霖“送我了。”

马嘉祺“拿着吧，本来就是给你的。”

画是一张很普通的黑白素描画，画中的贺峻零安静又美好，马嘉祺在右下角潇洒地写了个“祺”，却并不算突兀。

贺峻霖“马嘉祺，记住你说的话，你不想让我走的，对吧？”

贺峻霖忽地转身，认真之中竟带着一丝乞求。

马嘉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