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被嘴里还未咽下的酒呛了一下。
“咳咳……”
“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他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
“西郊还有第二个疗养院吗?”
女人晃了晃酒杯,手上的金环也叮当作响。
“看上去不像啊。”
他重新上下打量了孟宴臣,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呃…”
“或许我可以知道这个疗养院怎么了吗?”
结合上次那些人的表现,孟宴臣算是明白了,这疗养院肯定不像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起码不是个正常疗养院。
就是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了。
“小子,你不该住在那的。”
Arthur看了一眼女人,见她没有什么不满才开口。
“为什么?”
“疗养院不就是住有这方面需要的人的吗?”
孟宴臣殊不知他这样子在两个人眼里傻得可爱。
“那可不是字面上的疗养院。”
“来之前不打探清楚的吗?”
女人撩了撩耳边的头发,百里香的气息侵蚀着周边的空气。
“在那里的,只有两种人。”
女人突然上半身倚过来,整个人朝他逼近,眼睛直视着他的瞳孔,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一种是已经疯了的,一种是快疯了的。”
“所以当地人喜欢称它为…”
“疯人院。”
从孟宴臣的视角看来,女人的眼睛蓝的很纯粹,本该是饱含浪漫的眸子,此刻却充满了侵略意味。
“你是哪种呢?”
女人的个子在西方算得上娇小,可她看孟宴臣的眼神很是露骨,像蛰伏在林里的猎豹,动作优雅却行为致命。
她身上的压迫感很强,和孟宴臣不同,那不仅仅是久居高位的俯视。
更多的,是单纯把人当作一件物品待价而沽的轻慢。
“我真的…只是来修养的…”
孟宴臣迎着女人的目光,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他能明确的感受到,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女人的侵略感不那么强了,眼神也收敛了不少。
“换个地方住吧,先生。”
“如果不想以后经常看到那种事的话。”
那种事,当然指的是疯了人或者死了人的事。
女人的指尖摩挲着杯沿,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敛下投出阴影,看不出她是什么想法。
在孟宴臣眼里,眼前的女人美丽却危险,充满了未知的神秘,明明年纪不大,行为处事倒是十分老成。
即使之前他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家庭的因素养成了他有些懦弱的性子,他很清楚眼前的女人他不该招惹,所以本能上的第一反应是规避风险去远离她。
“好,我会考虑的。”
孟宴臣先是答应了女人的提议,表面上没露出什么端倪。
毕竟谁知道这危险的女人会不会突然拿出枪抵着他!
“不知道女士怎么称呼?”
现在也算同她有两面之缘了,孟宴臣礼貌发问。
“Beatrice。”
“我的名字。”
女人说完便喝下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
“Arthur,回见。”
和老板告别后,也没有给孟宴臣自我介绍的时间,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去。
“别多想,她就是这种性格。”
看到孟宴臣流露出被忽视的小委屈,老板出声安慰他。
孟宴臣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无碍,然后盯着女人出门右转的背影出神。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回过神来,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Beatrice,是《神曲》中的圣女,在意大利语中代表着希望和勇气。
是一个…不一般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