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乔女其人

昨日事后，一切好像又变回了从前。

“博陵生变，准备一下。”

魏劭接到军报时，心里是高兴的，多拖一拖，他不想看见乔女，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应该如此对待一个女子，但他实在不愿面对仇家女，更何况他心里已经装不了别人了。

博陵的战事说容易也容易，但确实耗时，博陵还未解决，魏乔两家的婚事就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中间的个别事，魏劭一点也不关心，一切都由徐夫人做主就是，他不在乎。

“洛水十分神，双乔占八分。听说结亲的人从大乔换成小乔，也不知其中出了什么事。”柔远饮了一口茶，她可不信乔家的说辞。

“你当真不在乎吗？”公孙羊认真地看着对面的人。

柔远摇了摇头，“不是不在乎，但这不是我最在乎的。你们男子本就是三妻四妾，一辈子能娶好几次妻，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妨碍？”

柔远淡定地继续说着，“不过照这个趋势，若是我，自当寻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干净乖巧。”

公孙羊失笑，战事顺利，他们两个就是大闲人。

干净？魏劭刚要推门，就听到这样一番话，我本就年长些，不占什么便宜，又要娶妻了，性子也不乖巧，是因为这些眠眠才不选我的吗？可是……本侯洁身自好，明明很干净。

“算算日子，乔女快到了。”公孙羊淡淡地说。“此事过去，我得去趟代郡，顺便看看魏俨表兄。”柔远知道自家母亲很喜欢这个长得像姨母的人，她自己对这个有趣的兄长也很有好感。

“我送你去。”魏劭推门而入，“我与他也许久未见了。”

博陵之战足足拖了半个多月，乔女也在信都待了半月有余。

徐夫人早早派了钟媪候着，足见她对这桩婚事的重视。

“方下过雪，倒也不必去代郡，兄长不久就会会渔阳，我已修书一封，让他带卢二公子一同回来。”魏劭感受得到那刺骨的冷意，雪深了马车难行，倒不如免了这麻烦。

柔远点了点头，她现在倒想见见乔女，到底是个怎样风华绝代的美人。

到了信邸没过多久，魏梁便来说了些乔女的情况，“主公，乔女居羽阳舍已半月有余。据钟媪言，乔女姝静，白日多闭门不出，日暮偶登檀台停留片刻，觉察并无异样，故未加阻拦。”

魏劭淡淡地唔了一声，让魏梁告诉钟媪明日婚礼。

早些了却这件事，送乔女去渔阳侍奉长辈，魏劭如此想着，回了射阳舍。

回了信邸，柔远也不用再做男儿打扮，她随军时只带了一个略长几岁贴身侍卫，是个唤做玉商的少年。

“玉商，你说乔女长什么样子？”

“她……肯定是个绝世美人吧。”

“女公子亦美。”玉商红了耳根，低头轻声道。

他十二岁便跟随柔远左右，第一次见她时，她只是个奶娃娃，现如今已经有了这么多心事，可他只是个侍卫而已。

“你惯会哄人，去歇息吧。”柔远挥了挥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