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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纸洗脱

宁安如梦:独幽

周宝樱听到“张遮”两个字后,有些按耐不住兴奋地伸出胳膊肘去捅了捅身边的姚惜。

姚惜怔怔地望着殿中那道挺拔的身影,像是看呆了似的。

这便是……

张遮么?

除了容色清冷、面容寡淡些,哪有旁人传言得那班可怕?甚至这一身凛冽,一看也绝非什么攀附权贵的投机小人。

立在那,像一竿青竹。

而这个,是自己未来的夫君。

姚惜眼底忽然就迸射出更强烈的神采。

直到周宝樱又碰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看了张遮多久,顿时面上飞红,有些羞怯地低下头去。

楚安瑜把一切收入眼中。

她上一世只见过张遮一面,不过是很久以前,她资助过少时的他读书,后面也曾听姜雪宁提起。

只是也未曾再见他一面。

人看着是挺好,但他与姚惜已订婚,宁宁还有机会吗?

“哀家不是只宣了你一人来吗?”

/巴拉巴拉一大堆,我就不水文了/

陈瀛看向萧太后左右:“敢问今日一案的物证在何处?”

萧太后一摆手。

那内宫总管汪荃便把那页纸呈给了陈瀛。

陈瀛拿起来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但他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片刻后又将这页纸递给旁边的张遮,道:“张大人也看看。”

白鹿纸。

普通信笺尺寸。

字是端正的楷体。

张遮搭着眼帘,接过来一看,那隐约的清冷之感凝在他眉睫,随他轻一敛眸的动作颤散开,便道:“字体大小体例都与前些日青海玉如意上所刻一般。”

没有起伏的声音,显得格外冷冽。

他需要竭力控制着自己,才能不住往身后看去,才能不去回应那一道暌违已久的视线。

只是心中不免打了道结:如今她连皇后也不是,怎么也同这件事扯上关系?

陈瀛道:“那这东西在谁那里,谁便与乱党有关了?”

张遮看了陈瀛一眼,情知此人是酷吏,且向以自己的利益为上,这会儿应该是不想参与这烂摊子的,但也并不出言拆穿,道:“未必。”

萧太后眉头一挑:“未必?”

陈瀛不作声了。

张遮不卑不亢道:“与乱党有关之事本就错综复杂,律令有言,无证不罪,单有一页纸尚不能定罪,还需查清原委,方能断言。”

萧太后忽然觉得此人和朝廷其他官员很不一样,这说话架势像极了朝中那些不给任何人面子的言官、直臣。

这种人是最难相与的。

她眉间不由阴沉了几分,但又想到是陈瀛带了此人来,所以没有发作,冷冷道:“那你要怎么查?”

张遮垂眸凝视这页纸上所书四句逆言,问:“此物是从谁处抄来?”

这不明知故问。

但众人也知道这是衙门查案时例行要问的。

汪荃便站出来道:“是咱家亲自带人去查的,在仰止斋,从为长公主殿下伴读的户部侍郎家的二姑娘房中查出,放在案上一本书上。”

张遮道:“什么书?”

汪荃一愣,下意识向角落一命小太监看了一眼。

那小太监会意上前,但回答时有些尴尬:“回大人的话,小的不大识字,就知道那书皮上是四个字,只认得一个‘话’字。”

张遮顿时皱了眉:“没把书一起拿过来吗?”

陈瀛不由撇嘴。

一道格外冷静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是《围炉诗话》,臣女书案上只放着那一本,且在汪公公带人来前搜查一个时辰,刚刚读过,案上其余都是笔墨纸砚,是以记得清楚。”

众人一怔,闻声都不由转过身去。

姜雪宁却只看向了张遮。

张遮沉默。

楚曦却道:“太后娘娘,既然张大人说了,‘无证不罪’,姜二姑娘到底还小,久跪怕是气血不畅,若是晕厥,怕当误进程,不如让她起来?”

萧太后真的,没见过多少人这么放肆的。

楚贤妃、姜雪宁、楚安瑜。

怎么都与那个女人有关!

