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前世一样,长公主身为太后的掌上明珠,提出了要在奉宸殿上学的请求。
女子上学,并无先例,可她既是皇室贵胄,同别人也是不同的。
沈琅这样的皇帝,因妹妹年幼所历的痛苦,对她格外宠爱,竟也同意了她的请求,还请来了谢危和几位有名的大儒负责教学。
朝中上下反对声轰然一片,可圣旨已定,不能收回,那些大儒也只能一边捶胸顿足一边认命授课。
身为公主,孤身一人去学堂,多么无趣。因而沈琅又下了一道圣旨,在各家贵女中挑选长公主伴读。
萧姝身为太后侄女,自幼与沈芷衣一同长大,能够入选自然不意外。
前些日子,尤府广发请帖,却因其近年来于朝中声望不如往昔,门庭冷落。
这赏菊宴,从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达官显贵们最是势利,见他们失势了,而萧家却蒙得圣恩,便一股脑儿涌去了应国公府。
萧姝身为应国公嫡女,这样的宴会,她是推辞不了的。
萧家身为当朝外戚,受太后提携,又是沈琅忠诚不二的助力者,这些年来地位愈发巩固,于朝中各族中也隐隐有了独霸的势头。
太后看着欣喜。
沈琅却不放心。
外戚太出风头,先是萧姝有天女美名、广施善缘得百姓交口称道,再是萧氏旁系之子萧平旌以少胜多、大捷归来。
可这一次,确是尤府出尽了风头。
勇毅侯府与应国公府常年不和,递了请帖去了尤府。
后来更是连临淄王沈玠也光顾尤府,丝毫不顾母族的面子。
萧姝自然不解。
可若能挫一挫父亲此时的士气也是好的。
他看不清朝中局势,更没什么主见,不是什么有才有德之人。若没有姑母护佑,脑袋估计都掉了千八百次。
瑶光打听情况回来是这样说的。
“尤府的赏菊宴,门庭若市,皆因有勇毅侯府的小世子和临淄王光顾。京中那些小姐,如饿狼扑食似的,有几个不想与其结秦晋之好的?”
萧姝听了只觉好笑。若是前世的自己,估计也会巴巴地赶去尤府,那时的她身为嫡女,从小被灌输的却也是这一套攀附男人高嫁的思想。她本就是太后的侄女,不是公主,却胜似公主,再高嫁,除却嫁入皇家,又能去哪呢?
“不过这赏菊宴最出风头的,要数户部侍郎之女姜雪宁。这女子虽长在乡野,行事作风却和京城那些精心教养的贵女别无二致的。”
“她不顾身份,不怕责罚,为长公主上妆,还说长公主眼角的疤痕是王朝的荣耀。这样的气度,绝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
萧姝有些惊诧,那个单纯可爱的姑娘长成了这么一副样子,是极好的,可同姜雪宁往日的行事作风却有些差别。
只要萧姝不入后宫,不与沈氏皇族的人扯上什么关系,她和姜雪宁,或许也不止于争斗不休。为了一个男人,为了这样虚无缥缈的宠爱,让自己手上沾满鲜血,何至于此呢?
干涸的树为了写这一段特地跑回去翻了原著,觉得原著这段有点怪怪的。
干涸的树诚国公府家宴请的时间和清远伯府家的赏菊宴明明是同一天,撞了日子,况且两家也不太对盘。萧姝作为国公嫡女不留在家里好好招待客人,结果跑去了清远伯府的赏菊宴。
干涸的树对比一下尤家女孩都在赏菊宴上,老感觉这段是有点强行想让萧姝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