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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鹅退场即是黑天鹅的表演，间奏稍微紧凑了些，周餍与男舞者配合完大跳后，在原地游刃有余地完成了高难度的三十二转，这在校级赛上是绝对的完美，何蕴录着像，观察她流畅优美的四肢动态，压不住满意赞扬的笑容。

黑天鹅与白天鹅不一样，更有势如破竹的威逼感，只看上一眼就会被那种嚣张的韧劲深深折服，所以在周餍做完最后的压颈动作时，全场鸦雀无声，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结束，直到有第一个人鼓掌，众人才惊醒一般欢呼。

周大小姐的印象分虽然低，但是各个方面都是十足的碾压。

周餍直起腰，等掌声渐渐消匿才缓缓站起来，笔直的大腿被光打得极白，她没有朝场下看一眼，青蓝色的眼影更添几分孔雀的气质，退场时后背一对凸出的蝴蝶骨格外明显，傲得不可侵犯。

刘耀文是最后一个退场的，谢幕时还有合影安排，意味着周餍还会出现。可她即便是站在他身旁，他又能怎么样？

他低着头进入后台，看见被簇拥着的周餍并不意外。周餍已经脱了束发，紧得她头皮泛疼，长发垂下来才好受一些，她接过傅漫的水，对一圈人的赞扬置若罔闻。

周餍“晚上不去聚会，减重期。”

傅漫“怎么这么能忍啊你，跟我们去就喝两杯牛奶嘛。”

傅漫双臂环胸，一抬头看见刘耀文，兀自摸了摸鼻梁，问道。

傅漫“刘耀文你去不去？”

刘耀文“不去。”

刘耀文站在一堆白天鹅旁边很是突兀，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主持人走完流程后才喊他们出去拍大合照。

周餍接过奖杯，默然走到校长左手边，而刘耀文站在后一排，快门响起的那刻，宋亚轩清晰地看见少年的目光紧紧黏在周餍身上。

他摘掉了眼镜，沉默地坐了回去，垂着眼不知情绪。

三天后，周餍的舞赛视频与关爱残疾公益片在深城的自媒体平台大肆热传，不少网民发现两个主角是同一人，当即开始众筹挖人，还把三中所展示的讯息翻了个底朝天。

周餍从小便受关注，对陌生人的视线与讨论并不感冒，放假的几天一直窝在寝室刷题。

然而不同于周餍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校宣传部出了乱子，郑思楚发现订阅校方公众号的人持续暴涨，而他们放出的拍摄照片与实记短片也被多次转发，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了热议。

郑思楚起初并不知道这回事，直到有一堆实名账号在公众号下面疯狂建楼，问这张图只出镜半个身子的男生是谁？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张照片里有宋亚轩，画面微糊，镜头大约是沾了水，但还是可以看清楚，周餍坐在宋亚轩的腿上，肩膀还被少年一手扶住，这类同拥抱的动作在不知情者看来无疑有些亲密。

郑思楚“你们传上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审？”

小炮灰“这…我也没想到会不小心传上去，我记得我上传的时候没有选这张照片。”

郑思楚“这张照片一开始就应该删掉。”

郑思楚头疼道。

郑思楚“周餍要是知道了，很难办。”

小炮灰“校内的学生都不爱看公众号，应该不会注意到的。”

负责运营的男生挠了挠脖子，其余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他们一致认为风头过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