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看着人走了,默不作声的起身背上金繁,和云为衫一起离开了角宫,急匆匆向羽宫而去。
“阿云,你拿着我的令牌,赶紧去后山请月公子来救金繁,我先回羽宫......”
云为衫接过递来的执刃令牌,拿在手里认真的点了点头。
两人在山道上分开。
宫子羽背着金繁往羽宫赶,云为衫握着令牌向后山而去。
....
一群大夫将不大的主殿寝室挤得水泄不通,他们全都围在床边,看着心上插刀的宫远徵,交头接耳议论着,没一个人敢上手去拔那刀。
"怎么样?能治疗吗?"
宫尚角来到寝室外,看着围满大夫的床榻,出口发问。
一群大夫齐齐转身看向他,其中一个资历比较老的大夫拱手说道:“角公子,徵公子这伤处在心脉,我等不敢贸然拔刀。恐手上不稳,让心脉出血过大,伤及徵公子性命。”
宫尚角听完老大夫的话,眉头紧皱,心中隐忧,沉声对老大夫说:“刀是必须拔的。刀拔不出来一直让其插在心脉上无异于等死。”
“你们既然拔不了,那就准备好止血止痛的药物,刀我来拔。”
他干脆拍板下令,老大夫闻言心中松了口气,立马招呼一群老伙计下去准备东西。
“哥~”
宫远徵弱弱张嘴喊了声,看着宫尚角,面上露出一个明朗来。
宫尚角坐到床榻前,看着床上躺着的宫远徵,也扯出一个笑,握住他的手安慰说:“放心,你会没事的。”
“嗯,我信哥!”
宫远徵笑着点头张手回握,眼中满是自信和对兄长的依赖。
一旁的明雪看着这一幕兄友弟恭的场面,心中不由感叹两人这深刻的兄弟情。
他们两兄弟真是互为对方的逆鳞,谁触谁死!
大夫们很快将治疗的东西全数准备好端进来。
“角公子,可以开始了。”之前的老大夫开口提示。
宫尚角看了眼宫远徵,缓缓起身,眼中神情变得凝重。
“哥,拔吧!我不怕。”宫远徵开口,神情坚定目光不惧不屈。
宫尚角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慢慢的握上了长刀刀柄,闭眼在心里暗自默数。
“三、二......”
‘一’还没出来,忽然感觉有柔软温热的东西附上了自己握刀的手背。
宫尚睁开眼,就见一只纤细白嫩的柔荑贴在自己手上,那手掌虚虚握着,将他的手给半包住。
手的主人不知何时站到他的身边,正转头对自己笑,眼带温柔和鼓励。
原本无底不定心被这一眼看的竟奇异的稳定了下来。
手中握紧长刀柄干脆利向上一提,长刀就这么被利落的拔了出来。
“呃——”
宫远徵皱眉一声闷哼,只觉心口一凉一痛,随即眼睫一颤,就这么晕了过去。
“快快,脱衣,上白霜粉给公子止血......纱布、热水来清理伤口......醉见血麻醉......准备羊肠线、勾针,穿线缝合......”
老大夫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一群大夫们处理宫远徵心上的伤口,明雪和宫尚角从寝室里退了出去。
宫尚角手中拿着属于宫子羽长刀凶器,走到茶间。
随手将刀往桌上一放,端起案上的茶壶该给自己到了杯水,仰头猛灌一口,压压惊!
明雪默默在他对面坐下,视线不经意扫了眼那只拿着茶盏有些轻微颤抖的手,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安静坐着陪着。
"......谢谢~
有些低沉的男声从对面响起,真诚的道了声“谢”。
明雪眼波轻转,眉眼轻动,笑看面前人:“公子谢我什么?”
瞧她这略有顽皮的样子,宫尚角定定看着人没有开口,只是伸出右手向前一探,握住了她之前附着自己拔刀时的那只手。
带着薄茧的手掌抓住纤巧柔腻的素手,紧紧包裹,不留一点缝隙,力道大的人手骨疼。
明雪低头看着那包裹自己右手的大掌,试探地往回抽了抽,没有抽动。
“公子这是何意?”明雪挑眉,笑问眼前人。
宫尚角耳根子红红的,抿唇未答,但眼中流转的情意已经将想说的答案给显现了。
明雪没瞎也不傻,瞧见他眼里流动的情愫后,心中微动,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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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落白宫二直接又含蓄的表白,哈哈,女鹅接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