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暗处,上官浅脸色阴晴不定地站在阴影处。
没想到,她来地牢,便听到云为衫暴露她无锋的身份。
云为衫啊云为衫。
你这是临死想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吗?
她神色微冷,直盯盯地看着云为衫那张被宫远徵掐得快要断气的脸。
眸中闪过一抹可惜。
云为衫气运滔天,今晚怕是死不了。
果不其然,宫尚角出言打断了宫远徵的行为。
宫远徵不甘心的松了手。
云为衫大口地喘息,喉咙被掐的肿痛,难以开口多说一个字。
地牢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位鬓边发白的年轻男人,慢步走了进来。
“月长老,亲自来地牢,可有要紧事?”宫尚角垂眸问道。
男人朝宫尚角点了点头。
“我听闻二位公子在审问疑似无锋的刺客,便想送来一副药,帮助审讯。但如今看来,似乎不需要了。”
月长老瞥了一眼云为衫颈间青紫指痕,眸中划过一丝不悦。
云为衫双手被吊起来,一番审讯,领口微微打开,露出了她常年挂在脖颈上的项链。
月长老一眼便认出了项链的主人,她是云雀最惦念的姐姐。
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捏紧,他心中不断思索着,救人的办法。
“药,我徵宫多的是,不劳月长老费心。”
宫远徵看这人不顺眼。
前月长老偏心宫子羽,现在的新长老,平日不言不语,了无生气,如今碰到关于羽宫的事,便又来出头,看来他也是偏心宫子羽的。
“远徵,莫要无礼!”
宫尚角轻斥,他朝月长老抱了抱拳。
“不知月长老带来了什么药?”
“试言草,一旦服用,便会使人神志模糊,不自觉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宫远徵嗤笑一声,根本不信这世上有让人说真话的药。
宫尚角半信半疑,睨了一眼宫远徵,让他对月长老放尊重一点。
“月长老,这试言草是审讯犯人的最佳药物,不知可能量产?现下又有多少?”
“此药用药十分珍稀,无法量产,我这里只炼制一枚完好无损的。”
月长老从袖袋里掏出一枚玉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他一副爱信不信,皆由他们的模样,余光瞥了一眼云为衫,转身离开了地牢。
宫尚角捏着玉瓶,神色莫名。
“哥,要给云为衫服下吗?”宫远徵试探地问道。
宫尚角盯着宫远徵那张略显稚嫩的脸。
他的弟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就连跟他说话,居然也带着试探。
宫尚角将药揣进怀里。
“十杯药,还有三杯,继续灌。”
宫尚角冷厉的声音,在阴森的牢房,显得愈发无情狠厉。
云为衫不禁打了个寒颤。
“说你来宫门的任务?你的同伙,以及同伙的任务?还有无名是谁......”
上官浅屏住呼吸,藏身在暗处,听着宫尚角兄弟二人的审问。
云为衫被药物折磨得不轻,嗓音粗粝嘶哑,每吐出一个字,便如锋利的刀刃,刮过喉骨,疼得冷汗淋漓。
上官浅不动声色地隐藏在暗处,听完全程。
接着比他们早一步,回到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