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白玉般的纤纤素手落在男人的腰间,抓住了那条系着的青色宫绦。
轻轻一拽,扯开腰封扔到一边整个动作干脆又利索,丝毫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李相夷还有些没回过神,桑晚的手便已经奔着他外衫的系带袭去,石青色的衣衫堆叠在李相夷身旁,眨眼间便已经只剩中衣。
青葱般的指节隔着薄薄的一层中衣剐蹭过少年人敏感的腰际,李相夷身子一僵。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把按住桑晚的手,呼吸不由自主的沉重了几分,有些不敢直视桑晚声音沙哑磕巴道:
“我…我自己来……”
桑晚点点头,从李相夷的掌心中抽出自己被控制的手,指间拂过再次带起一阵酥麻,李相夷不自觉的闷哼了一声,脸更烫了几分。
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雪白如玉的肌肤染上潮红,宛如醉玉颓山。
里衣被胡乱扯开,露出雪白劲瘦的窄腰和大片白的晃眼的胸膛,露出的肌肉线条分明却又不显得过分突兀,包住胸膛的纱布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
桑晚拿出药箱中的剪子,动作迅速的将已经渗血的纱布剪开,轻声道:
“这金疮药是我自己研制的,药效很好但是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李相夷点点头,笑了下“好。”
药粉一接触到伤口,李相夷便控制不住皱了皱眉,手背上青筋暴起,死死的抓着被褥,桑晚的眼中有些担忧将动作放的更柔了。
一边小心翼翼的抹平药粉,一边轻轻吹着伤口减缓李相夷的疼痛。
桑晚神色郑重的模样看的李相夷心中软成一片,手不自觉的抬了抬又落下。
桑晚昂着头“还疼吗?”
“好多了。”李相夷不在意的笑笑。
就在李相夷以为这磨人的酷刑要过去的时候,桑晚又从药箱中拿出一卷纱布一端覆盖住上了药的伤口,纱布从锁骨绕到前胸,又从前胸绕到腰际,桑晚突然凑近了几分。
李相夷的呼吸放轻了几分,他想要后退逃离却只能困在方寸之间退无可退。
纱布从李相夷的后背再次绕到胸前,一圈一圈又一圈,少女身上清淡的药香混杂着清淡的松木香无孔不入将他团团围住。
轰——
李相夷咬着牙,只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摇摇欲坠,几欲坍塌。
李相夷的脸更烫了,全身上下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烧的他的理智摇摇欲坠,全身的感官仿佛被无限放大,他能感知到他每一个动作。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去拦怀中人腰肢的冲动,只停在距离桑晚柳腰一寸的地方。
时间似乎才此刻静止住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难熬。
李相夷的目光凝在眼前那张花容月貌、清丽脱俗的玉容上,实在太近了……近到他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清澈到毫无欲念的眸子。
这场有些荒唐的换药,从头到尾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被折磨,理智被拉扯寸寸崩断。
而她,像清醒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