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荆用手摩擦着墙面,裴雯州脸色一变,上前一把拉过他的手,声音还是好听到逆天:“喂,真不知道你是真胆大还是没头脑,怎么见什么都要摸一下呢。”
祁荆甩开手,脸上不经意的妩.媚:“我又没摸你,你慌什么。”
裴雯州刻意转移注意力,终于注意到了洗手池子里的毛巾。
裴雯州似乎天生就对恶心的东西有兴趣,他甚至直接提起油嗒嗒的毛巾,靠在鼻前闻了闻。
祁荆继续找蜘丝马迹:“知道把你叫过来干什么吗?”
“我有利用价值,对你有用。”裴雯州轻轻一笑。
祁荆身子微微靠后,看了一眼裴雯州:“这里估计也就你带点脑子。”祁荆盯着地上黄色的液体:“知道这是什么吗?”
黄色的液体已经油哒哒的附在祁荆和裴雯州的鞋底上,走一步路就要谨防滑倒。
“尸.油。”
祁荆听到说这两个字,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意外的挑了挑右眉:“不笨吗。”
裴雯州靠在洗手台上,双手抱着,整个人吊儿郎当:“我还知道啊…”裴雯州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祁荆:“你的游戏身份。”
祁荆直起了腰:“你谁啊你。”
声音冰冰冷冷,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我是…”裴雯州笑的极为邪恶,然后直接飞跑出去:“你爸爸!”
祁荆裤腿上被溅了一腿油:“……”弱.智。
门内的10把椅子已经按照从大到小的人坐了,就只差祁荆了。
元武知道祁荆24,裴雯州估计比他大一点。
然后,元武就看到祁荆坐在了裴雯州的左边,OK,跟他预想的一样,裴雯州要大一点。
祁荆刚坐上椅子的一瞬间,那面白墙底下杂乱不堪的筷子,米饭,还有墙灰轰轰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天而降。
洛阳花和一众人死死地盯着地上一滩废墟,来到这儿第2件灵.异的事情出现了。
那整面墙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过筷子和那红碗不见了,就只是一面非常干净的白墙。
门外传来低低的咒骂声,接着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音由近及远,亮光也逐渐消失。
洛阳花和一众人现在是真的很佩服祁荆,发现他脑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样,什么都能找到解决方案。
祁荆叹了口气:“今天晚上不会再出事了,快点睡吧,要是实在睡不着,你们在这个大厅里商讨一下明天的事也行,只要别打扰我睡就行了。对了,这椅子别移它。”
祁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重新回了房间,裴雯州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这人怎么这么搞笑?
元武小心翼翼的起来,尽量不移动椅子,最后又坐了下去。
“我们就在这商讨一下吧。”
洛阳花也表示赞同,脑回路清晰的她瞬间就组织出了整体大概。
“这个游戏名叫做天堂副本,有40个玩家4个房间,一个房间有10个人,本次游戏主题名贪,地点名叫腥红渔村,整间房子的整体破败,看上去有些岁月,根据广播所说,这估计也是个渔村,晚上7点之前不能再出去,不能违背村长的意思,不能去海边,可以品尝原住村民的风味小吃,不能妄想逃离渔村,不能违背村民的意见,每个捕鱼人要捕到一条鱼,玩捉迷藏时要尽量照顾多出来的那个人,不要相信任何一个说自己是玩家的人,要谨慎撕名牌,下水道会堵,晚上有拔草声,还有…”
“不要光脚在地上走。”元武这一句话吐出。
整个房间归于平静。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盯着自己的鞋。
洛阳花接口道:“其他的我还能理解,但是这个不要光脚,我就不理解了。”
元武不说话,换他来说他也不明白,这估计得问祁荆,不过祁荆应该懒得搭理他。
“这几条规则你记得还挺清楚。”孟华微笑着接口。
洛阳花对孟华这样温柔的男生有些好感,说:“其实这个挺容易记住的,毕竟这些规则都太奇怪,看来只能一条一条突破。”
孟华抿了抿唇:“那个,有一点你好像说错了,语言表述的不是很清楚,比如拿去海边来讲,广播说的是尽量不要去海边,而不是不能,当捕鱼有必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去呀。”
洛阳花一整个呆住,虽然广播可能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孟华说的好像也没毛病,这不会就是裴雯州说的广播漏洞吧。
“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这也算是违背广播的意思吧。”元武蹙着眉。
“但是你不觉得是广播自己给了我们一条生存的漏洞吗?他为什么说尽量,而不是说一定不?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一种陷阱。”
房间再次归于平静,安静的真的没有一点声音,窗户外又一道白光闪电,照亮了正对窗户的人的面孔。
“那,捉迷藏为什么会有第11个人?不会是鬼吧?”一个妇女小心翼翼的说道。
有几个妇女眼眶通红,他们只是柔弱的妇女啊,丈夫也不在身边,总是会有一些担惊受怕。
洛阳花盯着那扇生锈的铁窗,缓缓开口:“这间屋子问题很大,你们看桌上,这面桌子上全部都是厚厚的灰,估计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但是桌上的果盘里面的水果却干干净净,而且很新鲜,一看就是刚放上去的。”
“再者,我之前把整个房子都翻了一遍,根本就没有看到桌子上有任何东西,在之前孟华却在桌上直接拿起了一把小刀,所以我觉得…这屋子肯定闹鬼,那光头不是老说有鬼吗?”
孟华哼了口气:“那也估计是他做了亏心事,不然怎么就他看得到,我们就没看到。”
元武下意识看了一眼裴雯州,他可记得裴雯州和祁荆的反应估计都看得到。
裴雯州感受到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了一眼元武,本来冷漠的脸上突然就对他一笑。
元武有些心虚的把头转回来。
裴雯州抱着手低头,既不走也不说话,头上浓密的头发轻柔柔的,但是眼里都是狠劲。
又疯又狂。
光头迷迷糊糊醒了,看到自己动弹不了,以为自己鬼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