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拿了桌上的杯子,一双狠戾的眼睛看向被吊着奄奄一息的无锋细作,这人的手筋被挑断,全身泥泞不堪,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早已失去血色。
可这样痛苦的折磨在宫远徵看起来仍旧不够,昨夜她扼住宫之衣的一幕幕浮现在自己眼前,当时的心慌与恐惧仍犹在。
宫远徵眸色变了变。
宫远徵“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挟持哥哥的人?”
对,是因为宫之衣她是哥哥的人,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恐惧,甚至心慌……
宫远徵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这一切又变得迎刃而解。
宫远徵“魑 魅 魍 魉。”
宫远徵“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就分为这四个等级,就你的能力和身手而言,应该是最低的魑吧?”
宫远徵长叹一声,似是在为无锋可惜一样。
宫远徵“这么好的机会,就派了一个魑,派你来送死吗?”
他用最澄澈的眼睛最单纯的语气问出这句如恶鬼般发寒的话。
“我们无锋的人,不怕死。”
宫远徵慢慢把毒酒倒进了杯子里。
宫远徵“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是因为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宫远徵“你觉得,你让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我会让你轻易就死了吗?”
宫远徵“当然得是生不如死了。”
随着宫远徵的话,一杯毒酒缓缓倒进郑南衣的衣服里,顷刻间,郑南衣惨叫出声,从她的衣服里冒出丝丝缕缕的烟尘。
宫远徵咧开了嘴,看着她无声的笑。
……
宫子羽从女客院落回来后手上多出来一碗药。
金繁“你这么娇气?受那么点伤也需要喝药?”
宫子羽“这是白芷金草茶。”
金繁大骇。
金繁“你为什么要喝白芷金草茶?”
意识到金繁想歪,宫子羽恨不得掐死他。
宫子羽“你脑子有病吧?”
金繁“我有什么病也不会喝白芷金草茶。”
宫之衣全程扶额在旁边看着这两人,略略无语。
白芷金草茶的主要作用是抵御谷内瘴毒,尤其是女子,女子相较男子体质偏寒,更容易被瘴毒侵扰。
而被瘴毒侵扰的危害便是,不容易生育。
宫子羽“之衣你看他。”
金繁“你……行。”
宫之衣“好了,这碗药有什么问题?”
宫子羽“你闻闻。”
宫子羽把药碗递给宫之衣,宫之衣凑近闻了闻,抬眸看向宫子羽。
宫之衣“味道不对,有毒?”
金繁闻言神色立马正经了起来。
宫子羽“还不确定,但这肯定不是原来的白芷金草茶。”
宫之衣“谁下的手脚?”
宫子羽“还能是谁,整个山谷最会用毒的人,宫远徵。”
宫之衣嘴角若有若无的勾了勾,一双清眸看向桌上的茶,心中盘算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玉侍来报执刃有请,宫子羽与宫之衣对视一眼。
宫子羽“好,马上就到。”
宫之衣“我陪你。”
宫子羽微微一笑。
宫子羽“好。”
宫之衣到了后才知道原来少主也被传唤了,看来是要问昨夜的事。
宫之衣尽量降低自己在执刃眼前的存在感,宫子羽进去后她就站在一旁等他出来。
她只是没想到,那个叫云为衫的,就这样吸引了宫子羽的注意。
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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