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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直球

哥谭:双恶人才能并肩作战

当天贝勒罗斯就撤回了奥斯瓦尔德身边所有的监视人员,让他们开启自己的婚礼准备工作。

  

  采购婚纱,钻石,各种昂贵的化妆品,天价香水,定制头饰,预约最贵的化妆师……

  过了几天,一切准备就绪后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贝勒罗斯一大早就开始准备,精心画了好几个小时的妆,做了一个精致优雅的发型,戴上繁复的头饰后带着诡异又兴奋的微笑换上了厚重华丽的婚纱。

  

  背上她的全套作案工具,坐上了手下紧赶慢赶定制的豪车。

  她甚至好心情地和手下聊着天,

  "046,今天天气真好,不是吗"

  046号一边开着车,一边看了眼外面和往常无恙阴沉沉的哥谭,附和道,

  "是的 boss ,今天是明媚的一天"

  

  "你说奥斯看到我会感到惊喜吗?我今天真美,你觉得呢"

  " boss ,老大一定会很高兴见到您的,今天的您如同仙女下凡,雅典娜在您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你真会说话"

  "过奖了, boss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

  到了奥斯瓦尔德的宅子,贝勒罗斯露出了笑容。

  

  她身手敏捷地从窗户翻进一楼,繁重华丽的婚纱也没有给她的自动造成一点阻碍。

  

  她掏出机关枪,打算先把那个后妈和她两个孩子解决了,但她发现今天的宅子格外冷清。

  "奥斯瓦尔德~奥斯~ Where are you ~❤"

  轻快甜腻的语调因为贝勒罗斯激动得有些发抖的嗓音显得格外令人惊悚,在空旷的大宅子里回荡。

  "不要不理我哦~ honey ~你有没有想我~"

  贝勒罗斯在房子里缓缓走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眉眼弯弯

  "第一个是邪恶的继母,第二个是善妒的女儿,第三个是傲慢的儿子~噢,我的小奥斯,他是多么的善良可爱,噢我的小奥斯,他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

  突然,房子深处的餐厅里由远及近传来了一深一浅的脚步声。

  

  贝勒罗斯立马竖起耳朵向脚步的方向寻去,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一些,看上去有些诡异。

  "贝勒……?你来了,噢或许是我的幻觉。我可能应该来点助眠的东西,最近总是幻听幻视,一会是我父母,现在又是你"

  

  奥斯瓦尔德看到贝勒罗斯后恍惚了一瞬后开始自言自语,他好像真的因为父亲的死亡感到很伤心。

  "嘿!奥斯,这可不是什么幻觉,我来啦!不信你看……"

  贝勒罗斯举起机关枪朝桌上的杯子砰地开了一枪,杯子炸碎开来,把奥斯瓦尔德吓了一跳。

  "噢抱歉,我会给你买一个新杯子的"

"这不是幻觉?……等等,你怎么穿着婚纱?"

  奥斯瓦尔德皱着眉问道

  "好看吗?你好像不是很高兴见到我"

  贝勒罗斯看见奥斯瓦尔德皱着的眉毛有些失落地撇了撇嘴。

  "噢不……没有,我当然不会不高兴。就是,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你穿着婚纱?你的头饰是提前定制的吧。还有你的妆容,如果我没有判断出错应该是上午的妆,你要结婚了?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我们两清了……”

  

  奥斯瓦尔德语气有些不自然,说到最后声音逐渐变小,听上去很委屈。

  "嗯?我可没说过什么两清之类的话,还有,我的确要结婚了!我们可是两情相悦,你猜猜是谁……"

  "够了!!你要结婚就结婚去吧!连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两情相悦的人,也是!都走吧,布奇,爱德华,甚至还有你!!感谢你特意过来通知我,老朋友"

  奥斯瓦尔德突然暴跳如雷,最后那声一字一顿的"老朋友"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贝勒罗斯被奥斯瓦尔德突然而来的情绪失控吓了一跳。

  

  她面色一顿,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嘴角迅速上扬,再次扯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哈哈!奥斯! YOU BACK !!让我猜猜,那三个小贱人是你杀的吧,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发现父亲不寻常的死亡吗?噢我猜对了,还有,我说的结婚对象是你!!哈哈哈!没想到吧!"

