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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剧一

杂记:未完稿

[魔女具子允x他人即地狱徐文祖xVIP杀人优越权]

    徐文祖初遇具子允,是在一棵树下。彼时有细细鸟鸣,叶间沙沙,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留在她身,描摹了一层金边。不过更吸引他的,是具子允身上肉眼可见的鲜血和伤痕,若非那浅浅的呼吸声,他会认为她已经死了

       他探完鼻息的下一刻,具子允就醒了。看上去情况并不是很好,还有点神志不清,不然也不会在推开他后又跌跌撞撞回到他身边。

       下落的具子允被他顺势接住,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传入鼻中。他垂眸,随意抹去具子允脸上的鲜血,看着掩藏在血液之下的稚嫩面容,一时唇角上扬,神色微动,有片缕疯狂暗露。

       她好像在说什么,但声音低哑,无法贯耳。于是徐文祖附耳去听。他这一听,便听见了命运给予的转折开关——“救……救……”

       -

       午夜时分,雨水倾泻,大地寂寥。伊甸考试院的大门早已落锁,这让匆匆跑到楼下的具子允希望落空。这里环境糟糕,吃住低等,还有一群精神病,简直让她觉得恶心至极。

       尤其是那个徐文祖,自从被他带回这里,就没被他允许离开过。限制她的活动就算了,还不停给她洗脑,不听话就疯狂的折磨她。

       不多时一群带着狰狞面孔的人从各个角落出现,并缓步向她靠近。除去她身后,几乎已将她围得水泄不通。她盯着为首的房东,就是她从保育院筛选出了这些再称不上人的东西。

       “嘻嘻~嘻嘻~”

       具子允被逼迫着后退,直到一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她的心怦怦直跳,始终不敢回头,被迫感受着徐文祖将一只手前移至她的脖颈处,随即狠狠收拢,就像要掐断她的脖子一样。

       另一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在发劲,骨骼被他弄的生疼。徐文祖又将下颚靠在她对边的空肩上,温热的鼻息拍击着她的脖颈,他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鲜血迅速在嘴中弥漫开来。

       殷红的血在他冷白的脸上落下了重重一笔,他淡然的感受着具子允的挣扎。越是挣扎,他咬的越重。直到具子允不再作为,他才昂首悠悠然道:“既然是张空白的纸,那为何不在我身边好好呆着?当初可是你求着我救你的。想逃出这里……那也得把命还我才行。”

       “辛苦大家这么晚起来了。我这就带她回去,她以后一定会乖乖的,不会再给大家带来麻烦。”徐文祖就像在安抚他们一样,却又带着点强硬,浅笑道,“还请大家,原谅她。”

       言罢,也不管其他人的意见,直接就拉走了具子允。具子允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任由徐文祖粗暴的拽着她回304号房——那是他的窥处,也是徐文祖被惹怒时,具子允的房间。

       “为什么要跑?”

       具子允不答。

       “不想吃肉?”

       他总能猜到原因。

       “亲爱的,不要惹怒我。”

       徐文祖面上温和,见她仍旧没有反应,便笑着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桌前,接着指向一个装肉的盒子:“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具子允小声抽泣,将憋了好久的情绪释放出来,用没被禁锢的手去抓徐文祖,一下就留了血印:“我不想吃……为什么要逼我……”

       徐文祖被那阵刺痛感激起了鸡皮疙瘩。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了,自从捡到具子允以后,这种感觉都是她带来的。

       “亲爱的,不吃你会饿。”他还在诱骗具子允上钩,“再给你点时间,亲爱的,你知道,我耐心并不多。”他放开具子允,离开房间,独留她在桌前,面对那盒不知明的肉。

       他似是有意将下楼的脚步声弄大,直到最后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开锁的声音。不出意外,徐文祖已经在楼下蹲她了。具子允只是瞥了眼肉,便拿起朝窗外全部倒出,然后一跃而下。

       她在大雨中奔跑,身体机能突然下降使她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纵然用手抹去也会很快被再度遮挡。白气自口呼出,她已经跑到失去知觉,眼前一黑,她猛地叩击头部强迫自己清醒,最终还是失力软倒在地。雨水不停冲刷着,她再也睁不开眼。

