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哑口观音

“杀死那只知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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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完的阴晴换圆缺答应小久姐姐，在她开学前，多更几章

数不完的阴晴换圆缺flag立下了，我尽量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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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本该是问问唐晓翼为什么不回来找她，忽然间沈礼又觉得累了，唐晓翼不可能不知道她一直想问的到底是什么，许久不曾给出答复，她又何苦去为难他呢。

桃子汽水并不好喝，橡皮胶水味混合着香精，在舌尖萦绕，让沈礼有点反胃，但她还是沉默着一口接一口灌下去，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刘海乖顺的贴服在额头，让她看起来软糯安静，浓重的眉毛像毛笔刷上去的，藏进发丝里，只有边角露出来。

怪矫情的。

沈礼在心里吐槽自己欲盖弥彰的说辞，把喝空的易拉罐捏紧，咯吱咯吱的响声密密麻麻刺进跳动的心脏，呼吸道被人扼住难以运转。

紧接着，葱白的手指推动瓶身，使皱皱巴巴的粉色蝴蝶在夜色下跌进草原不见踪迹。

“挺好的，你呢？你过的好吗？沈礼”

唐晓翼看着她腿上那个疤痕，只觉得在沈礼雪白的皮肤上格外违和。见他说话时神情恍惚，沈礼了然，用手遮住了疤，用力搓了搓，语气释然。

“早几年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把腿给摔了，位置不太好，做了牵引手术，这疤就那时留下的，现在已经好了，总得来说，我也过得挺好”

所谓牵引手术，就是用一根筷子粗细的钢针从腿部左端贯穿至右端，再用一条线勾住凸出来的两边顶端，底部再挂个砝码，把戳进肉里的骨头拔出来。

大概牵了三个月吧，还记得当初做的时候，麻药还未完全生效，钻心的痛处啃噬大脑神经，眼前模糊不清，只是感觉，那钢针一点一点被吞进身体，骨头被一下一下凿穿。

有一点隐瞒了唐晓翼，因为处理不及时，已经留下了后遗症，每逢下雨下雪，左腿就会隐隐作痛，像漏风的房梁，潮湿的空气不断往里灌。

和唐晓翼分别的这些年。

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撒谎了”，唐晓翼伸手拢起沈礼厚重的长发：“我过的没有那么好”

“我知道，我也撒谎了”

到底该怎样去叙述没有彼此的七年，上天都无法给出答案，只好闭口不谈，就像两座哑口观音，无法做出回应。

我们木讷听着旁人喋喋不休，喉咙却被毒坏，只能发出破败风声。

刚想再说些什么，身后传来轻微响动，伴随着破旧铁门拉开生涩的声音，沈礼警觉回头，迅速俯下身子，避免暴露。

唐晓翼趴在她身侧，同样在窃听墙下的动静，竖起食指在唇上比划一下，示意沈礼不要出声。

纸箱在地面摩擦的声音细微难以察觉，但只要把耳朵贴近墙面，就能轻而易举听到，脚步声和纸箱拖动声有规律的一响一停。

沈礼转动僵硬住的手腕想换个姿势，白鸟零件磕了一下墙头，发出很小但很清脆的回音，不足以下面的人听见，但逃不过就趴在一旁的唐晓翼的耳朵。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共同确定了一件事。

这堵墙有一半是空心的。

刚刚在上面坐了那么久，响动摩擦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没有发出动静，到了靠近里层边缘就有响动，就说明有一半是空心一半是实心。

沈礼微微探头，眯眼观察下面那个黑影，左腿膝盖跪在平面，背弓起来，像是一只漂亮的野猫，随时准备进攻敌方，张牙舞爪的亮出爪子。

箱子拖到巷子中央就不动了，两块摇盖被里头的东西用力敲打，掀开一半来，那人干脆把另一块也揭开，把里面的东西给抱出来。

这时唐晓翼也饶有兴趣的凑上来，和沈礼一起细细打量那东西。

原来是只奶油色的布偶猫，浑身雪白，唯独脸上那块是褐色的，从上方看向一捧雪，蓬松的毛发讨好的蹭着那人的手。

突然，唐晓翼笑了一下，露出饱满的卧蚕，慵懒随意。

“你笑什么”

沈礼纳闷的回头看了一眼唐晓翼，把嗓音压到最低，唐晓翼觉得好玩，也压低了嗓音。

“觉得你刚刚的样子和这只猫很像”

“……”

约莫是听见了响动，那人抬起头往墙上看，在察觉到的那一秒前，唐晓翼和沈礼就已经缩了回去，但还是看见了他的面孔。

是早上迎接他们的那个管家。

沈礼挑了下眉毛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因为职业素养她总是会留意遇见的每个人所做出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或神态，这个管家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这只猫不会就是艾莉吧？”

她不自觉喃喃道。

“我看八成是”

对于沈礼的猜测，唐晓翼持相同想法。

没想到这次任务突破口居然是管家，这样想着沈礼松了一口气，唐晓翼神色却凝重了起来。

管家完全没有必要去偷一只猫，带猫玩和喂养的工作全部由管家去管，和养了它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何必要专门找个地方喂养呢。

管家把布偶猫抱在怀里，摸着它的脑袋，往墙下走，趁这个角度无法发现自己，沈礼撑着墙看贴着墙的一块凸出的棕色。

待到那东西被拉开，沈礼才发现那居然是扇门，而这个空心部位应该是个房间，艾莉眯眼翻了个身把肚子朝上，绒毛尽数展露。

“最近小心一点听见了吗？好像有点暴露了”

人已经进了屋子，转动门把手，让门关上时，声音传了上来。

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艾莉讲话，不过沈礼相信他没那么神经，那就应该是和艾莉吧。

唐晓翼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慢慢退回一开始所在的位置，看着不远处还在欢闹的奥黛丽和爱丽丝，摸摸耳朵上挂的三个藏银耳环，陷入沉思。

“沈礼”

“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爱丽丝人格特征变化的很快，早上不是这样的”

早上的爱丽丝虽然也很活泼，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一角听他们讲话，像个乖巧可人的洋娃娃。

但是现在的爱丽丝不一样，比早上的时候更有活力，活泼这一点的特征也更鲜明，并且爱丽丝跳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早上看到的那般轻盈了。

早上的爱丽丝更本不像个人，反而像刚刚看到的艾莉，那只布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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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完的阴晴换圆缺字数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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