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中,谁也想不到会有一对拥吻的人。
冰冷的海水在此时唯一的热源,是唇齿之上的交融。
赋先雪推了推他,却不曾想他直接禁锢住自己,愈拥愈紧,他想把圣珠还给她,可这圣珠的原主是赋先雪,如果她不召唤它出来,圣珠是不会动的。
此,圣珠孕育着赋先雪的血。
如今在姬发体内,以后她也能切实感受到姬发的处境。
圣珠能护主,威力巨大,此乃女娲之灵力所化之物。
但赋先雪没了圣灵珠只是没了一个趁手的兵器而已,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比起她来说,姬发更需要。
赋先雪推不开姬发,只好主动伸出舌头探进姬发的口中,他也惊住了,可不等他回应,她敲开他的齿间,挑动他的舌尖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霎时,腥血在他们口中弥漫开来。
姬发吃痛的松开了唇,可他已能自由在水底呼吸,甚至能说话。
赋先雪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抓着他的衣袖,领着他探入更深的海底,往下再游,一座座巍峨的宫殿映入眼帘,海底的深色给这些宫殿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姬发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们可能要下去,你还好吧。”赋先雪嘴里闷出一句话,还能吐露出水底的气泡。
赋先雪把圣珠在姬发体内还没适应过来,只好一再向他确认。
“好,我听你的。”姬发如同乖巧的孩子一样。
一入最前面的宫殿落脚,似乎有一股隔绝的气流罩一样,姬发能切实感到陆地的脚感,只是空气略带稀薄。
“走,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赋先雪一刻不停地拉着姬发往深宫殿内跑,他震惊海底居然有如此宏伟的宫殿,也格外意外赋先雪对这里似乎很是熟悉。
走了很久很久,都已经快把这几座宫殿都穿了一遍,赋先雪才领他到一个很隐秘的屋里,宫殿空无一人,也残败不堪。
根本无法猜测这是多久之前的朝代,他没办法去判断,但是这里偶见几处沾满了血迹的墙壁和有打动被击碎的门板。
屋里的的摆放陈设一见就知道是一代君王的书房,那座纯金打造的龙椅彰显了一切,哪怕海底的宫殿很昏暗,也能一眼盯上。
从龙椅之上的牌匾往暗道里走,赋先雪熟练的探了探手,一摁。
“隆隆隆———”
几声巨物挪动的声音贯彻在这整座宫殿之中。
“什么声音?”姬发好奇地问道。
“我父……”赋先雪硬生生憋住了,“一个暗阁。”
姬发一脸我有那么好骗,说实话的表情。
“恩……其实是我和我父王的秘密地方。”赋先雪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本不想多说,可姬发却想让她说出自己的故事。
她也本没什么可跟他掩瞒的了,他知道了她不是凡人,知道了她是神族后裔,那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呢?
“我的父亲曾经是百年前一个小国的君主,母亲是上一代圣女。这里就是我父王拼死守卫的地方,也是他效忠一生的南钺国。”书房石门被缓缓打开,赋先雪边走边和他说,“上古时期女娲造人,有些部落为了利益和私欲开始敌对,爆发了几场屠杀,各族死伤惨重,也就消停了很久。”
“他们在周边自建小国,划分边界和地段。”石墙之后是很长的一条暗道,但每走一段,墙上两侧一排排的固定在墙上的烛台上便燃气微弱的烛光。
“可不足几十年,有些人耗不住了,又开始拿起了武器对向了不愿发动战争骑兵的国家。”赋先雪原本言语平淡,可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哽咽,“我父亲和母亲是南钺国最后的王和后,母亲逝世那年用最后的灵体消除了南钺突如其来的瘟病,隔年翟叶国就发兵攻城,我父亲为国战死沙场,他执政爱戴百姓,死后百姓也都无一投降顺敌。”
“父亲出征那天,将我带到这件石墙后面,那时年幼我只觉得这条暗道很长很长,多走一步都害怕,父王跟我说让我点燃密室里面所有的长明灯,为战场上的战士们和他祈祷,他们就能平安回来……”
赋先雪和姬发已经站在了那座被厚实墙隔挡住的密室,密室早已顺着外面的开关而侧开来。
“可是没有……”赋先雪不愿面对密室的情景,她轻轻阖上眼,幽幽道:“我点尽了这里所有的长明灯,他们都没有回来……一个都没有……”
密室内空间分外大,出石门之边没有摆放着,往里面扫一眼,所见的墙壁,从顶到底都是一层层木架摆放着一个个烛台,经过几百年烛芯也依旧燃烧着,场面极度震撼,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