       “哗啦”雨声中多出了杂乱脚步声。

       徐文祖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忽而蹲身,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轻佻:“不熟的路就不要乱走。”他撑着伞,没有偏给具子允,只是于空巷中就着雨水附唇一点,享受着她的推搡。

       “你可真是天真的惹人怜。”

       那暴露在雨中的手臂还未来得及处理伤口,再度流下血水,泛痛。他却乐在其中。

       “不过,现在还不是怜你的时候。”徐文祖拂过她的几缕湿发,进而攥住,将她一步步拖回,“我们之间的账,一会还得慢慢算。”

       具子允不禁道:“疼……”

       “更疼的还在后面。”

       从前不动她,是他克制。

       他能感觉到具子允已经因为疼痛,用双手抓住了他攥头发的那只手。但那又如何?

       “亲爱的,现在疼的话,放声喊出来就是。一会疼的话,可没机会喊出来了。”徐文祖不是那种喜欢听痛苦哀嚎之声的人,不过具子允的嗓音那么美,那时也会不一样的吧。

       徐文祖刻意将脚步放缓,明明有近路,他却偏要挑远的走。执伞的手有时不稳,便向后倾洒,伞上积水和着雨朝具子允掉去。徐文祖听着具子允吞吐雨水的声音,心中愉悦无比。

       “亲爱的,我之前对你很好吧。”

       甚至给她机会逃跑。可她没把握住。

       -

       具子允回答不了。

       “我把你当做例外,从不以嗜血本性对你,你为什么总是想着逃跑?既然你不爱惜自己的腿,那就……”他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建筑,松手站在一旁,“亲爱的,爬回去。”

       具子允无法理解徐文祖的行为,内心挣扎一番后还是徐徐前进。泥泞的雨路待人并不友好,她指甲都要磨破了,几次想要站起。

       但徐文祖可不会随她意。

       只要具子允有想站起来走的意图,徐文祖就会踩她的腿骨,每一下都不留余地。他斜视一眼,笑道:“亲爱的,反正你跳楼后一点事都没有,这点小伤对你应该也算不了什么。”

       ……这可不是理由。

       具子允在只剩一步之遥的时候,晕倒了。徐文祖默默注视了她一会,将伞丢在一旁,抱着她进楼,怀中有些冰凉的身体被他暖热。

       徐文祖推开门,将她轻置在床,坐在床边,眸中那白瞳映出了空空的肉盒。

       “亲爱的。”他本想就这么放过具子允,但现在他反悔了。他开始慢慢解衣,还道,“既然你已不堪重负,那接下来就由我做。”

       具子允不予反应。

       他似幽灵一般,对具子允低语:“亲爱的,别装了。还没吃食物吧,别饿坏了,我准备了热乎的东西,快起来吃。”见具子允还跟个死人一样躺着,他眯了眯眼,捏紧她的下巴,强行分开她的嘴,往她口中塞入什么。

       窒息感突袭,具子允抗拒地推了下身上的人,想咳嗽却被那东西堵住。

       “亲爱的,还要我喂你吗?”

       “那你可要小心点,我是不想给你做牙的,毕竟你的牙齿已经这么完美了……”

       他取出麻醉针,给具子允扎上。

       具子允突觉他的意图,挣扎着起身,但已经迟了。又听他一句低语:“亲爱的,你最多只剩五分钟了呢。”所以她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弄死徐文祖,可她现在的身体机能并不允许。

       她注视着上半身赤裸,下半身裹着条毛巾的徐文祖,可怜兮兮地恳求道:“能不能不要那样做……放过我……我知道错了。真的。”

       徐文祖被她逗乐:“哈,晚了。亲爱的,你有听过打完药不继续做的吗?天啊,你怎么这么天真。要是能天真的不逃跑就更好了。”

       具子允无语凝滞,随手抓起床柜上的东西朝他甩去,见有一个砸到他的脑袋,便马不停蹄起身往窗户跑去,就在要跳下去的那刻,脚踝被一头鲜血的徐文祖抓住,然后重重拉下。

       具子允动了动脚:“妈的……”

