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姚感觉店里现在只有她一个是正常的。
尤其在看到南抒噙着笑的时候,不由得转头看越川,那家伙依旧嬉皮笑脸,却让人觉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哼哼,让你克扣我的口粮。到现在她都惦念着她的鸡腿。
心里想着,手上也使了劲儿,橱窗的玻璃碎掉了一大块。尖锐的破碎声显得格外的刺耳,姚姚恨不能剁了自己的手爪子。这几天咋这么点儿背呢!
南抒揉着姚姚的脑袋,自己比姚姚高半个头,这样也毫不费力。
南抒抬眼看来,“小心些”,单是一句,姚姚就受宠若惊。
南抒只是停顿了一下,就越过去摆弄桌上新鲜的小雏菊,鹅黄的,鲜活的。
每一只都生机勃发,弱不禁风却生的盎然。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的花了,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每日除了阁楼,就是在房间里,自己就像一株快要发霉的花。
回头看一眼姚姚,明媚热烈,仿佛永远不会凋零,总在以一种健康的方式活着。
坐在窗边,风轻轻的,花摇着,银杏树叶掉落,各有各的更替。
南抒这个人,骨子里自带傲气,自负也敏感。
是个矛盾体,想要自由,可束缚她的也是她自己。这就导致了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越是渴望解脱,越是在意别人的说法。
南抒这几天一直处于愉悦的状态,一连几天下来,神情舒爽。
去阁楼的次数也逐渐频繁,但出来的时候也是比之前好很多。
至于姚姚呢,已经自动联想到南抒被鬼上身了,除了这一说法,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南抒在她心里,神圣不可侵犯,属于清冷禁欲那一挂的,接受不了这措不及防的反转,
谁能告诉她,不苟言笑的冰山咋就变成萌萌的小白兔了。
越川可不管她,循规蹈矩的进行着工作,效率提升的的嘎嘎快。
南抒开心她也开心,只是一时之间还不习惯这样的南抒。
南抒在房间里,翻着前几日看的野史,里面那些啼笑皆非的话,好生有趣。
书上还带有檀木的香气。
他回来了。
说明她的等待是值得的,只要再等等,他们就能重逢,他们都有了新的身份。
她实在是等了太久了,度日如年,每一天都是浑浑噩噩。
这一切都为了他的出现,他在,她就安心。
那天被烫伤的地方还红着,是挺疼的。
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还可以慢慢来。
越川看着藤椅发呆。
南抒是个很执着的人,他一直都知道。无论什么事,她下定决心的,轻易不会更改。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这般无奈。为什么非得是他,怎么就不能是他越川。
他陪伴她这些年,一起的情谊也该比他多得多了。可是她根本没想过他,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他不信南抒瞧不出他对她的感情,可她一再回避,从不给他回应。
南抒对他是深情的,这一点越川必须承认。
可也只是对他,对待别人可绝情的紧,半丝余地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