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厘不语,只是拿起玟小六先前放在桌上的酒壶,瘫坐在玟小六身旁,闷头喝了一口酒
玟小六有些被烟厘逗笑了,抢过了酒壶。
小夭(玟小六)“你可别喝醉了,一会儿你夫君可会责怪我的,我担不起这责任”
小夭(玟小六)“是吧,小哑巴?”
玟小六也闷头喝了几口,说的话意有所指。
烟厘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眼睛紧紧盯着玟小六,似乎快盯出了个洞来。
小夭(玟小六)“怎么,我脸上有字”
玟小六低头笑着,把酒壶还给了烟厘,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夭(玟小六)“看你不说话挺累的,我知道,你不是哑巴”
烟厘正准备喝酒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眼睛里的惊愣一转即逝,她早该想到的,玟小六是个医师,在给她看病的时候肯定看出来了。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装了。
烟厘“你在当初救我时看出来的?”
小夭(玟小六)“嗯,就你这技术我个医师都看不出来,你当我傻啊”
小夭(玟小六)“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夫君?”
小六笑得肆意,带着揣测看着烟厘。
烟厘“他不是我夫君,只不过当下情况所困,给我寻个假身份,他好避麻烦罢了。”
烟厘“我也相信,小六是个重情义的人,不会告诉他的”
小夭(玟小六)“你怎就知道,我是个重情义的人?”
烟厘“就冲你救下我,救下那个叶十七。”
玟小六听到叶十七的名字,讥讽地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提着酒壶出了门。
小夭(玟小六)“你也早些回去吧。”
小夭(玟小六)“烟厘姑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放心吧,我不告诉他。”
说罢,便落寞出了门。
烟厘的目光追随着小六的身影,直至消失。
她理了理衣裳,起身踏着晚间亥人的月色,散散回了家。
晚间的夜路人已经不多了,瑟瑟寒风吹得人刺骨,各家各户的灯也熄了。
烟厘曾无数次走过这样长短不一的夜路,可今日难得让她感受到一阵寒意。
她谨慎地拿出别在腰侧的刀,在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
烟厘“相柳将军找我何事?”
相柳“王姬可知辰荣残军内部有了玱玹的内线?”
烟厘“不知,没想到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相柳“无妨,这个东西你收着。”
一个墨绿色的香囊甩在烟厘怀中,装着不明粉末。
相柳“王姬看着办吧。”
还未等烟厘反应过来,相柳便化为一缕青烟绕着寒风挥飞消失了。
烟厘“是叫我…下毒?”
烟厘本来喝了点酒就不太清醒,现在更懵了。
远方传来了老桑的声音,烟厘死死闭上了嘴。
“诶哟!小姐怎么现在才回来,老桑可寻了好久。 ”
老桑气喘吁吁地说着,嗅着了烟厘身上有酒气
“小姐,你和…那乡野村夫,一起…喝酒了?”
烟厘听话地点了点头。
“啊!算了,小姐先和老桑先回去,见到了殿下再说。”
老桑的头仿佛快气发芽了,嘴里一直嘟囔着,像不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