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跳城楼后，我生不如死

可虞鸢见我恢复记忆，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明意味。

她坐在池砚舟怀里，眉眼弯起，露出一个甜美温柔的笑容:「砚舟，别生气啦，清也姐姐只是太想让你喜欢她，才撒了谎。」

池砚舟看向虞鸢，语气温柔，仿佛刚才那个冷漠无情的人不是他一般:「你就是心地太善良，才会被这些坏人欺负。」

虞鸢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笑道:「人家没有被欺负嘛，清也姐姐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会说那些话，对吧？」

我的心口剧痛，抬起头，对上了虞鸢得意洋洋的目光。

虞鸢搂着池砚舟，神色亲昵，声音娇柔:「砚舟，你别怪清也姐姐，她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转过头，把我拉出房门，看向我，脸上露出一个甜美温柔的笑容:

「清也姐姐，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叫你当年救了砚舟，却把这个功劳让给我呢？」

我盯着她的脸，半晌才开口，声音沙哑:「虞鸢，你不觉得愧疚吗？」

虞鸢笑了，笑容灿烂，她道:「清也姐姐，你是不是傻？我从始至终就是想要你痛苦啊……现在你恢复记忆了，我就送你一份大礼吧。」

5.

我那时还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大礼。

可三日后的雪格外的大。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眼眶泛红，声嘶力竭的池砚舟，浅浅一笑。

「砚舟，从前是我霸占了清也姐姐的位置，现在我还给她。」

她说完，便纵身一跃，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池砚舟接住了她，可怀中之人早已香消玉殒。

匆匆赶来的大哥还来不及换下朝服，便只看见虞鸢的尸体，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贱妇，你怎么敢！」

池砚舟紧紧地抱着虞鸢，脸上的神情，既悲伤又愤怒。

「虞鸢，虞鸢」他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

可是，她再也不会回答他了。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眼眶泛红，声音嘶哑:「颜清也，我要你偿命。」

大哥看着虞鸢的尸体，也抬头看了看我，神色悲痛:「颜清也，我一直以为，你只是骄纵跋扈，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连鸢儿也不放过！」

大哥说着，抽出腰间的长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颜清也，今天，我要为鸢儿报仇！」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双眼，声音沙哑:「不是我，不是我。」

大哥冷笑一声，语气冰冷至极:「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他说着，长剑用力向前一送，锋利的剑刃划破了我的脖颈。

池砚舟却止住了他向前移动的剑锋，声音很冷，「死太便宜她了。」

他将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折磨了整整六年。

他用铁链将我锁在墙上，每日不给我食物，只有一杯杯冰冷的水。

那几年，他没少对我用刑，鞭子、烙铁、夹板……

什么都用了一遍。

我身上早已没有一块好肉，全是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口。

可他仍不满意。

他怕我死了。

他说，要让我活着，亲眼看到颜家覆灭，看到他成为储君，再成为新皇。

只有这样，才算是赎罪。

所以，在我苟延残喘、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会给我灌下救命的汤药。

可是，在我稍有好转后，又会被他关回暗无天日的地牢。

我好像……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