看这架势,她要不叫起,她立刻就能倒下。

萧太后也知忍她一时看她还能蹦哒多久的道理,便不计较,装作一幅好说话的模样道:“瞧哀家,都忘了,你先起来吧。”

姜雪宁心底暗骂着,用手撑了下地面,想要起身。

不远处就有宫人,可谁也不敢上前扶她。

姜雪宁跪久了双腿早已僵麻。

凭自己艰难起身时,几乎没有知觉,只是很快血脉一畅又跟扎针似的,她差一点没站稳摔了下去。

还好秋儿上前扶了她一把。

这一瞬间,张遮看着,手指颤了一下。

明明秋儿已经上前,他还是用力攥紧,克制住下意识要去扶的习惯。

他注视着她在自己面前摇晃不稳,除去秋儿那一扶,在偌大的慈宁宫里显得孤立无援,站稳后,然后俯身去轻轻用手锤着小腿和膝盖,缓解久跪的僵麻。

竟觉得不好受。

张遮的一举一动都在楚安瑜眼中。

她心中埋下了疑惑的种子。

只可惜系统休眠,不然更好判断。

姜雪宁感觉到自己的双腿知觉渐渐恢复,才重新起身,向张遮躬身一礼,道:“请张大人明察,这一页纸与臣女绝无关系,也绝非臣女字迹。”

张遮当然知道不是她。

可眼下难的是如何证明不是她。

他停顿片刻,才以寻常口吻回问:“不是你的字迹?”

姜雪宁刚想说,仰止斋和奉宸殿都有自己写过的字,可取来对照。

楚安瑜张口准备为她辩解,没想到萧姝先开口。

“姜二姑娘初写行草,后虽随先生学楷书,断写不成此页字迹,不必取她字迹作为对照,臣女可为姜二姑娘作证,此四行字绝非她所写。”

殿内所立其余伴读都有些惊讶。

就连楚安瑜也没想到萧姝会在这时候为姜雪宁站出来说话。

随后又想:萧姝在打什么主意?不管结果,提前收网?

就连萧太后都看了她这侄女一眼,道:“那不过是写于人前的字迹罢了,焉知她没有仿写之能?”

姜雪宁听后却很平静道:“多谢萧大姑娘。”

张遮略作思量,便回头继续问汪荃:“汪公公是何时去仰止斋抄查?消息又有谁知道?”

汪荃一怔,道:“咱家奉太后娘娘之命,从西宫查起,夜查仰止斋是酉时正,因兹事体大,不敢提前声张此事,怕奸邪之人得知后有所藏匿,拢共也就咱家和一帮手下人知晓,中间有两个时辰,也许有走漏风声。”

陷害她的人必定是等姜雪宁离开去她屋里,在汪荃来查前,偷偷放进去的。

当时伴读都在流水阁,动手的只能是宫人。

张遮听后问道:“仰止斋宫人在何处?”

汪荃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已按宫规暂作拘留。”

楚曦开口打断了张遮的话:“不是说张大人审案子有一手吗?怎么这般慢慢吞吞,听闻刑部行事都是雷厉风行,张大人不想个快点断案的法子?太后娘娘年老,怕是吃不消啊。”

言外之意就是,你再不快点,证据都要被销毁干净了,姜雪宁还怎么脱身?

张遮神情都没动一下,他向来是距人离千里之外的,不卑不亢道:“贤妃娘娘稍安勿躁,想要证明此物与……姜二姑娘有关,并不困难。”

陈瀛在旁看着,虽然官阶更高,可隔岸观火,愣是半天不说一句话。

直到此刻才道:“张大人有办法?”

/字太多了,简述一下/

伴读入宫要检查所带的物品,如果不是姜雪宁买通了检查的宫人,这纸定然出自宫中。

宫里给伴读的纸都是有份例的,在内务府有记录,就算用过的纸也不能烧掉,而是收在一处。

然后去核对纸张数量,若是对不上,少了一张,嫌疑再加五分。

若真的少了一张,那这少的一张就是张遮手里拿的这张“罪证”。

乍一听确实是个好法子。

但姜雪宁转念一想,又有些草率,这话万不是张遮那样严谨的人说出的。

太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当即下令,将仰止斋的所有伴读都查一遍。

楚安瑜也觉得有些草率,余光又瞥见萧姝忽然皱眉。

汪荃主动请命:“奴才这就带人去查。”

张遮眼帘一搭,道:“仰止斋毕竟是闺秀居所,查纸是细事,既有先前拘禁的宫娥,不如命她们从旁协助,毕竟都伺候过伴读,也知道得细些。”

汪荃向太后看了一眼。

萧太后听到这番话,尤其是听到“闺秀居所”忽然想到什么,向那边众多伴读中立着的姚惜看了一眼,变得似笑非笑。

只道:“按张大人说得办吧。”

女儿家的住处精致却多有隐私之处,由得一般太监胡乱翻哪行?

