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孟宴臣心理压力很大,过得分外紧张,但也伴随着一种尘埃落定了的宿命感。
晚上的小庄园人迹罕至,寂静无声,除了偶尔窗外传来的鸟叫,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孟宴臣已经事先洗好了澡,正站在一旁擦头发,放在身边的手机明明暗暗的闪。
是许沁。
孟宴臣拿起手机把聊天记录往上拉,眼里是遮掩不住的烦躁。
自那天和她说自己不回去之后,她也赌气不回复消息好几天,如今看自己没有和她解释的意思,又来拐弯抹角的乞求他接济。
选择了穷小子小混混,害孟家当年生意上损失惨重,看孟家没倒台,如今又想来修复关系,她哪来的脸?
孟宴臣把手机扔在一边,压下内心的阴郁,重新穿好衣服,准备去找Beatrice。
隔壁日常紧闭的那间房门已经被打开,门微掩着没有关上,想来里面已经有人了。
孟宴臣在门外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面部肌肉,理了理袖口的折痕,才抬手敲门。
…
“请进。”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他看不清里面具体有什么摆设,只能隐隐约约看见Beatrice坐在落地窗边。
“灯在你左手边。”
孟宴臣乖乖听她的话把灯打开,暗黄色的灯光顿时充斥着房间,把所有照亮。
这个房间很空旷,也很奇怪。
家具摆放很少,有一个大柜子,是合上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有茶几椅子,Beatrice坐在那;有一整面落地镜,装在落地窗对着的那面墙上。
天花板上,墙角缝里,都有伸出来的的银色细链,链端上连接着大小不一可以调节的黑色皮环…
“对着镜子站。”
Beatrice放下手里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向孟宴臣走来,语气中透露出兴奋和疯狂。
她穿着白色的缎制吊带裙,看上去像是睡裙,栗色的头发柔顺的搭在肩头,脸上未施粉黛,但看上去还是那么精致,那么不好惹。
孟宴臣顺从的转过身站好,两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双手。
通过眼前的镜子,他看到背后的Beatrice微微垫脚,把手压在他的肩上。
她手上的力气很大,不符合她现在看上去那柔柔弱弱的样子,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
她踢了踢孟宴臣的小腿,手上力气加大,什么都没说,但意思明了。
男人顺着她的力气弯了腿,然后双手被女人铐在背后,脖子上也被系上了颈圈。
她的手顺着男人的颈抚上了他的脸,然后摘下他的眼镜,轻轻触碰他的眼睛。
女人的手虽纤细,但指尖处覆着一层薄茧,划过他眼眸的时候,总能激起他眼睫的微颤。
手慢慢向下伸,一颗颗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完美的男性肉体。
“真漂亮…”
她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病态沉迷。
“你没有凝血功能障碍对吧。”
指尖在他的背肌打转。
“没有。”
男人喉结滚动的样子在Beatrice眼里很是性感。
男人看不见女人在后方满意的点点头,只听见她打开了那个柜子的声音。
…
一排用布裹着的针被随手扔在脚边,里面的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Beatrice手上拿着根一尺长的杆子,选了一根合适的针固定在前端。
“保持着,别动。”
她的声音很冷,有点感情,但不多。
针刺进皮肉的感觉并不好,男人感觉他就是任人宰割的小动物一样,女人的动作不快,针进针出的感觉愈加疼痛难熬。
“这是最古老的法子。”
女人手上的动作不停。
“最开始,手下的人会在针上掺黑色的墨,把颜色顺着图文带进肉里。”
“死了之后好认尸。”
Beatrice的声音在幽暗的空间里更加磁性,她真的很冷,冷到一点都不在乎人的死。
血珠子从被扎过的皮肉里渗出来,在光的照耀下是明艳的,鲜亮的。为了防止男人出汗,屋子里的空调开的很低,有些冻人,白的皮,红的血,特别的触目惊心,特别的让Beatrice满意。
顾及着这是男人的第一次,女人没有太过分,只是扎了后背上半部分那片区域,那里操作起来痛感没那么强。
她把男人脖子上的圈解开,然后替他反着围上了一串珍珠项链。
“咔擦”
是她为自己的“作品”拍照记录。
肌肤白里透着粉,上面缀着红色的水润和白色的晶莹,像是雪地里散落的红梅,漂亮扎眼。
女人很是满意这幅作品,反反复复欣赏了很久。
她伸出手,将血迹抹开,殷红深深浅浅的印了一大片。
“嘶。”
指甲划过创片的疼痛密密麻麻的袭来,孟宴臣忍不住吸了口气。
“痛吗?”
女人手上的力度加大,开始按压着那片区域。
孟宴臣不知道该说痛还是不痛。
他还是不懂她。
“你应该痛的。”
她在后面幽幽的说。
“痛了才会有记性。”
长记性了才不会跑不会闹。
她的小宠物,就该乖乖的任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