       徐文祖抹了把头上的血,涂在地面,冷笑道:“看来亲爱的不想在床上做啊。”

       她还想说什么,但眼皮已经撑不住。

       徐文祖起身,将她拖拉到刚才涂了自己血的位置上,看她湿润的衣服浸透血液。随即又摸了点血抹在具子允的唇上,低头观赏她现在的模样——真像一朵盛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

       他不禁捂脸,低声哑笑。

       -

       晨光熹微。

       具子允身体没有不适,不过是换了身衣服,手脚被拷起来了而已。她并不觉得意外,这对她构不成威胁,毕竟不是第一次被绑了。

       “徐文祖?”

       ……

       她叫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答。也是,牙医又不是随时有空。可惜没给准备早餐,既然这么不解人意,不走都对不起他的冷血。

       她拢手,念力一动,铁链断裂。

       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墙上有个洞,她能感知到对面是个陌生男人。她走近墙壁,透过缝隙一看,那个男人正在换衣服。

       具子允猛地后退。

       这徐文祖竟然有偷窥男人的癖好。

       “亲爱的。我似乎跟你说过——不该看的别看。”徐文祖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环抱住她,感慨道,“还是有朝气的你好啊……”

       他照着原本的咬痕再度咬下。

       血的味道都是鲜活的、诱人的。

       “我就知道这样困不住亲爱的。”徐文祖笑意盈盈,嘴边还沾着具子允的血,随即以唇去贴她耳,留下淡淡血迹,缓缓呼气,“不过,会挣扎的猎物,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你打不过我。”

       “……不装了?”他噗嗤一笑,故作害怕,“我就是知道亲爱的有多厉害,所以才一直不碰亲爱的。我怕刚碰,就被你撕碎。”

       具子允斜眼,“所以你昨晚对我还做了什么?”她才不信,徐文祖会对昏迷的、毫无反抗力的她视若无睹。他始终心怀不轨。

       “亲爱的,大脑似乎有问题呢。”徐文祖把玩着一张照片,就是不露正面给她看,“我正好有一位博士朋友,她在脑部领域是顶端。不知道是不是那位。亲爱的,想见见她吗?”

       忽然血液不受控制的从鼻中流出,徐文祖顺势递给她几张纸,眸色疯狂:“亲爱的,你流鼻血了呢。是要撑不住了吗?真可怜。”

       “可惜不如你意。”具子允擦去鼻血,“我还能活到亲自去见她。”

       “可我不想亲爱的获救。”他不会告诉具子允——血会令人上瘾,不管是得到血的还是失去血的。这是他牵制住她的唯一方法。

       她会如他嗜血,渴望他一人之血。

       他不可能放过具子允。

       “那就、由不得你了。”话音刚落,她放声大喊,“徐文祖杀人啦!”如果徐文祖已经结识那个男人,那他听见声音一定会过来。毕竟徐文祖现在应该被他视作“唯一的好人”。

       而好人杀人,最具吸引力。

       下一刻,尹宗佑小心翼翼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徐文祖抱着一个小姑娘,大概高中模样。屋内没有血迹,更没有杀人。他正要走,却被具子允叫住:“这栋楼都是精神病。”

       “你必须救……”

       她还没说完,就被捂住嘴。

       徐文祖笑道:“你可以走了。她只是闹闹。”他看着尹宗佑踌躇不前,耐心安慰,“你会再见到她的。所以你也得活着。”

       具子允平静的看着尹宗佑离开,然后才咬了口徐文祖的手。徐文祖吃痛收手,下一刻却掰开她的嘴,强硬的将她的头转向自己。

       他检查了她的每一颗牙,冷道:“看来你的牙齿并不是那么完美,至少在咬我这一点上,它做的不够好……你本可以早点咬的。”

       “他还有善心。想同化他,让他变成你这个精神病的样子,不太容易啊。”

       他皱眉:“那不关你的事。”

       “是啊,毕竟我跟你不同道。”

