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三十七

血滴子“因为我们都不是人。”

血滴子并没有任何预兆的走进白泽所在的房间，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眸中带着怀疑的二月红，轻轻转了转手中的伞。

血滴子“二爷可是相信造物主？”

二月红“什么？”

二月红被血滴子云里雾里的话说的不太明白。

造物主——那可是西方传教士引出来的东西？那有什么相信的必要吗，不过是一种精神控制罢了。

齐铁嘴“造物主？你们是造物主的意志！”

齐铁嘴听到血滴子的话却突然间兴奋起来。他只是听过自己的前辈介绍过造物主的意志，却从未见过。

在造物主意志下活下来，无论是什么，都会永远追随自己的主人。

血滴子“八爷说的不错。”

血滴子勾起嘴角，轻轻点了点头。

白泽“血滴子，你的话太多了。”

白泽冷下脸。

对于狮子楼里的一切，这是白泽守护的最终秘密，他们直接关系到白泽卷能否被保护住——可是如今造物主的意志已经暴露，白泽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消失。

血滴子“是我的错，姑姑。但是您要知道，所有事情都是您一个人承担，这对您来说并不公平。”

血滴子的眼中没有一丝后悔。

血滴子“您没有必要为了九门去闯过每一个鬼门关。”

白泽“我自有分寸。”

白泽眯了眯眼睛，示意血滴子不要多嘴。

她也只不过是用自己的血液炼药，用来保证九门主流力量的安全——自己的血液里有一部分白泽卷的能力，吊命对她来说并不难。

二月红“什么鬼门关？”

二月红紧皱眉头，对造物主的好奇也瞬间被掩盖掉。他轻轻抓起白泽的手，看向白泽手心还在渗出鲜血的伤疤。

二月红“你在放血？”

白泽“二爷，我这是在帮你们。”

白泽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她朝着二月红笑了笑，语气带着调笑。

白泽“二爷，你现在还是否怀疑是有人陷害丫头？造物主的意志，怎么可能会放进来任何一个危险人物，或者说是生出任何一个叛徒呢？”

见到二月红眸中还带着怀疑，齐铁嘴清了清嗓子，意识到自己的用处发挥了出来。

他挺直脊背发凉还不忘拿出自己的宝贝罗盘，一脸世外高人的样子。

齐铁嘴“咳咳，二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这就来给你讲讲在风水学职中的造物主。”

齐铁嘴“在我们五行八卦之中，一部分古董，类似于长明灯的造物主，用有形之物证明他们来过；还有一部分古董，类似于博山炉的造物主，用无形的思想传递千年前的愿景。”

齐铁嘴介绍到。

白泽“八爷例子举的极好。”

白泽微微垂下双眸，想到那个现在还对自己无比憎恨的博山炉长生，白泽就满心满意的无奈。

白泽“升降随长烟，飘摇戏九垓。博山炉大多以跃龙为底座，托起雕刻着海浪涌动的炉盘，炉盖塑造成山峦。山峦层叠，与金纹云气融为一体。是云气从山间升腾，也是云气凝固成了山石。而燃香之后，从孔隙溢出的烟岚为博山炉造了境，远观，便是传说中的仙山。缥缈仙山，如有仙人，恍若长生的慰藉。这就是造物主的意志。”

二月红“那么为何长明灯并不一样？”

二月红现在似乎明白过来，既然如此说来，造物主实际上不过就是创造这些东西的人罢了——可是如果这么说，为什么物品会活过来？

白泽“长明灯重要的不是灯具，而是燃料。比如你见到的这盏灯，用的是桐漆，是漆灯。漆灯将一室映照得如同白昼，陪主人往生极乐。但并不会一直燃烧，终究会归于黯淡。”

白泽想到烛说过的话，学着烛的语气，慢慢的对二月红说道。

白泽“直到有生人进入带入了新鲜空气使其重燃，换言之，长明灯并非真的‘长明’而是‘人来明’。传说有长明灯用的是人鱼膏，度不灭者久之，但是因为没有得到，因此也不知真假。”

白泽“雁过而潭不留影，风过而竹不留声。时间与历史的江河里，许多人和事就是这样，难掀波澜，缺憾常在，哪能一一计较得过来？所以造物主留下了灯具作为陪伴，用有形之物连接后世，留下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