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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楼茯书流鼻血了。
她借着夜色,慌忙拭去鼻间血,装作无事发生。
心里默念清心咒:
楼茯书“清心若水,清水即心...”
楼茯书“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楼茯书“心若冰清,万物尤静心宜气静...”
……
二人是进了暗道才隐形的,也幸好是进去以后才隐形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不久后,一个打手缓缓坐起身。
他看向二人躺过的地方,再看了看暗道入口,迅速起身,紧随其后。
没寻到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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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和楼茯书二人亦步亦趋地跟着,暗道里七扭八弯的,绕的头直迷糊。
终于,老村长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下,按下了墙上微凸起的砖头。
墙壁倏然翻转,里面别有洞天。
又是一段弯转的绕路。
走到尽头,赫然就是所谓的“囚牢”。
老村长狠狠拍了几下牢笼,“醒醒!都醒醒!别睡了!”
说着,蹒跚地走到一旁的水缸前,舀了一大勺水,对着熟睡的准新郎官们洒去。
他边洒边说着:“不是想见你们的娘子吗?帮我干件事,成功了我立刻禀告大人放你们出去,如何?”
“娘子”一词一出,准新郎官们瞬间暴动,呜呜呀呀一片,嘴里含糊不清,双手死扒着铁杆,一齐晃动着笼子。
老村长见状,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他非但没有解开囚牢的枷锁,反倒又加了一层。
他继续刺激着他们:“冲出来!冲出来!”
“杀了那对狗男女!你们就是勇士,就是我礁岸村的荣耀!”
对于老村长的疯魔行为,楼茯书表示,她不理解,也不想尊重。
老村长前脚刚踏出这个屋子,李莲花后脚就来到水缸前,他同样舀了一瓢水,拿至鼻间细细嗅着。
李莲花“和芬姨家的水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
李莲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莲花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疑惑存于心中。
看来,有些答案只能从老村长口中得知了。
可要想从他的嘴里听到真相,还是一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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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囚牢处耽搁了些时间,在出门的那一刹,好巧不巧与追寻来的打手打了照面。
好在楼茯书手疾眼快拉住了李莲花,二人瞬间隐形。
打手只当四下昏暗,是自己看花了眼,没作他想,推开暗门去查看准新郎官们的状态了。
二人趁此机会,将暗门阖上。
能拖一会是一会,可不能让他误了他们的大事。
李莲花“那老村长有伤在身,应当是走不快的。”
李莲花“你且静心宁神,试着去感知他的脚步声,看看他去往了哪里。”
楼茯书照做,闭上眼放空心神,动用耳力细听着附近的声响。
须臾之间,她猛地睁开眼。
楼茯书“找到了。”
二人脚步轻快,很快就发现了老村长的身影。
他正一步一瘸地向前走着,楼茯书惊然发觉,他走向的地方竟是自己从佛像后掉落的地方。
顾及到李莲花在黑暗中的视觉不好,楼茯书便把自己的所观所想实时转给了李莲花。
还没等李莲花说什么,就见村长背对着他们,在墙壁上捣鼓了半天。
又一个暗门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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