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顺势而为没有挟持宫之衣,还是对这个莽撞又无知的无锋刺客产生了少有的悲悯。
徵宫的人果然都很变态。
那个叫郑南衣的无锋细作被带了下去,宫之衣对深夜前来的少主微微俯身行礼。
宫之衣“多谢少主。”
“之衣妹妹客气。”宫唤羽对宫之衣略略点头。
宫远徵“子羽哥哥设局心切,一切皆如子羽哥哥所愿,老鼠进坑了。”
这话好像就是在说如果不是你宫子羽搞这么一出,也不会惊动少主,更不会让宫之衣受到惊吓。
宫之衣看了眼宫远徵,正巧与转头而来的他四目相对。
宫远徵嘴角弯着,故意刺激宫子羽一样,抬手在系着手帕的掌心落下一吻。
宫子羽“你!”
宫子羽的步子被宫唤羽的眼神喝止住。
宫远徵俯身对宫唤羽行礼而退,宫子羽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明显气得不轻。
……
翌日清晨,宫之衣端着一碗煮好的清炖梨花汤敲响宫子羽的房门。
开门的是金繁,宫子羽正气鼓鼓的揉捏着自己昨晚被宫远徵打疼的胸膛和胳膊。
见到来人后表情立马转向欣喜,却又似想起什么一样又恢复了要死不死的模样。
他的语气恹恹的,但双目还是掩不住对碗里东西的好奇。
宫子羽“你来干什么?”
宫之衣“还在疼吗?”
宫子羽“我才没有,要不是金繁拖后腿,我肯定能打得过宫远徵,至少跟他五五开。”
金繁“你梦里五五开吧。”
宫子羽显而易见听到了碎嘴子下属的嘟囔,抬起胳膊来作势要打他,金繁赶紧闪身溜了出去,还贴心的给两个人关好了门。
屋内只剩下宫之衣和自己。
宫之衣“我给你熬了汤,趁热喝吧?”
宫子羽“哼。”
宫子羽偏过头去。
宫之衣把汤推到他那里,拉住宫子羽的衣袖,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恳求。
宫之衣“我熬了很久。”
宫子羽“宫远徵有吗?”
宫之衣“你提他干嘛?”
宫之衣的语气微变。
宫子羽“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我才不要跟你提他呢。”
宫子羽直接拿起盅来三下五除二把汤解决完了,伸出手来捧着美丽少女的脸,语气还是有些失落。
宫子羽“可是你怎么能给他帕子呢?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可以随便乱给。”
宫之衣语气淡淡
宫之衣“没有给,他捡的罢了。”
宫子羽“捡的还这么宝贝,果然心思不纯。”
宫子羽小声嘀咕。
宫子羽“对了,我要去一趟女客院落。”
宫子羽“我昨晚将釉面牛头给了一个新娘掩护她离开,我得要回来。”
宫之衣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女客院落男子不可随意入内,但她又知道那个面具对他来说多么重要,于是只嘱托他一句“快点回来”。
……
牢狱
郑南衣昏迷之间朦朦胧胧看到一人的身影朝自己走来,这人逆着光,空中细小的灰尘显得他那挑起的嘴角诡异又恶寒。
宫远徵瞥一眼桌上的毒酒。
宫远徵“有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