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对孟宴臣的态度很是尊敬,他瘦瘦高高的,但看气质倒是和酒馆老板Arthur很像,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样子。
不过孟宴臣知道这都是表象罢了,在这栋屋子里,又有哪个人是单纯的呢?
他带着孟宴臣去到了给他安排的房间,就在Beatrice隔壁。
这一整层只有三个房间,Beatrice的最大,他的最小,还有一个房间不知道用途是什么。
虽说他的屋子最小,但也是相对而言的,实际上这房间十分宽敞,采光很好,可以媲美他之前在孟家的卧室了。
他没带什么衣服行李,收拾起来倒是很快,就是几个珍稀蝴蝶标本比较难处理。
咨询过管家后,他还是选择把它们裱在墙上。
住在这儿的第一夜,他果不其然的失眠了。
看着墙上栩栩如生的蝴蝶,他不禁感叹造化弄人,才逃离一个囚笼没几年,现在又进了另外一个。
手机在这时突兀的亮起,是许沁发来的消息。
—哥哥,明天你来找我吗?
—忘了和你说,有点事耽搁了,我不回去了。
他把手机随意扔在一边,也没有管许沁后来又说了什么,他知道许沁肯定会生气,然后等着他去哄她。
但他头一次没了解释的心思,因为现在他也自身难保。
……
Beatrice一向是很懂如何驯服自己的“小宠物”的,毕竟清高的,宁死不屈的人,她可谓是见的太多了。
孟宴臣自住下之后,便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她,虽然两人同住一层,但管家并不允许他出房间,一日三餐和每日衣物会由他亲自送到孟宴臣手上,不过分的要求也都会被满足。
而Beatrice好像遗忘了他这个人一样,从未来找他过,他也愈发摸不清女人的意思了。
对于他来说,房子的任何地方都算得上机密,他没有资格闲逛。
房间的窗口对着大门,再远一点就是群山,这里好像与世隔绝。
他每天透过窗子,看着来来往往的外国面孔,有了如今自己是一只被束之高阁的“金丝雀”的实感。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和人正常交流过了,每日能说句话的途径就是和过来的管家说句谢谢。
…
终于,Beatrice好像良心发现,终于记起了他来。
她开始安排他每日晚上可以下楼用餐。
多数时候Beatrice并不会回来,但偶尔几次两人也会碰上,女人我行我素惯了,不是很注重非正式场合用餐的规矩,对孟宴臣也没那么多要求。
“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叉了一小块西兰花塞进嘴里。
“挺…挺好的。”
好久没开口了,非母语的意大利语被他说的有些磕巴。
况且,也容不得他说自己过得不好。
女人听罢点点头,开始专心用餐。
“听管家说你喜欢蝴蝶?”
她放下叉子,姿态优雅的擦了擦嘴。
“是蝴蝶标本。”
见主人停手,孟宴臣也放下了餐叉。
“哦~”
她发出一声了然的声音。
“你喜欢死了的蝴蝶。”
“……”
孟宴臣内心无语但也不好反驳Beatrice,只得保持沉默。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
女人起身准备离开,扭头走了几步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交代。
“对了。”
“明晚十点,我在那个房间等你。”
她勾起唇笑了笑,将这个通知告诉他,看到孟宴臣点头,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去。
至于哪个房间…
孟宴臣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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