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赵菱歌站在暗处看着萧景睿和谢弼、莅阳长公主来给谢玉送行。她右侧方安静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兜帽下的脸让人看不清晰。
城门下,谢玉听着莅阳长公主带来的梅长苏的话,思虑再三后写下一封手书,并叮嘱莅阳长公主要贴身保管,只要有这封手书在,夏江就不敢动他。
夏冬含愤前来,意欲手刃仇人,萧景睿见势不对忙挡在谢玉面前。夏冬冷嘲热讽,锋芒毕露,令谢玉惊惧交加。
隐在暗处的赵菱歌看着谢玉的表情笑了笑,低声道。
赵菱歌我们走。
黑色斗篷下的人应了一声,声音低沉暗哑,是个男人。
夜色如水,一弯新月斜挂天际,清冷的月辉倾洒而下,落在连绵起伏的山脉之上,仓黑的山脊泛着淡淡的幽光,显得格外幽静孤寂。夜风吹过,摇晃的树影犹如鬼魅一般轻摇,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夜枭的桀桀怪叫声,分外刺耳。
一片黑暗中,赵菱歌慢慢走到衙役和谢玉休息的树下,手轻轻一挥,浅眠的三人同时昏迷倒地。
赵菱歌把谢玉带走。
从黑暗中飞身出两人,沉默的抬起谢玉离开。
赵菱歌小六。
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从黑暗处走出来,抬手解开系带脱掉兜帽,赫然是与刚刚被抬走的谢玉一模一样的脸和装扮。
易容版谢玉:小六小姐。
赵菱歌回身看向他,对他的易容和变声满意的点点头。
赵菱歌路上小心,待时机到了,我会给你送信。
易容版谢玉:小六是,属下明白。
赵菱歌我走了。
小六行礼目送她离开,然后走到谢玉刚刚的位置上坐下闭眼假寐。
云落山深处,新营地牢中,一间牢房内。谢玉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臂大张的被绑在十字刑架上,慌乱的挣扎了几下却是无果。
赵菱歌谢侯爷。
谢玉一惊,抬头看向门口。赵菱歌一身黑色男士大袖襦袍漫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着盔甲的将士。
宁国侯:谢玉苏歌?
谢玉皱眉,他以为是夏江抓了他,没想到竟然是梅长苏的妹妹。
宁国侯:谢玉为何把我抓到这里?
一名小兵搬着一把扶手椅放到赵菱歌身后,接着关好牢门守着门口。赵菱歌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谢玉。
赵菱歌为何?谢侯爷智慧超群,不如猜一猜?
宁国侯:谢玉是梅长苏?
赵菱歌不,是我要抓的你,这里,也是我的地方。
谢玉皱紧眉头,眼含警惕。
宁国侯:谢玉为什么?
牢房中的白色蜡烛静静燃烧着,一股股清淡的白烟飘飞,随着谢玉的呼吸进入他的身体。
赵菱歌为什么?
赵菱歌起身,解下腰间的黑色长鞭握在手里,温婉的笑道。
赵菱歌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话音一落,手腕轻动,长鞭狠狠地抽在谢玉身上,瞬间皮开肉绽,谢玉毫无防备之下惊痛交加的惨叫出声。
宁国侯:谢玉啊!
赵菱歌为什么?因为我是赤焰军后人。
不管谢玉的震惊和恐惧,抬手又是一鞭子。
赵菱歌为什么?因为你的屠杀,我在年幼时痛失父亲。
谢玉一时都忘了身上的疼痛,只是惊恐的大声喊问。
宁国侯:谢玉你!你是谁?!
赵菱歌不理他,抬手再抽一鞭子。
赵菱歌为什么?因为你的利益熏心,让七万保家卫国的将士绝望而死。
这一鞭子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谢玉恐惧更深,大喊道。
宁国侯:谢玉不是我!不是我!是皇上,是皇上让我带兵截杀赤焰军的!
啪!又是一鞭落下,鲜红的血液飞溅。
赵菱歌放心,我也不会放过梁帝的,你们都该死!
赵菱歌美瞳下的眼珠已是血红一片,挥舞着鞭子一下下的抽在谢玉的身上,直到他低垂着头奄奄一息时才停了手。
赵菱歌呼……
赵菱歌长处了一口气,扔掉手里的鞭子,对一旁的马寻道。
赵菱歌给他喂颗丹药。
新营将军:马寻是。
马寻应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丹药,走到谢玉面前,动作粗鲁的掰开他的嘴将丹药扔进去。
赵菱歌坐回椅子上,接过新营副将李厉递给来的手帕擦着手。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谢玉身上血止住,伤口也恢复了一点,内伤更是好了七七八八。
谢玉咳嗽了两声,慢慢抬起头看向赵菱歌三人,眼中满是恐慌,这般手段……
赵菱歌醒了。
宁国侯:谢玉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赵菱歌起身走到他面前,嘴角温和的弯起。
赵菱歌谢玉,这只是刚刚开始,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会体验一种死法。不过不用怕,我不会真的叫你死的,我专门给你研制了一种回春丹,它会很快的修复好你的身体。
谢玉睁大眼睛,面色扭曲。
宁国侯:谢玉你!你!
赵菱歌欣赏着他惊恐慌乱的表情,哈哈大笑出声。
赵菱歌哈哈哈哈哈!
片刻后缓缓收起笑容,声音阴冷的问道。
赵菱歌谢玉,在屠杀赤焰军时,你可曾想过会有这一天?
谢玉浑身轻微抖动着,总觉得每每呼吸一下,五脏六腑都好似被刀割一样。
赵菱歌啊,忘了告诉你。
赵菱歌指了指四周的蜡烛。
赵菱歌这些燃烧的蜡烛中都有一种名为‘陀罗梦’的毒药,它不会伤害你的身体,但却会让你时时刻刻陷在恐惧与痛苦中。
说白了,就是一种精神类毒药,日日折磨的都是神经。
谢玉咬紧牙关,身体轻颤,一时间发不出一点声音。
赵菱歌李厉。
李厉面无表情的上前几步行礼。
新营副将:李厉属下在。
赵菱歌看着谢玉的眼睛,冷声道。
赵菱歌看好他,要是他敢以任何一种方式寻死,就把莅阳长公主和萧景睿、谢弼抓来代替他。要是还不够,就把谢氏满门都抓来。
李厉肃声应道。
新营副将:李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