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 第十二章

荧毫无疑问面临着一个艰巨的选择。

在女孩与她并肩历过千帆后，她以为她们之间会永远亲密无间。

直到她看到了所谓“神明的意识”，也就是散兵的过去——在其中，有一个她绝对想不到的人。

女孩，不，应该说是和女孩长相完全一样的女子出现在过去的踏鞴砂，她与散兵一起生活，对他关怀备至。

可是女孩明明说，她第一次和散兵相遇，是在至冬。

八重神子曾猜测女孩是散兵和那女子的后代，可他们谁都清楚，这根本不可能，人偶不可能生育后代。

她对女孩隐瞒了这件事。

而现在，她们已经发现了制造伪神的位置，他的实力不可小觑。纳西妲提议到时她会开启梦境的能力，在循环中找到打败伪神的方法。

她要再隐瞒女孩一次吗？

纳西妲并没有催促，静静等待她的选择。

荧蓦然想起，她曾问过女孩一句话——

“你跟你那位上司，关系很好吗？”

“也许是吧，反正印象里，我还从没有怀疑过他说的话。”女孩百无聊赖地揪着地上的草。

“我们走吧。”这一次，她对纳西妲和派蒙说，唯独没有面对女孩。

伪神的实力比她们想象中还要可怖许多，几乎每次都是撑不了多久就惨败。

荧一次次重回到净琉璃工厂门前，一次次对门前的女孩说：“你在这等一下，我们去去就回。”

第十二次循环，女孩察觉出了端倪。

在荧像先前一样嘱咐她在外面等待，已经踏进一只脚时，女孩突然毫无征兆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心头一跳，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被传送到了造神工厂。

早在传送锚点等待的纳西妲关切地问她：“你表情不太好，是有点累了吗？”

荧回过心神，摇了摇头。

第十三次循环。

“荧？”女孩歪头看着她，目光沉静如水。

那和第十二次循环时一模一样的目光让荧确信她已经发现了一切。“对不起。”她颇为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肩膀颓了下去。

女孩会对她堪称专断的隐瞒感到生气吗？荧是如此不安地思索着。那一刻，她忽然明白需要做出选择的不止是女孩。

后者恍若未觉，冲她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拯救须弥…去吧。”话至末尾，似乎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第二十七次循环，她们为了寻求突破口，在梦境中拟出了一个女孩的虚影。

可惜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伪神一眼便识破。

这一次，她们依旧输得惨烈。

循环最后，伪神问她们：“为什么不让真正的她进来，是害怕她背叛你们，站在我这边吗？”

“不然就按他说的，把她叫进来算了。”派蒙有些泄气。

“不行！”荧几乎下意识否定。隐瞒女孩已经足够让她内心不安，她还没有冷酷到利用自己的同伴。

即使她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再试一次，”荧语气沉静，“再试一次吧。”

我望着工厂莹莹发光的入口，心下不免担忧。

不知她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渐渐明白荧的顾虑：她怕我为难，更怕我抉择后后悔。也许是她多虑了，至少在这一刻，我真心希望她能赢。

和她这段旅途中我学到了很多。在解决璃月危机后，我突然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一切的意义。

生的意义，死的意义，爱的意义，恨的意义。那些纠缠了斯卡拉姆齐几百年的难题，终究也轮到我身上。

我有些羡慕，荧就从来不会想这些，她说反正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我对斯卡拉姆齐倾慕之意至死不渝，因此看不得他受伤和失败，更不能眼睁睁看他为别人的理想作了燃料。

所谓人造神不过是博士的一厢情愿，斯卡拉姆齐不是他手中的傀儡，等到下次见面，我会亲自告诉他的。

第一百六十八次，纳西妲睁开眼，背后景象大片破碎，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局势已然反转。

梦境的能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要是平常的散兵，绝对不可能愚钝到循环这么多次还没发现。可如今他只是操控这副机甲就已经费力，链接身体和机甲的导管禁锢着他，离开这些，他寸步难行。

也正因如此，那时他才会选择用意识虚影的形式和她们对话。

导管还在不知疲倦汲取他体内的力量，他紧紧咬着牙，颓势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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