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

烟厘被老桑领回家时，发现玱玹屋子里的光任然亮着。

她踌躇了一会儿，终是渡步到玱玹房前敲了敲门。

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门开了，烟厘最先入目眼前的是玱玹那双疲惫的眼睛，发红的眼角。

他像是劳累极了，似乎下一秒就快要趴下了。

可玱玹还是换上一副笑脸，叫烟厘进来，就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狗，这是玱玹第一次在烟厘面前如此失态。

玱玹“可是喝了酒，我叫老桑煮醒酒汤。”

烟厘比划着手语，此时仿佛酒醒了一半。

烟厘【为何不睡？】

玱玹“近日琐事繁忙，为抓到一人，处理久了些。”

玱玹轻轻揉着眉头，带烟厘坐下，往她杯中倒了些茶。

玱玹“与玟小六交谈可有些什么收获？”

玱玹并未提起今日唤她之事，烟厘固然摇了摇头

玱玹“那…为何？”

烟厘顿了顿想起了小六说的话，用手语告诉了玱玹。

烟厘【有时候，并不是所有交谈都是为了利益，难道殿下与我现在相对而坐，是在下盘棋？】

玱玹笑了笑，脸上的疲惫全然消失。

玱玹“对我而言，人生步步在下棋，你我皆是执棋者，下一步是下在哪儿，你我不可知。”

烟厘【一子不可悔，但我相信玟小六这件事会有转机，我只是感情用事，看到玟小六，总会想到自己】

玱玹“怎说？”

烟厘【心有千层，得陛下自己剥】

烟厘【只怕我会说假话。】

二人相视一笑，喝完了杯中茶。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一次这样相坐而谈，那层礼貌亲近的疏离似乎也正在被削弱。

也是他们第一次了解到对方。

对对方有了迷糊不清的认知。

“察觉”是最好的聆听。

…

翌日清晨，烟厘在酒馆帮忙打打下手，抹抹桌子，却看见了气势汹汹来喝酒砸场子的玟小六。

烟厘猜到他会来，但没想到那么快。

玱玹也感到不妙，赶忙去接待小六。

玱玹“六哥来了，轩有失远迎”

小夭（玟小六）“给我上一壶这最好的酒”

玟小六说话的语气，三分不屑，四分漫不惊心，加上两分刻薄。

玱玹倒也不恼，叫人安排上酒。

玱玹“桂花酿，口感绵甜”

谁知玟小六刚尝上两口，呸地一下便喷了出来，皱着眉头直喊酸。

直接吓走了一波客人。

玱玹陆陆续续换了多少酒，就有多少人被吓走，直至没有。

小六看着没客人了，散漫往桌上扔了一个钱袋，瞟瞟烟厘，向玱玹酿下了话。

小夭（玟小六）“听说你妹妹爱喝桑葚酒，挑上几坛，送到回春堂，给老木陪个罪，若他愿意，我以后就不来这试酒了 ”

小夭（玟小六）“轩夫人日安，明日到回春堂见我。”

烟厘没想到小六会这样说，可找她，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玱玹“你去吗？”

烟厘点点头，用玱玹的方式表示只是一场棋局，特殊的棋局。

玱玹明意后，叫老桑备酒，起驾去回春堂。

——

作者OK椿情愫大概从这开始萌芽，属于好感，但不明确，在两人都经历成长和陪伴时，就不会模糊不清啦，会变得坚定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