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草蜢在手心

03

风随着一大批同龄人到城镇的奴斯学校。

风在班上随便找了个座位坐。

同桌是个扎着单条麻花辫的女生，安安静静地画着画，和窗外的繁花似锦的树木映衬着。

“你好，我是风，多多关照。”风缓过神 ，笑着打招呼。

“我叫雪。”雪声音柔和。她仍旧低头画画。

04

风的奴斯是火系和雷系。

慢慢地，他学会控制点火的范围、力度，以及落雷的位点和强度。虽然也有几次差点把自己烧掉或者把老师劈死。

风的奴斯很耗体力，每次训练完后都要吃好几颗恢复丹，否则走两步路就头晕。他想到，赵老爷家就是生产恢复丹的。

雪的奴斯是水系和木系。雪控制奴斯的能力似乎很强，从未对目标以外的事物造成损害。因此雪损耗的体力是最小的，训练完后哪怕不吃恢复丹也能正常行动。可惜雪的爆发力不够强。

班长也很厉害，在格斗术练习中往往把风摔得鼻青脸肿，然后一脸憨厚地向风道歉。但格斗术以外的地方，他都不如风。

每隔两周学校就会进行一次考核。连续两次不合格的同学将退出，所领的钱也到此为止了。

周围的同学越来越少，风却名列前茅，和雪不相上下。

风莫名其妙地生起一种优越感：我是特别的。

他忽然想起母亲的那句话――你要成为人上人。

这样就好了吧。

05

思想老师清清嗓子，叫全班人都竖起耳朵听好了。

“你们在这里，就是为了以后能够成为击退敌军的最强武器。

你们活着的意义，在于献出自己的所有。

你们的家人，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而你们，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努力提升运用奴斯的能力，两年后进行奴斯强化实验。到时候无论你们是否能活着，都已经做出了一定的贡献，都度过了有意义的两年。你们是伟大的，历史会记得你们……”

这样的话风听得很多。风从老师的话中找不到答案。

但是现在家里顿顿有饭吃，乡亲们也都对自己投来敬佩的目光，在学校每天提升自己的奴斯之力，日子过得美滋滋。

而且，一想到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王，风忍不住有些兴奋。

这时，风看了看雪。

雪依然在画画。

06

风和雪由于成绩相似，被分配到一块进行训练，俩人练习格斗术、剑术、奴斯招式……

之前和瘦猴还有傻高个对练时，风都得心应手。但和雪对练时，风有点吃力。

他和雪训练完了就在训练场上吃个饭，聊聊天，午睡一下又继续训练。

在日常唠嗑中，风了解到，雪是为了他们家五口人的饭钱才参加的实验。她有两个弟弟。

雪很少主动说话，很少笑。只是淡淡地看着。

一次休息时，风趁雪去拿恢复丹，把一只死草蜢放在雪的袋子里，想看看雪有什么反应。

雪回来，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有只死草蜢。

袋子是拉好了链的，草蜢不可能爬进来。

她把风叫到跟前，叫风闭上眼睛，伸出手，有好东西给他。

然后她把死草蜢放在风的手心，把风的手合起来。

“睁开眼吧，然后再张开手。”雪温柔地说。

风兴冲冲地睁开眼，只看到死草蜢原封不动地呆在自己手上。

“好吧，我的恶作剧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