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望着窗外,没有回头:“最近清水镇不会太平,你要小心行事。”
虞箬轻嗯一声,心里想着:「难道说玱玹安排的人露出了马脚,相柳觉察到异常了?」
不过估摸着以现在辰荣残军的实力也无法与之硬碰硬。
相柳会怎么做?
玱玹会杀了他吗?
几百年来,西炎的五王、七王一心想杀相柳,却始终没能如愿。
若玱玹能够成功,他回西炎就有了一个强有力的筹码。
九命——
那就杀他九次。
虞箬看着相柳的背影,手上凝起冰刃,缓慢上前几步,显然是动了杀意。
突然,相柳转身朝她走来,扑面的酒气和慑人的妖瞳一瞬间让虞箬愣在原地。
冰刃顺势化去,她抬起头,盯着相柳,眼里泛着迷茫。
相柳一手扣住虞箬的后脑勺,伏下头,唇贴上她的脖子。
虞箬怕痒,感觉到距离的危险,立刻就想往后退,却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压制住。
“别动。”
“……”
一阵刺痛过后,心跳声,脉搏声,如此清晰,虞箬却不敢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相柳放开了她,抬手抚过她的脖颈,轻声地笑起来,问:“在想什么?以为我要吃了你?”
虞箬身子僵硬,视线投在相柳身后的窗上,迟迟没有回答。
相柳退后几步,虞箬看着他的脸,那里一丝笑也没有,冷冰冰的,仿佛刚才调笑的另有其人。
“我就这么让你害怕。”
对上相柳眼中骇人的寒光,虞箬紧张地背过手,笑着说:“师父说什么呢,阿虞怕谁也不会怕您啊。”
“是,你是不怕我……”说着话,相柳又一次逼近,试探着虞箬的反应,“但我的每一次靠近,都让你很不安。”
「是,确实如此。」
虞箬没法解释,只能沉默。
相柳审视着她,好一会儿后才声音暗哑地说:“算了,你也不用费心思编理由给我解释,我懒得听,你若是不喜,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方才我在你身上下了封印,如果有人伤你,我第一个便会知晓。”
话罢,相柳转身就走。
虞箬抬手去摸脖颈上的月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心也跟着热了一下。
“师父。”
相柳脚步微顿。
“有时间我就进山去看你。”
“你茶馆里每天那么忙,看我做什么,闲得没事干就去……”
相柳停下来,九颗脑袋翻来覆去的想,还是没能继续说下去。
他突然间发现,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他身后的人,连她平时能干什么,想干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杀人……
虞箬接了话去说:“我爱花,师父若是在山里见着有好看的,记得给我留着。”
“好。”
相柳飞身离开,虞箬跟着松了一口气。
「这人真难伺候。」
蛊虫从山核桃里飞出来,险些逃走,好在虞箬眼疾手快,一把抓了回来。
“什么时候了,你还捣乱。”
虞箬坐在梳妆镜前,歪头去看脖子上的月印,又摸了摸,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相柳是在怀疑她,监视她,还是真的怕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