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那这位就是张日山副官喽?
白泽将目光移到张日山身上。这时的他还很年轻,看起来就是一个青涩的少年,没有后来担任九门会长时的运筹帷幄。
虽然张日山并没有算计过白泽一分一毫,而且对她也非常宽容,但是白泽依旧觉得他和个老狐狸一样。
佛,但是城府太深。
张启山白姑娘认识我们?
张启山眯了眯眼睛,语气带着些危险。能够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甚至副官的名字都能知道——他本能认为她在调查自己。
二月红感受到张启山不善的目光,表情冷漠。他挡在白泽身前,语气凛冽,但是面容还是那有礼的模样。
二月红不过是我们九门趋利避害的调查罢了。九门将要来一位布防官,自然要知根知底。
二月红的话极大的维护了白泽,又让张启山明白,这位白泽姑娘的意思就是九门的意思——更具体一些,就是九门第二的意思。
那么白泽就是二月红的夫人喽?
白泽你会想见我的。
白泽勾起嘴角,目光扫到了张启山手腕的二响环上。同她一起来到这里的二响环就是她说这句话的资本——
虽然说她也没想到,张启山找了一辈子的另一个二响环,居然是另一个时代的重影。
两个时代凝结,另一个二响环自会相见。
听到这话,张启山和二月红都皱紧眉头。张启山是对白泽的话不甚理解——而二月红则是有些心酸,自己居然比不上一个将要来到长沙的布防官。
难不成怀煜喜欢这样的?
白泽静静的盯着张启山的眼睛。张启山注意到,白泽似乎在透过他看另一个虚无的人。她不想隐瞒张启山什么,张启山是她和他们家族的救命恩人,没有张启山,就相当于没有了白家。
现在十一仓应该还没有建立,白泽得想办法套近乎,给自己的后世捞点油水。
醋意大发的二月红挡在白泽面前,试图挡住白泽盯着张启山的目光。
自己还在这里呢!
结果二月红刚站在白泽面前,就被白泽作为跳板,踢到他的腰就跳了起来。她打开机关箫的机关,双手握住机关箫,直接将张启山扫了出去。
二月红怀煜!
被踹了一脚的二月红暗自神伤。
被白泽机关箫打了的张启山显然没缓过来,他还在捂着前胸,眼冒金星。张日山拿出木仓,对准白泽。
就在下一秒,从地宫里跳出一个面相丑陋,头发还能自主活动的怪东西。
白泽这是禁婆,快撤!
白泽后空翻,一脚踢到禁婆身上,两人都后退了几步。她偏过头,看二月红和张启山的目光中带着坚定。
她根本对付不了禁婆——就连张起灵,能想到的第一方法也是跑。
没尝到甜头的禁婆头发朝着张日山缠去。
白泽张副官,让开那个地方!
禁婆这东西虽然属于邪物,但是毕竟是由人而变,不管是麒麟血还是白泽魂,都不好直接对她造成伤害。见到张日山处在危险,白泽转动机关箫,用出扫式。
禁婆被白泽扫出去,但是她的头发也缠在了白泽手臂上,争先恐后的朝着她的伤口涌进白泽体内。
疼的白泽浑身冷汗。
见到这一幕的二月红暗道不好。他拿出龙纹棍,点燃火折子,也开始对付禁婆的过程。这也让白泽有了短暂的调整时间。
白泽的整个左臂全泛出青紫色,甚至还能看到在手臂内窜动的黑色血管。她咬紧牙关,整个手臂痛的要命。禁婆的头发带毒,这让白泽眼前一片模糊。
白泽张启山,开木仓吸引禁婆注意,二月红,在我把禁婆推进地宫后,关闭地宫入口。
白泽再一次拿出刀子放血,试图用这种方法保持自己所剩无几的清醒。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白泽说的这一种办法了。张启山从地宫出来,内部除了一个被吸血虫覆盖的棺材外什么都没有,两人没有工具,也没法无伤开棺,也就出来了。
结果没想到却引出来这么个东西。
张启山朝着禁婆开木仓,反应迅速的禁婆朝左侧躲避,但是被白泽的机关箫毫不犹豫的推了出去。
白泽二爷,准备好!
用尽全力的白泽摔倒在地上,她再一次站起身,迎着禁婆朝她伸出的爪子,用尽全力将禁婆推进地宫楼梯,让她失去平衡向下滚落。
这样做的后果是禁婆尖利的爪子划过白泽本就因为中毒行动不便的手臂。
二月红根本没时间心疼,他以最快时间关闭地宫入口,眼看着禁婆撞到石门之上,无法下一步活动才肯罢休。
白泽及腰的长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毫无血色的脸上冷汗涔涔,就连双手都在无意识的剧烈颤抖。
她此时眼前阵阵发黑。
二月红怀煜!你还好吗!
二月红闪身来到白泽身边,搂住已经无法平静站住的白泽。他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白泽脸上的汗水,眼中满是心疼。
白泽最终还是没能给二月红回答。来自萧家禁婆的毒完美的克制了白泽的体质,她此时可以说是无比痛苦。
在白泽晕过去的那一瞬间,二月红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的生疼。
自己为什么要叫她来这…如果不是自己的提议,是不是白泽就不会变成这样?
二月红有没有绷带?扎住她的手臂,防止禁婆的毒液扩散。
二月红眉头紧皱,他抬高白泽的一只手臂确保毒液不会快速进入心脏,他偏过头,问向张启山。
意识到白泽做的不过是为了救自己,张启山脱下军装,撕开自己的衬衫,系在白泽手臂的最上端。
二月红我们快走。
感觉到白泽的体温开始降低,二月红眉头紧蹙。那些进入体内的头发必须用雄黄酒和火烤才能引出来,如果再拖延,白泽怕是真的要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