  "……我?!你要和我结婚?"

  奥斯瓦尔德在知道贝勒罗斯的结婚对象是自己时有一瞬间的狂喜,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毕竟是自己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一生只能遇到一个的"真爱"!

  

  而现在他的真爱正在和他表白,这,这算是表白吧?

  但当他看见笑容灿烂得有些病态的贝勒罗斯,又感到一丝违和。

  

  毕竟贝勒罗斯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淡漠阴沉的,似乎那张苍白精致的脸上除了愤怒、冷笑和礼貌微笑外不会出现任何表情。

  

  他还从没见过贝勒罗斯如此激动过,甚至表现得有些……神经质?

  如果不是他真的很了解贝勒罗斯,他或许会怀疑这是什么人格分裂。

  

  但贝勒罗斯在奥斯瓦尔德的回忆里有时精神状态确实会比较不稳定,不过她一般不会表露得很明显甚至尽力去掩饰,或许这次只是她过于激动而卸下了假面。

  

  ……

  "嗯哼,原本我是想先把格蕾丝女士她们杀死然后再把你"请"回去结婚的,你知道,你从阿卡姆回来之后就有点不正常了,所以我需要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很幸运,你的灵魂现在回来了"

  

  "特殊手段?"

  "嗯……啊,这不重要,不是吗?"

  察觉到贝勒罗斯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奥斯瓦尔德心里的警铃嗡嗡作响,知道不能多问,便识时务地转移了话题。

  

  "所以……你为什么那么着急和我结婚?噢,我想起来了,你在我出院后去拜访你那天也说过,如果我还正常我们应该结婚。 Oh , god ,我居然忽略了这件事。”

  "这没什么,你那时候被雨果电出了些问题,会忽略一些东西很正常。

  至于我为什么想和你结婚,那是因为我们两情相悦啊。我爸爸说两情相悦的人应该结婚·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贝勒罗斯收起了她夸张的笑容,恢复了平时淡漠的表情,平静地回复着,好像是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

  "噢不,没有,我是说,我当然喜欢你!不,比这更多,我爱你,从很久以前!

  ……

  我妈妈说过,人的一生只会有一个真爱,奥斯瓦尔德,如果你找到了她那就奔向她。

  

  而现在我想说,我爱你"

  "噢这真是太浪漫了,奥斯。我为你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本来要把你用一些你可能不是很喜欢的方式"请"到现场的,但很显然,现在这些绳子不需要了不是吗?快出发吧,046号在等着我们”

  

  贝勒罗斯重新露出笑容,只不过这次的笑容十分正常,和她平时的淡淡微笑没有什么两样。

  奥斯瓦尔德很快跟上了贝勒罗斯,尽力忘记她之前种种反常的疯狂。

  

  上车后,他盯着贝勒罗斯的脸看得有点出神。窗外撒进夕阳细碎的光,照在贝勒罗斯的钻石头饰上,为她美丽的脸庞镀上了一层光辉。

  

  "今天的你很美"

  

  "谢谢你奥斯,等我们到了,会有换装师帮你换上我精心为你挑的西装。那一定很衬你…."

  "我相信你的眼光"

  奥斯瓦尔德对上贝勒罗斯的视线,他喜欢贝勒罗斯的眼睛。

  

  那双熟悉的灰蓝色眼眸里没有了刚才的疯狂和扭曲,也不似平常那般冰冷荒芜。

  她现在的眼神很纯粹,如同融化的冰山化为潺潺流水空灵又温柔。

  他爱贝勒罗斯的所有样子。

  

  他喜欢她在布局时眼里狡黠的算计,他喜欢她愤怒时嗜血冷漠的目光,他喜欢她掌控一切时轻蔑的冷笑,他喜欢她在看见自己时敛去锋芒后百分之百的信任。

  

  贝勒罗斯,她阴险·狡猾·虚伪·暴虐……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自己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或许就是这种相似让他们走在了一起。

  

  ……

【作者的话】:贝勒罗斯不知道继母他们已死而导致的信息差一方面来源于她忙于布置婚礼,一方面来源于奥斯瓦尔德收尾工作做得太专业了(毕竟熟能生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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