众伴读听到宫娥一旁协助,面色好了些。

姚惜一张脸顿时红了,倒是没料到张遮面上看着如此冷硬之人,竟有一颗如此妥帖细致的心。

若只是查案,叫太监查也是查,何必叫宫娥去?

必然是记挂着自己。

该是看了她的回信了吧?

姚惜整个人都浸在密里,唇边羞涩的笑却是压都压不住。

姜雪宁漠然垂首站在殿中,倒是没什么反应。

楚安瑜刚听到还以为自己的判断错了——张遮不是重生,但脑瓜子转过来后,又明白此举了。

去仰止斋查纸和去内务府查数的人分做两批,要好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高声唱喏,“皇上驾到——”

楚曦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却还是收拾一张笑脸与其他人一起行礼。

唯有萧太后坐着没动。

沈琅进来,目光瞟了眼楚曦,他先是向太后请安,再叫众人起身:“先前得闻慈宁宫奏报,大体知道出了什么事。陈瀛,查的怎么样了?”

陈瀛上前道:“正查到关键处,已令人去仰止斋与内务府核对纸数。”

沈琅抬手:“把那页纸给朕看看。”

张遮把手中的那页纸交给沈琅身边伺候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新义。

沈琅接过纸一看,一张脸立刻阴沉欲雨。

楚安瑜静静地喝茶,听着上方沈琅和萧太后的对话。

近日京中怕是不太平,只是她们在宫中没察觉到而已。

又过了一刻钟,先前带太监们和宫娥去搜查的汪荃回来了。

/说了一大堆,简写就是白鹿纸对不上,发了75张,姜雪宁那只有74张/

沈琅面上一动,勃然大怒。

萧太后更是豁然起身:“好啊,现在证据确凿!你姜雪宁巧舌如簧,倒是说说,少得那页纸去了何处?”

姜雪宁心底一嗤,不为所动。

张遮在此刻躬身一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道:“还请圣上和太后娘娘稍安勿躁。”

沈琅前阵子看到他就头疼,如今又见他出来说话,声音便颇不耐烦:“张遮你又有什么事?”

张遮道:“还请圣上,传方才协助核对的宫人进殿。”

沈琅皱眉:“又弄什么玄机?”

张遮平淡道:“纸数对不上,一有可能确实是姜二姑娘事涉其中,二有可能是核对的人有问题,还请圣上宣他们进殿,一一核对,排除众人之嫌疑,方可言姜二姑娘问题最大。”

陈瀛是机敏之人,听这话,恍然大悟,心底忽然生出了几分隐隐的忌惮。

他乃是刑部侍郎,自不愿让张遮抢了风头。

当下接过话头。

沈琅下令后,一切妖魔鬼怪也在这时现身。

从一个宫娥身上搜出了一张白鹿纸,上面还带着些许墨迹。

外头的太监得了此物,立刻送入殿内。

汪荃大怒,没想到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骂道:“真是吃了豹子胆!小贱蹄子不知深浅!说,这纸你从何处拿来。”

宫娥已软归作一团,慌张的眼神在殿上四处乱转。

她方才只听人说要核对纸数,便想起姑娘只叫她往姜雪宁屋里放纸,却没有拿出一张纸,唯恐落下破绽,不能陷害成功,怕姑娘斥责,所以方才回仰止斋的时候,才会冒险偷藏一页纸起来。

又因没用过的纸都是整齐地放在一起,直接由太监数了,轮不到她来,是以才从角落里悄悄收了这张蘸了墨的。

然而上面有字迹,该是姜雪宁所写。

如今反倒证实了这纸是她从姜雪宁那偷来,更本无法辩解!

人到绝境了,便什么也不顾,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楚安瑜冷眼旁观。

那宫娥真是好笑,说自己买不起纸,只能私藏,想练练字。但宫里大部分宫人是不识字的。

果然,被张遮一问,全露馅了。

这一区区宫娥,哪有这个胆,想来背后必有他人,姜雪宁自也知道,所以请皇帝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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