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欢乐颂+何以笙箫默：不做血包

“何律师，您来等云总吗？我带您先去云总办公室等——”助理的话还没讲完，就被匆匆赶来的刘秘书隐晦地踩了一脚打断。

刘秘书悄悄摆手，示意助理先忙别的去，支开了助理，转而笑得滴水不漏：“何律师您来了啊？是送并购方案的吗？我们云总还在开会，麻烦您跟我去休息室等一会了。”

何以琛手里捧着茶水，打量着这见陌生的休息室，这里布置得很雅致，但却让他觉得冰冷陌生，以前来扶摇科技，他都是在云焕的办公室，办公室走雪洞风格，还有奇奇怪怪的设计稿件散落在地上，可何以琛却觉得那里比这儿好得多。

不是老板的男朋友了，何以琛还是公司法律顾问团队一员，刘秘书的笑容一如往昔的热络，可有些东西确实心照不宣，告诉他分手这个事实。

夕照爬进屋内，傍晚这种朝向的房间最是炎热，何以琛却在愣神中恍然未觉。

门忽然被推开，是云焕和她那位合伙人小姐。

合伙人小姐穿一身糖果色，笑意盈盈却不达眼底，很明显是对何以琛有意见。

云焕的表情没什么波澜，见到他就仿佛路边的一朵花一块小石头，她搂住合伙人小姐的肩膀，把人带进屋里，咬耳朵地小声叮嘱对方待会认真听方案。

眼前明明有两人，何以琛却只注意到云焕。

她难得穿的这么正式，一身凛冽光华，很明显是刚开了会就直接来的这边。

何以琛下意识想去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动就立刻遏制住，转而去拿杯子，掩饰性地给云焕倒了杯水。

云焕接过来一饮而尽，连轴转开会确实嗓子冒烟，然后开门见山：“方案呢？麻烦拿给我看下。”她三下五除二把投影仪捣鼓开，从茶几上摸到何以琛的u盘插入电脑，一通操作，律所做的PPT都已经设置好了。

从未见过的高效与寡言让何以琛怔愣，很快他也反应过来，开始讲解团队耗费几周做出来的收购方案。

……

他们一直探讨到地铁末班车停运，其间不乏合伙人小姐带一些针锋相对的问题，好在最终协商一致，初步敲定了方案。

“竟然都这么晚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云焕习惯性和合作方握手，然后刚从工作状态退出的她，后知后觉想到这是前男友。

云焕没觉得有什么，虽然是略微有些尴尬，但这确实是正常态度了，不然要如何呢？总不能泪盈于睫地看人？

而何以琛却实实在在表演了个云焕心里的吐槽，他红了眼圈，面对云焕伸出要相握的手，真的险些哭出来。

这次可没人哄他了。

合伙人小姐姐从背后抱住云焕，嚷嚷着饿，云焕拖着这个大型挂件，只好连连答应合伙人小姐去吃夜宵。她甚至礼貌地问了句：“何律，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呢？”

何以琛感觉喉咙里简直吞了针，有千万句话千万种思绪要倾吐而不能，最终他只是礼貌拒绝：“不了，夜色深了，我还有些事，打算回家了。”

对方也没再邀请挽留，点点头表示理解：“那好，公司有值班的驾驶员，你稍等，我打个电话。”

坐进商务奔驰的何以琛，只觉得这一个下午无比煎熬。

句句没有点明，却处处都是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