       “我会救你。但你永远别想离开我。”徐文祖撇撇头,看起来似乎不屑于她的回答,可手上的力道却不断加重。他自认为——只要是他想要的,终究会得到,“哪怕我死。”

       “你会被他杀死,这里的人都会。”具子允言至此处,看到他的异样,猜到他在想什么,“我不是这里的人。他也杀不了我。”

       徐文祖笑了笑,看起来不甚在意:“所以,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从没告诉过我呢,如果不是你主动暴露,我会以为你是突然恢复记忆。毕竟此前你可像白纸一样,问什么都说不记得。说到这,我倒是有点伤心,明明教了你这么久……你还是只叫我徐文祖。”

       具子允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告诉他:

       “我以前没有名字。”

       “现在我叫——具子允。”

       “你该放开我了。”具子允拍了拍他的手,见他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死水似的眼亮腾了下,悠悠呼了口气,与他对上眼,欲笑不笑,“天呐。我最喜欢,和人肉搏了。”

       她意念一动,消失在原地。

       徐文祖忽略手上的空虚,观望四周,没有任何她人踪迹。似有声音顿现,他迅速反身抄起一个板凳甩去,但落空了,随即猛地回首,却见一把斧头正对着他的脑袋。又听她戏说:“徐文祖,好像你还没把我的账算完呢。”

       斧头劈下的瞬间,徐文祖侧身躲过,瞥见近在咫尺的门把手,他飞快地跑去反锁,接着放松了下头部,压压手指,赞同道:“亲爱的,我也很喜欢肉搏呢。那样的痛才叫真。”

       “至于账,早晚都得算。”

       话一说完,斧头就落在了门上,他的耳边。斧头面沾了点血,是徐文祖脸上的。那些昔日被他屠杀的人的血早已清洗干净……没等他多想,斧头抽离门面,回到具子允手中。

       他看着门上的小洞,轻抚脸上划开的口子,有淡淡的疼痛感。刹那间,他被一股蛮力击出房间,撞裂了对面的墙壁。他急促地呼吸着,血液从头而下,粘落睫毛。他眨眼,无力地笑,倚着墙壁起身,躲避疯狂劈砍的斧头。

       “呃啊、打架不上心可不是件好事。”具子允抚摸着墙上的裂痕,被尖锐的部分割破手指,仍不知疼痛似的向徐文祖靠近,“……我该叫你什么?手下败将,亦或是,亲爱的。”

       “我承认这有点不公平,说是肉搏,我却有武器。”具子允撅嘴,长哦一声,“这让我想起了你以前屠戮其他人的模样。这是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她将斧头甩在他面前。

       徐文祖闻言一时恍惚:“你看了多少?”

       具子允乐笑:“逗你玩的啦。”

       徐文祖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现在的情感,到底是庆幸还是遗憾?看着具子允天真到无所谓的笑,他邪念又起。她必须和他一样痛苦。

       “那今天,你会有幸看到。”徐文祖眼中现出多人身影,无不在向具子允悄悄挨近。他执斧,朝具子允砍下。那一刻,他听见了血渍迸溅、血肉崩裂的声音。鲜血入他眼,滑落脸。他蹙眉,看着缓缓倒下的具子允入神。

       “你为什么……不躲?”徐文祖几乎是嘶哑着声音开口的。眼前不再是具子允,而是他的那群“伙伴”。他垂眸,入眼便是具子允莫名的笑。她近乎癫狂,血水无止尽地喷出口。

       具子允明白,无论躲与不躲,徐文祖和那群精神病都会在之后一起置她于死地。

       那自然,要物尽其用。

       他匆忙蹲下,突然被具子允拉住,她神色狰狞,几近央求道:“杀了我、杀了我。”徐文祖没有照做,她也没继续说。过了少时,具子允突然强硬的将他的双手卡在自己颈间。

       “徐文祖,你别杀我……”

       她言语中极度渴望生存。

       像是用了半生力气。

       在不属于他们的脚步声停下的那刻,具子允艰难起头,于他耳畔嗤笑:“亲爱的,你快看啊,是谁来了。你已经没办法隐藏了……”

       徐文祖下意识抬头,是突然折返的尹宗佑,他再不顾不上具子允的血滑入他指间。

       他似乎很畏惧呢……

       可为什么?他们不是一类人吗。

       “你骗我!你说过不会动她的!”

