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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茯书心急如焚,想带着李莲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曾想他竟无动于衷。
楼茯书疑惑不解,出声问道:
楼茯书公子,为何不跟我走啊?
李莲花轻笑一声,说道:
李莲花走?
李莲花走去哪啊?
走去哪?
她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楼茯书我也不清楚。
说着,又急匆匆补上一句:
楼茯书但总比这里强。
楼茯书这个村子待不得的。
李莲花对上楼茯书急切的目光,一眼看穿她的想法。
李莲花那他们怎么办?
李莲花不说那些陌生的村民,就单说这间房屋的主人。
李莲花芬姨,林叔。
李莲花你有想过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他们将面临什么吗?
李莲花这一大串的话下来,把楼茯书说懵了,她呆呆地回道:
楼茯书没有...
楼茯书我只是...
只是因为在危险来临之际,她想得都是他的安危。
于她而言,那些人是生是死,与她有何干?
楼茯书也不解过,为何她总会这般无情,像个局外人冷眼旁观这周遭发生的一切。
只是每每深想,都会头痛不止。
其实她最怕疼了。
没有人知道。
...
李莲花等查清这里的事,你就走吧!
话落,李莲花掠过楼茯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楼茯书“公子他...”
楼茯书“是对我失望了吗?”
楼茯书猛地转头,却只看到了李莲花的一丝衣角。
他在赶她离开啊...
楼茯书的心忽而宛如刀绞,跌倒在地上。
浑身爆汗,衣服瞬间湿了个透。
她大喘着粗气,缓解着疼痛。
好在这个法子确实有用,楼茯书扶着地勉强站起身,四肢还在发抖。
但她还是咬着牙屏息静气,朝着李莲花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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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在赶路的途中三心二意,一边想着对楼茯书说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一边心系着芬姨的状况。
脚上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可这到底是比不上轻功的速度。
李莲花只觉手腕一凉,耳边传来了女声。
楼茯书是我。
楼茯书屏住呼吸,我带你去。
原来是楼茯书。
李莲花知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就没计较她随意拉住他一事。
楼茯书看着眼前已不见李莲花的踪迹,但手上的触觉告知她,真的成功了。
也不枉她受难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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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赶来的时间正好。
村民已然尽数到齐,他们在空中自上而下看,竟发现他们所站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大写的“十”字。
“咚...”
钟声响起。
村民们闻声立动,从躬身变为跪姿,背部挺直,一动不动。
“咚...”
又是一记钟声响起。
李莲花和楼茯书不约而同地看向钟声传来的方向,那个门前挂着一块金色空匾的地方。
“拜见村长!”
“我主圣明!”
数百人齐刷刷地喊着,响声传遍街角。
不知震醒了谁家的鸡,还有其它别的牲畜。
一时间,鸡鸣声,狗吠声,牛哞声,混在一起,刺耳无章,叫个不停。
待了无声响,祠堂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有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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