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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姨和林叔对着李莲花一顿嘘寒问暖,搞得他有点受宠若惊。
他表面挂着礼貌疏离的笑,耐心应着芬姨的问话,心里则是盼着快来人解救他。
根本招架不住!
情急之下,李莲花脱口而出楼茯书的名字。
李莲花阿楼!阿楼?
说着,他朝屋外走去,试图在院子里找到楼茯书的踪迹。
芬姨跟在李莲花身后,在迈门槛的时候慢了下来,余光一瞥,发现了门边放着的一大把草药。
她将它们拾起,惊叹连连。
“藏红花,鹿茸,当归...”
“仙鹤草,黄芪...”
“居然还有人参,冬虫夏草!”
“哇...这么多名贵的药草,老头子,我们发财了!”
林叔一把抢过芬姨手中的药草,厉色道:
“是你的吗就发财?”
“你别见钱眼开,什么事都不顾了啊!”
芬姨一时不察,手中药草被林叔抢走,刚扬起的笑容瞬间消失。
“出现在我家门口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
“林强,我劝你赶紧把草药给我拿过来,别逼我跟你吵架。”
林叔:“天上哪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这么稀有的草药不可能凭空出现在咱家门口的。”
芬姨被财迷了眼,怒气充斥上头,说的话也没了分寸。
“怎么就不能有?我看这些药草多半是那丫头采回来的!”
“我辛苦照顾他们那么久,还帮着瞒住了他们的事。”
“她不该拿这些孝敬我吗?”
“这就是我应得的!”
林叔难以置信,“王芬,你怎么说话呢?”
芬姨张牙舞爪,冲着林叔手里的草药奔去,嘴里还喋喋不休:“我就这么说的怎么了?她就是欠我的!”
“跟金家那个死丫头一样!本事不大,聘礼要那么多,她就活该被杀!”
芬姨骂骂咧咧地叫嚷着,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不好听的话都被她说了个遍。
楼茯书呆滞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不自重、不自爱、不配为人妇...
为什么芬姨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
李莲花阿楼。
楼茯书闻声看去,李莲花正向她走来。
自己不知是何时现的身,许是时间到了,又或许是被伤到了心,忘记了屏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她听到李莲花跟她说:
李莲花阿楼,你别多想。
李莲花你就是最好的。
—
李莲花失礼了。
李莲花没给楼茯书反应的机会,走到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腰飞身而起。
这是李莲花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自主做出如此亲密的行为。
他手部绷紧,右臂环着腰身,心跳出卖了心事。
李莲花“盈盈一握,原是如此。”
李莲花将楼茯书带到崖上站好,随即收回手臂,背在身后。
李莲花芬姨的事...
李莲花怪我那时意识不清,言语含糊,污了姑娘的清誉,也没能及时解释清楚。
李莲花实在抱歉。
楼茯书“这怎么会是你的错?”
楼茯书心里想着。
李莲花一直在留意楼茯书的神态变化,见她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道:
李莲花你怎么了?
楼茯书撇撇嘴,委屈巴巴:
楼茯书她手上拿着的草药,是我采给你的。
李莲花一愣,随后轻笑出声:
李莲花一会我去拿回来。
言语间,是他自己也没能察觉到的温柔,宠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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