       尹宗佑怒吼着跑上前,尽量忽视那骇人的血迹和异样的徐文祖。他颤抖着抱起具子允,闭眼大步离开。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哪怕此前与具子允素不相识,但真如她所说,这栋楼里就他和她还未沦丧至不可挽回的地步。

       徐文祖愣在原地,忽而笑道:“既然已经被你看见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除了这你还有去处可去吗?何必再压抑自己呢?你也厌烦不是吗。”

       “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本能地欺负弱者,看着别人痛苦而开心……我只要一旦看上了,就不会放过的。或许你也会觉得很有趣。”

       尹宗佑听见他的话脚步一顿,背对着他恨恨道:“不,我不会……”似乎是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他这次毫不停留。只是耳边时常回响他的话,又见血肉。意料之外的没被阻止,只不过在踏出门的第一步时,一下晕倒。

       有人轻语,“杀了徐文祖。”

       -

       具子允咳嗽几声,脱下染血的外套,见伤势恢复,拿起手机给明熙打电话,一接通就开门见山:“明熙,我要回来了,来接我吧。”

       “你怎么真的消失了这么多天,我还以为你骗我的呢,之前怎么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真担心你出事……诶,你换了个号码?”明熙絮絮叨叨良久,最后才发现不对劲,“你这是去打劫了谁的手机吗?你可真的太大胆了。”

       “路上随便捡的,没什么大问题,你来接我就行了。我就在……”具子允一说完地址,明熙就挂了电话。看样子是非常想见她了。

       天色昏白,雨后初晴。

       她伫立在路边,看着来往车辆激起水渍,手指不停在屏幕上滑动,在看见“白博士”三个字时才停顿下来。她编辑好消息发过去。

       徐文祖→白博士

       ——“目标被金光日掳走”

       发送成功的那刻,一辆黑车停在具子允身前,大片水渍打在她的衣裤上。具子允用手拂了拂,斜视车内戴着耳机听歌的金光日。

       男人身形修长,手指纤细白皙,眼尾的泪痣熠熠生辉。浅笑模样,更显单纯无辜。

       妖冶,甚迷人。

       金光日察觉到她轻蔑的目光,寒气外露,对着前面两人命令道:“把她弄上车。”

       车门大开,具子允后退一步,扔掉手机,抬头看着那两人,眯了眯眼,主动上车。

       金光日清楚地看见了具子允的一举一动,对她的小动作十分不爽,同时他也感觉很奇怪,那两个离她那么近的人竟然没发现……

       他刚想开口,车门却被关上,人也已经丢到他旁边了。金光日言语不耐:“停下。”可那两人就跟没听见一样,直接启动了车。

       罢了,反正是姑娘玩意,没什么稀奇。倒是那两个人,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他烦躁地取下耳机看起书来,对具子允毫不理睬。

       可她却存心挑逗。

       具子允抹了把脸上的血,对着书页按下,遮挡了上下三字,连起正是“你必死”。她害怕地解释,紧张的口齿不清:“我、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失力,对不起、对不起。”

       “是吗?”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金光日突然靠近具子允,以手描眉,将那点血涂抹在她的唇上,而后抬起她的下巴,细看每布血处:“小妹妹,你哪来这么多血?”

       “这是番茄酱。”

       她笑着戏弄面前的人,“不信?尝尝。”

       金光日心中一阵恶寒,甩开她:“小妹妹,别急。等会就有人尝这是不是番茄酱了。”他重新翻书,血印四字“与天齐寿”。

       具子允看见他这有意无意的小动作,觉得特别幼稚,直接暗嘲:“呵。”

       路途遥远,无人发声。直到他们路过一片花田,又抢了个女孩。这女孩显然是第一次被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惊慌失措,挣扎着想逃。

