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晨顾知南像往常一样，很自然的下楼洗漱。叶宝生震惊的看向一大早从楼上下来的顾知南：“昨天...你...”

听见声音顾知南早起还处在发蒙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阿姨，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急迫的接着解释道：“阿姨，是我昨天心情不好，所以过来找一永聊聊天....”

叶宝生抱肩站着也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好像写着‘你说你的我信我的’。

顾知南扶了扶额，刚想继续解释，蒲一永从楼上走下来：“一大早，干嘛？”

顾知南看见他好像看见了救星“你来的正好，快解释一下。”

蒲一永一脸疑惑:“解释什么？”

顾知南：“解释我怎么从楼上下来的啊。”

蒲一永闻言：“有什么好解释的....”

叶宝生展颜一笑：“好啦，你们呢谈恋爱，我也不反对，但还是要注意一下，你们还年轻别弄出小baby虽然我还挺想......”

蒲一永才反应过来要解释的是这个“妈，不是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啦，我们...”

叶宝生不等蒲一永说完就拿起包包推门走了出去“你们好好吃啊，我去上班了。”

剩下的俩人互相尴尬的看了看，顾知南率先打破这对视：“那个我先回去洗漱，一会儿还要去纹身师傅那里。”

“对喔”蒲一永一脸呆愣还不忘叮嘱“不过记得过来吃早饭。”

顾知南大声答道：“知道啦。”

四人来到纹身店

陈楮英率先上前介绍道：“您好，我是跟您通过电话的陈楮英，他叫蒲一永，她是顾知南，这位是曹光砚。”

几人拿出手机拍下的背部纹身和李师傅的图对比。蒲一永小声询问：“但是长相是不是不一样？”

“是不一样。”仔细回忆后李师傅接着说：“当时他来说想刺人像，我有问他有没有带图，他摇了摇头，我又问他打算刺在哪个部位，他想了想说在背上。”

“通常来刺青的客人都会犹豫光选图就选了好几个礼拜的都有，我没看过像他那样的，搞得我比他还要急，他喔就抬手随便指了指就决定要刺这个。”

“我还劝他这刺青是一辈子，要想好。他这时说想改，我还以为他改变主意了，他却说想把这张脸改的更想普通人一点。这种要求喔，我这辈子没听过喔，万一如果有纠纷呢，我要他回去想仔细再来，就说了那天我不开工强迫他回去。”

蒲一永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那他还有回来吗？”

三人大声道：“废话”

陈楮英面带歉意:“不好意思你接着说。”

李师傅接着说:“我问过他怎么会想刺人像，他说是因为还不习惯一个人，我还劝他可以养个宠物，他回答说不行因为那样会比他先死。他跟我说好一有钱就会回来上色，有多少钱就补多少面积。一次一点一次一点这样，我们也没有约好时间，但我就天天期待他进门。”

蒲一永直白的问出：“因为钱吗？”

李师傅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几人，声音几度哽咽的说：“我是喜欢钱但是我更喜欢那个人，老实说啦那张图原本就只是随便挂在墙上一张没什么意义的样本，但是刺在那个人身上之后就好像完全变得不一样，我后来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不再来，是没钱吗还是...还是找别人接手了，所以后来看到那张协寻照片的时候，我还很高兴，我想说纹身没变但是没想到他已经是......”

陈楮英沉了沉声问道：“那上班地点，住哪里，家人朋友什么的完全没提到吗？”

李师傅解释：“做这行不会问他那么多啦。”

曹光砚忙不迭上前问道：“那公司证呢？他有没有戴过识别证之类的？”

“没有啊”

蒲一永追问道:“什么叫普通人？他说想把脸改成普通人，是比较丑吗？”

李师傅耐心解释：“也不能说是比较丑，如果是人像通常都是比较像这种美艳的。”

顾知南趁机问道：“那有没有什么样子之类的？”

突然李师傅好像想起了什么随即起身翻找起来，“有，这是他画的草图，这里，他问我可不可以改成这样。”

四人看着这张草图背面的公司名字，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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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年前的人事资料到现在怎么可能还留着呢？而且还是离职的，人资保管十年销毁很合法吧。”

听着人事不耐烦的话，蒲一永厚着脸皮接着问：“那有没有离职或被开除的员工背上有刺青的。”

“上班时间是不能luo.体的，所以我也看不到他们的背。”

陈楮英抿了抿唇“那请问有没有那几年就在这里工作的员工？”

“有。”

听见这个回答三人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紧接着听见人事缓缓说道：“是我”

“上班时间警察在这边进出对公司而言是一个很大的困扰，所以请问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听着人事委婉的撵人，三人只好先行离开，在想别的办法。

刚走到一楼就看见散落一地的纸片，顾知南顺手捡起，大致扫了一下上边写的老员工抗议等字样，她出声询问“这个人还在吗？”

“就那个开计程车的。”

三人急忙向外追去，刚好瞧见计程车开走，蒲一永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顾知南想都没想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