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航】27.一日·其一

翌日。

训练场里，惊讶的声音响起。

龙灵犀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老师，您是说，假期？”

一旁的龙皓晨也瞪大了双眼，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中，从未出现过“假期”这个名词。

“当然。”方玖微笑着点头，“听我的，不用担心夜华那家伙。你们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记住，除了修炼。”

两人兴奋地点了点头。假期，还是在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

“老师，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要给我们放假吗？”龙灵犀问道。

闻言，方玖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眸中的笑意也敛去了不少，“生在这乱世，天赋异禀的你们或许注定要走上最前线。所以，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你们能过一天普通人的生活。”

“哪怕只有一天时间，也足以让你们去感受生活的美好。我也希望，这些细碎微小的美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发挥出独一无二的作用。”

“在你们踏上战场的那一刻，有足够的回忆来为你们编织这人间的模样。它会让你们明白，自己是为何而战，是为何而活。我希望见证了这些美好的你们，不会后悔日后的每一个选择。”

方玖地长篇大论，两人虽不能立即理解，但也明白方玖做出这个决定绝不是冲动而为。自然也是高高兴兴的接受了假期的安排。别忘了，此刻的他们也才只有十四岁而已。

“好好享受生活吧，小家伙们。”方玖笑着，“如果不知道去哪的话，就去找李馨，能偷懒她一定很高兴。记得日落的时候回来啊，还有一场流星雨在等着你们呢！”

……

两人离开后，一直被方玖压着的夜华终于找到机会开了口：“那些绝不是你全部的理由。”

“那些虚话确实是我想说的。从小到大，他们听的最多的就是守护人类、守护圣殿。在他们的认知之中，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事。但我希望，这能成为他们想做的事，能真正成为他们人生的意义。”

“他们还很年轻，能容下足够多的美好，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人生的意义。这微不足道的一天，会成为他们生命中一抹独特的色彩。我就是要让他们留恋这个世界。”

“只有足够留恋、只有找到自己为何而活，将来在战场他们才会竭尽全力地活下去、才可以不留遗憾的牺牲。当年的我们，并没有这个机会，不是吗？”

不论是好是坏，这终究是一个机会。

当年的方玖，有一句话，直到他们牺牲都没能说出口。而如今的她，也再没有资格将其宣之于口了。

……

“馨儿姐姐，我们去哪里啊？”

皓月城的大街上，三人兴奋地游逛着。

“弟弟妹妹，我跟你们说。你们今天赶得正好。”提到玩，李馨特别兴奋，“今天皓月城里有一场集会。热闹的很，还有很多好吃的！”

说完，她就拉着两个人飞奔而去。

也正如李馨所说，街上已经热闹的很了。各种各样的商贩和商品令人看的眼花缭乱，接连响起的吆喝声跟随着络绎不绝的人群。

“哇——”

两个孩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颇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既视感。

早年在奥丁镇的时候，贫穷的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参加这样的活动。而来到皓月城之后忙于修炼也没有机会。

三人看看这个、挑挑那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龙皓晨摸着自己羞涩的钱包：“皓月太能吃了。我这次还要给他买点小鱼干，那点存货可不够他吃啊。”

龙灵犀摸了摸怀里的白灵柔软的毛发，“小白和小昕想要什么？”

“小白你要毛线团？前两天不才给你买了一个吗？这么快就玩坏了？”龙灵犀其实一直都分不清，白灵的狼形态和猫猫有什么关系，她总觉得白灵是一只隐藏的大猫猫。

“小昕你在说什么！不可以！”也不知道白昕说了些什么，龙灵犀的脸有些发红。

李馨看着聊到热火朝天的两人也不禁笑了出来。她的这两个弟弟妹妹哪都好，就是太闷了。只知道修炼，一点都没有小孩子的样子。

今天既然有机会，作为姐姐，她一点要带着他们好好地玩上一番。

“弟弟妹妹快来，我记得那边有一家特别好吃的蛋烘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