       为了不影响开车,两人将女孩塞到后座。女孩看着面前两人,一人纯洁无瑕,一人浑身鲜血,她选择了同为女性的具子允,畏畏缩缩钻到她身边。具子允被迫贴到金光日手臂。

       金光日忍住厌烦,抬了抬眸。

       “你认识他吗?”女孩小声问。待在具子允旁边,让她凭空多出了无数的安全感。她甚至有某一瞬间觉得,这车人也许没有恶意。

       具子允瞅了眼金光日,他似乎并不在意她如何作答,只是一直岁月静好地看着书。如果不是知道他那腐烂在心底的阴暗和血腥,或许她真就以为金光日是个纯粹的好人了。可惜。

       “将死之人,何必认识。”

       听见具子允平淡到仿佛在陈述事实一样的语气,金光日翻页的手一顿,将完美面容展现,笑中带刺:“确实,将死之人,何必认识。”他慵懒地靠着背座,将书随意丢弃。

       闭目,隔断外界。

       -

       具子允和女孩被推进门。

       目之所及,是一张桌子。金光日从他们身后走出,朝沙发而去。那是绝佳的观赏地。

       “你们谁先来?”

       金光日揉着太阳穴,打了声哈欠,眼里充泪,“你们还有一分钟。”他今日被弄的心烦气乱,也没了欣赏的意思,只想草草了结。

       “那你们谁来?”具子允观察了每个人的面孔后,目光定格在金光日身上,挑衅,“看样子,只能他们来了。你应该……不行。”

       自卑阴暗的内心,使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而对女性痛下杀手。

       金光日听到“不行”二字一下醒神,愤怒起身,走过去狠狠打了具子允一拳:“你为什么非要一再激怒我?你就这么想早点死?”

       具子允依旧直视他:“我只是不想死,你要是起初不抓我,现在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她感知着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不难分辨有两批人。一批是明熙,还有一批是……徐文祖。

       看来是拿到手机了。

       “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不想在这。”

       金光日就这么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脸上被打后留下的痕迹,不置可否地扬起嘴角。那里本该全是血液,但却少了部分。在他拳头上。

       忽然,他的手抚上具子允的脸,语气柔和的就像对待一个相爱多年的人一般:“在我手下,就没有能让女人舒服的地。哪都一样。”

       “不过你现在这样子确实让我很恶心、很没有观感。”金光日作势嫌弃地啧啧几声,转而对着其他几个人吩咐,“你们先玩那个,暂时不要玩死了。至于这个……我带去洗洗。”

       具子允被带到洗浴的地方,她停下脚步,看着紧跟不舍的金光日,直言不讳:“你,想看?我以为你见过不少女人都没起欲望,应该不会对我的身体感兴趣。难道你看上我了?”

       “你倒真看得起自己。速度快点。”

       具子允走进浴室,关上门,一眼看见敞开的窗户,比她头顶要高些。她简单的冲洗了下脸,然后借助窗户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告诉金光日:“金光日,我给你留了份大礼。”

       金光日察觉不对,立即开门,这才发现她连门都没关。他呆呆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浴室,青筋暴起,仿佛要将门把手掐断:“敢跑?”

       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金光日回到原处的时候,没有听见一丝声响。往日那里本该满是喘息、呻吟。可今日却格外寂静。他立刻想起了具子允的那番话。

       这是把他当枪使了啊……

       金光日本想抽身回去换条路,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背后有人将枪抵在了他的头部。

       “她,在哪里?”男子嗓音低沉。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拿枪指着我?”金光日毫不畏惧地转身,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稍矮的男人,有点面熟,他一下想了起来,猖狂笑道,“原来是你啊,那个小小的牙医。”

       “那女的跟你什么关系?”金光日有意停顿,关注徐文祖每时每刻的表情变化,“我看她年纪挺小,不过……尝起来倒不错。”

       ……

       徐文祖对着金光日的腿开出一枪。金光日一下单膝跪地,他仍不服输,气势汹汹:“你老了,但我还年轻。我比你更适合她。”

       “你根本不行。怎么配她?”

       “你不也不行,这么久没搞定她。”

       其实金光日对具子允还没特殊感情,只是她让自己产生了某些东西脱离掌控的危机感,所以迫切想抓住具子允,让一切重回正轨。

       他无法接受,有女人能勾动他的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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