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院一楼吧,有人安排的,记住,别去千万地下一楼便好。”
言罢,院长就表现出一副极其慵懒的姿态,像是要准备休息一样。
虽然我还想问具体位置,但看她这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点头“嗯”了一声后,就转身按上来时的原路准备离开别墅。
古朴的别墅,隐约还能听见那种老式钟表的摆动声,但同样也是那样的遥远飘渺。
——如浓雾笼罩般的岛屿,一切似乎都是模糊的。
……
实际上,这个精神病院和我刻板印象里的精神病院完全不一样。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和睦”。
病人没有束缚,护士没有暴力,如果不是少部分病人有些荒唐的举动,很难想象这是治疗精神病人的地方。
我一边朝病院走着,周围的病人与护士也变得越来越多,有老有少,各种症状也都有,看起来,这里是个综合性的精神病院。
从别墅径直走到病院,需要穿过一块绿地,绿地上有不少帮助精神病人康复与缓解发病的器材,但都不带有任何的暴力性与强制性。
许多病人与护士就在这块绿地上,虽然有的病人会做出一些堪称“抽象”的举动,但整体都是一片平和的景象。
他们都是成双结对的,有的人在看到我走过来之后还热情地朝我打招呼,我则一边笑着回礼一边感叹着这是多好的病患关系啊。
只是唯一感到有些奇怪的,这段是明明看上去不长的距离,我却走了将近十分钟才到病院门口
——或许是这一路上光顾着和病患与同僚打招呼了吧,我想。
病院一共有七层,每一层都目测至少超过五米高度。
我在门口驻足观测了一会儿,明明病院内外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但总是能感到一种莫名的违和。
走进病院,不远处一楼大厅前台里,像是知道我会现在进来一样,一个男人满脸笑意地朝我走了过来。
他看上去大概25岁出头的样子,跟我是同龄人,不过比我矮半个头,发型则剪了个看上去很温柔的偏分碎盖,属于是比较好认的外貌特征。
不过看到他的第一眼,也许是他有些腼腆的动作,亦或是他发型下清秀的面容,总之,我产生了种“这人好中性”的错觉。
他走到我面前,“吴越陆对吧!”
语气比较轻,但能听出他很高兴。
我心说怎么都知道我叫什么,然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接替那个死胖子的位置,嘿嘿,我叫余鸢,跟我来吧!”
“死胖子?”我反问了一句,但他并没有做解释的意思,一副跃跃欲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的样子。
可能是这个“死胖子”离职之后我就来了吧,我想。
跟着他从人流较多的病房与康复室中间穿过,我惊讶于这些病院内部的病人和护士同样相处的很和谐,没有半点医闹或者是殴打病人的情况发生。
和谐到……有点怪的地步了。
“你们医院病患关系真好。”我说道,像是在感叹,也像是在同他搭话。
“是吧,”他有些得意地说,“这可是我们精神病院能长期开下去的基础呢!”
很快,他将我带到了周围没什么人的一楼右侧的一间房间前。
我抬头看了眼这个房间的招牌,随后像被开了个玩笑一样看向余鸢。
“精神病院的……解剖室?”
但他却一脸认真的望着我,那眼神仿佛在告诉我:“嗯嗯,就是这里!”
“我记得,我应聘的应该不是法医吧。”一时间,我有点怀疑中将到底给我在这家精神病院找了个什么职业。
“对呀,不是看守嘛!”他说。
“看守解刨室?”
“你误会啦,是医院一楼的东区,这里没什么病人,主要是各种医疗器械,我带你来解刨室是这里的空座椅会比较多,你如果累了可以在这里休息。”
他给了一个有些离谱但还算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