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双近在咫尺蕴含着怒气的狐狸眼,忽然明白了什么,而这个认知让我立马平静下来,木木言:"你若是为了吃我师父的醋……大可不必,我玄女可向你起誓,我与他之间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果然,言罢,压制我的人那股凌厉的气势渐渐泄掉,只是目光仍含着探究,审视。
我眨眨眼,"但是,我也对白真上神你,没有那个意思。若不是为了--我也不会愿意留下下来的。"
白真似乎是被我气笑了,松开了我慢慢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在牺牲自己来与我做交易啊。”
我认真想了想:“还是有所不同的吧,师徒之情和男女之情……还是说,白真上神连这师徒之情的醋都要吃。”眼看着白真面色似乎有回缓的迹象,我轻声道:"七万年前,毕竟是他救了我一命,如若不是他,白真上神你恐怕只能对着玄女的坟表白心意了。"
他哼笑了一声,一副看透我的了然,虽不满,却仍皱了眉道:“不许咒自己。”
我也笑了,心中略松了口气。只是一缕心神却不受控制地游离恍惚着,在渐渐萌生凝聚着什么,白真他是真的关心我的生死。对啊,他都亲口表白心意了,并不是假的,只是我总未有大的触动。
但现在,好像有那么些实感了……甚至看着他,没有从前那种避之不及的感觉了……
额头忽然被重重一敲,“又走神,别以为打副感情牌就万事大吉了。"
我无奈地捂着额头,“那你还要如何?”
白真看着我,正欲开口,忽然神情一变,不悦地扫向一处,“毕方,鬼鬼祟祟地作甚?”
毕方现身,脸上充满忧虑和焦虑,“上神,出事了。”
白真迅速看我一眼,“何事?”
“白浅带了一个男人回来,如今正在折颜那,你快去瞧瞧吧。"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跟着白真一同去了,我一眼看到了形容有些仓惶的白浅,和床上昏迷不醒人事的一-离镜。
白真:“小五!这是怎么了?”
折颜在一旁长吁短叹的,我甚少见到他这般为难的模样,白浅回首,脸上泪痕斑斑:“四哥……”
“莫哭,出了什么什么事同四哥说。”
“四哥,你快来看看离镜,可有办法救救他!"
白真怔住,而后皱眉,“离镜他怎么了?”
“四哥你先别问了,你快救他!"
白真无奈上前,伸手探看了番,最后收手,与折颜对上视线,折颜微不可见地摇头。
“四哥?"
"小五,折颜也已经看过了吧。”白真隐晦说着。
“折颜说离镜元神受重创,救不回来了……不会的,对不对,四哥,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
"小五!”白真忙接住软倒的白浅。
折颜探看,“无事,她情急之下输了太多灵力予离镜,眼下气力衰竭,休息一二便可。"
白真安置好白浅,才折过来问折颜:“究竟怎么回事?”
折颜看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准备告退。白真拦住,“玄女不是外人,你说便是。"
不止折颜神情变得有些莫名,我也有些尴尬,然折颜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后开口说了:“她说得颠三倒四的,只一个劲儿让我救他。但她提到说离镜制住她,代她去封印了东皇钟,也就是擎苍。离镜如今这情形,约莫就是封印擎苍所致。”
“封印擎苍?”
"当年墨渊元神生祭东皇钟封印了擎苍,我猜,他是将这封印术法传给了小五,待封印松动之时便需要小五前去加固。只是眼下看来,这离镜强行替小五做了这事,所以她才伤急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