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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咚...”
“...”
七声钟响,辰时到。
芬姨如梦方醒,俶地从李莲花怀里弹出来,在意识不能自主的前一秒,胡乱抹了一把脸,嘴里还不忘再三嘱咐道:
“切记不可再说出不是夫妻这般话了!”
“不可,切记...”
随即双目变得无神,行动也逐渐呆滞起来,与林叔一齐,同手同脚地走出了院子。
与此同时,所有村民皆是如此状态,如行尸走肉般走出各自的房屋,在街上游荡。
他们自四面八方来,却不约而同地朝着哪个地方汇集而去。
留下李莲花和楼茯书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最后是李莲花先打破了沉寂,挑起话题道:
李莲花这个村子的确有诡,你说的没错。
他也是不久前才反应过来,昨日楼茯书跟他提起时,被他会错了意。
相同音节的不同字眼,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是“鬼”,亦或是“诡”。
人性化一点来说,前者许有冤情,暂且不论。可若是后者,必是人为无疑。
李莲花不禁自我怀疑起来。
他这一路走来,确实称得上“坎坷”二字。
大起大落,生死别离,他都经历过。
只是他是什么衰运体质吗?
怎么到哪哪出事?
楼茯书神情凝重,正色说道:
楼茯书我去看看。
说着,她隐去身形,驭着轻功,瞬闪于村民上方,实时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
只一眨眼的功夫,楼茯书竟不见了踪影。
他若是没看错的话,她是凭空消失在他眼前的。
李莲花“在瞬息之间便能跃于千里之外,来去自如。”
李莲花“这究竟是何等身法?”
李莲花右手掐着诀,这是他陷入沉思的表现。
楼茯书身上的疑点颇多,她的行事风格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娇柔,反而带着一股倔劲。
直率的像个莽夫!
李莲花细数了江湖上叫的出口的,排得上号的,甚至还想到了近来才起新秀的小门派,硬是没找出一个能与楼茯书的资质相匹的。
难道...
她是南胤后代?
—
楼茯书顺着村民聚涌的方向,找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不远不近地跟着。
刚开始还没什么异常,直到她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没憋住呼吸。
领头的村民也在此时止住了步子,后跟上的人则是以他为圆心,排成了半弧。
他们有序地走着,直到哪个地方站定,又立马躬下身子。
上身与腿部皆呈垂直状态,就像事先排过一样,整齐得吓人。
楼茯书心下一惊,这阵容着实恐怖,甚是渗人。
而更细思极恐的是,村民们头朝向的地方是,祠堂!
怪不得她适才就靠近了一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里果然有古怪!
眼看着后面的村民也陆陆续续赶到了,楼茯书立马做出反应,一个转身疾速飞回芬姨家,直接在李莲花跟前显了形。
楼茯书公子,快跟我走!
楼茯书他们好像要举办什么诡异的仪式,村民都被操控了,这个村子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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