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勇发泄完后，将早已昏迷的李梓婷拖去卧室，随即锁了门出来客厅坐着。
卧室里并没有开灯，月亮银辉透过窗户，倾洒在地板上。
李梓婷睁开眼睛，眼底失焦，她蜷缩在床与窗台间的缝隙里。
月不知何处，只邂其光。
倘若自己当时不嫁给王志勇就好了。
倘若自己当时听姐姐的话就好了。
倘若……
可‘倘若’一词本就是设想，事情已经发生后，它才会出现。
——
第二天，李韶容向酒店请了假，马不停蹄的跑到自己母亲家。
何芙最近放假，李韶容想来她也是在家里。
何芙就是那种典型的封建思想，李韶容跟李梓婷从小到大也受了不少苦，所以在李韶容有能力后，立刻就离开的那个家。
平常她从来不会回去，逢年过节也只是送点礼。
这次面对她主动找上门，何芙明显也愣了下。
“你……”何芙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李韶容开门见山，“梓婷被家暴了。”
何芙不以为然，“所以？”
“让他们离婚。”
听到‘离婚’两字，何芙突然发怒，“不就是被打了几下吗？离什么婚！哪个女人没被老公打过？怎么就她要离婚。”
李韶容不想跟她多争论，“总之离婚是她的意愿，梓婷在意的也只是你对她如何看，不管你怎么说，这婚必须得离。”
——
“先停一下。”杜城突然开口。
李韶容点头：“嗯。”
“2016年3月1日家暴就已经在法律管辖范围内了，所以为什么不报警？”
“我也打算报警，但是我妈一闹再闹，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李韶容叹了口气，“妹妹也说不想把事情闹这么大，她只是想离婚而已。”
杜城哼笑，“清官难断家务事？大清早亡了，现在是人民警察！出了事一定要立马报警。”
“先前你说，王志勇杀了你妹妹，你妹妹是因为家暴死的？”杜城问。
“是。”
“那你又是怎么杀的王志勇？还有他断掉的右腿，也是你砍断的？”
“他曾经打断了我妹妹的右腿。”李韶容眼中满是恨意。
杜城梳理，“所以你抓来王志勇，先砍断他的右腿，再将其杀害？”细想了下，又觉得不对，“王志勇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你是怎么把他抓起来，还能保证他在被砍腿时不挣扎的呢？”
李韶容单肩耸动，“他经常去一个饭店喝酒，每次都喝的烂醉，我在他回去的路上把他带走的。”
既然一切都解释通了，李韶容也认了罪。
进来几名警察，把她押走。
“她虽然是为了给妹妹报仇，可用的方法毕竟不对。”杜城道。
沈翊已经来到他面前，“嗯，终于结案了。”
审完李韶容已经是晚上了，杜城看了眼窗外。
今晚没有月亮，像是有一块漆黑的巨大幕布罩在天上。
“正好下班了，我送你回去。”杜城目光回到沈翊身上。
沈翊冲他笑了笑，“好。”
——
沈翊坐在副驾驶上，头往车窗边靠了靠，渐渐有了倦意。
杜城一脚刹车，沈翊因为突然的一下，清醒了几分，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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