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说:“三个选择,可以抽我四十鞭,可以把我从这里踢下去,还可以听我说正事。正事!”
相柳问:“洗过澡吗?”
小九依旧油嘴滑舌,“洗刷得很干净,就等大人临幸了。”
相柳一手扣住小九的肩,伏下头,小九很温顺地头微微后仰,相柳的尖牙刺入他的脖子,吮吸着他的血。小九没有闭眼睛,而是欣赏着月亮。
相柳真是没客气,小九的头渐渐地有些发晕,“你打算一次吃干净啊?虽然你有九个头,可没听说你有九个胃啊!不能剩下点下次吃吗?”
小九没有力气了,靠在了相柳身上
相柳的唇贴着她的脖子,对着那个直和心脏相连、维系着生命的血管。“你说我什么时候该咬断这里?今夜如何?”
“不不”
“相柳你吸血就吸血能不能不要唇贴着我的脖子很不舒服”
因为自己没有被任何一个异性这么亲密过
异样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相柳的唇贴着他的脖子没动。
九赶紧狗腿地出谋划策,“今夜不好,值此良辰美景,对月谈心何等风雅。杀我这种煞风景的事情不如等到我真想杀你时”
“你难道不想杀了我吗?”
“不想!”小九微笑起来,“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杀你,更不会杀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应该恨我。”
“你不知道就敢受伤时来见我?你真把我当小白兔啊?还是你九个脑袋在打架,犯傻了?”
相柳咬他,打算继续进食。
小九赶紧说:“我寂寞!”
相柳明显身形一楞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记恨你,也一点不想杀你,因为我很寂寞。那时候,我受了重伤,小六得了怪病躲在深山里,好几年没有见到人,我和花草说话,它们不理我,只有风和它们玩时,它们才跳舞;我和猴子说话,猴子一直想逃,逃不掉竟然想撞岩壁自尽。后来,我碰到一个蛇妖,它很想吃了我,差点把我的一条腿咬断,可是它能听懂我说话,对我的每个动作都有反应。我明知道很危险,却依旧忍不住,时不时跑到它面前晃悠,气得它发狂……有了它,山里的日子再不寂寞。”小九咕咕地笑,“时间长了,它发现我越来越狡猾,吃不到我,想离开。我为了留下它,把它下的蛋给偷吃了。这下我们可结了生死仇怨,它不离开了,追在我屁股后面想杀了我。”
瑾汐看着头上的月亮,眉梢眼角有了难言的寂寥,“都说得上苍眷顾的是神族,可我看是人族,他们一切都和神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的寿命短。可你看那月亮,千年前就是这个样子,再美丽的景色,天长地久了也是乏味!”
“那条蛇,后来呢”
“死了”
“你杀死的?”
“不是,是涂山狐族的王”
“九尾狐?”
小九闭上了眼睛,“九尾狐想抓我和小六,蛇妖认为只能它吃我,它挡了那只恶毒狐狸的路,所以……就死了!”
相柳轻声笑,“有意思,那只狐狸呢?”
“被我杀了”
“你有这本事?”
“他应该一捉住我和小六就杀了我,可是他被仇恨和贪婪蒙蔽了眼睛,用各种各样的宝贝养着我们,逼我们吃很多很恶心的东西,想把我们养得肥肥时,再吃了我们,用我的灵血恢复他失去的功力……哦,我忘记告诉你了,他其实已经不是九尾狐了,而是八尾,他的尾巴被剁掉了一根,元气大伤。他养了我三十年,就要大功告成,可那天他不小心,在我面前喝醉了。”
“他把你养在笼子里?”
“嗯。”
相柳沉默了一瞬,手在小九的脖子上摩挲,“我是排解你寂寞的蛇?”
九六笑,“谁知道呢?也许我才是逗你趣的蛇。”
相柳放开了她,“正事!”
“东槐街上的娼妓馆是你们的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串子想娶那里面的一个娼妓。”
“你想求我帮你放人?”
“那娼妓馆是你们的吗?”
“娼妓的名字。”
“看来不是你们的,我也觉得这种刁难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小九咧着嘴笑,眼睛里闪着贼溜溜的光,“不用你帮我,我去求另一个人帮忙。”
白雕毛球飞来,绕着树打转,相柳轻飘飘地跃起,落在了雕背上,“这就是你的正事?”
“呃……串子的亲事很重要……啊——”
九被扔了下去
还好自己有神力要不然就摔伤了
“死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