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那天晚上在山洞里,我抱着你帮你降温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说?”
“何时的事儿?本王怎么不记得?”
“你居然还耍赖?”
夏婴不高兴的捶了他一下,却不小心打在了伤口上,疼的慕云衿倒抽凉气,夏婴赶紧道歉。
“我没那么封建,也没那么迂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几个字了。”
夏婴小心的吹着慕云衿的伤口。
“虽然说你是殿下,但我也没想过占你便宜,放心吧,那天的事也好,今天的事也罢,反正不会传到别人耳中去,更不可能引起风言风语,保证不会耽误殿下日后娶媳妇儿!”
慕云衿嘴角无语一抽,“本王还没想过娶妻之事。”
“就算你没想过,也早晚会有这一天啊!”
夏婴仔细的帮他上药,也没看慕云衿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
“男人哪有不娶妻的,你在殿下这个位置上就更是了。弄不好还得联姻呢,自古以来,皇家的姻缘哪有自己做主的,等着瞧吧,估计要不了多久皇上就要赐婚了。”
慕云衿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听夏先生这意思,似乎对皇家的事非常了解?”
“别胡说!”夏婴瞪他一眼。
这种话怎么能胡编胡乱?
说她不是皇家之人,若真让外人以为自己了解皇家之事,这就说明夏婴很可能是奸细,弄不好扣个大帽子下来,那她这条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等夏婴上好药,慕云衿穿好衣服,他毫不留情的赶人。
但慕云衿却没有马上走,停了一会儿后他叮嘱道,“明天或许皇后会有所行动,若她召你入宫,你一定要来告诉我。”
“回殿下,我知道。”夏婴很认真的点头。
上次进宫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皇后存心是想揭他的老底。
但很可惜,夏婴对自己的盛家履历确实一概不知,所以皇后什么都没得到。
但这并不代表皇后放弃了,也许他会派人暗中调查自己也不一定,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小心点比一切都强。
沐王府恢复平静,一盏接一盏的灯熄灭了。
而此刻的成王府,慕云戚却在大发雷霆,“一群没用的饭桶。”
哗啦!
慕云戚将杯子重重的砸了出去。
“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居然对付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是荒唐。”
小班咬紧了后槽牙,他原本以为今晚的事会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容极居然给了自己。
一个这么大的惊喜,真是浪费了。
他这些年付出的心血,原本以为在慕云衿身边安个钉子,一切都能万事大吉,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白费了,全都白费了。
“殿下息怒。”下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没了容极,咱们还有别人,慕云衿能挖出一个卧底,未必次次都能成功。殿下,来日方长啊。”
在下人的劝说下,慕云戚的怒火总算平息了些,但依然没好到哪里去。
容极这么好的一颗棋子牺牲了,这就意味着慕云衿肯定也知道了来龙去脉,他可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说不定会报复回来,那他得早做准备才行。
“殿下,奴才觉得慕云衿对那位夏先生感情不一般。”下人很聪明的岔开话题。
“那位夏先生虽说只是个仵作,但他却一直待在王府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之前咱们动手那么多次,也都是慕云衿救下了他。会不会是三殿下看上她了。”
“这怎么可能?”慕云戚想都没想,直接就否认了。
“慕云衿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这俩人天差地别,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去?父皇也却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殿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那奴才就像开了天眼似的继续劝说。
“三殿下向来桀骜不驯,也不把所谓的规矩放在眼里,孤男寡女,长日待在一起,难免会出事。如若不然,三殿下怎会数次三番救下夏婴,您不觉得奇怪吗?”
此话一出,慕云戚也愣住了,“是啊,一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魔力,能让慕云衿次次都挺身而出。光这还不算完,慕云衿甚至把自己的贴身暗卫还给了夏婴,若非如此也不会给慕云戚留下可乘之机,当初他就是听说容极成了夏婴的保镖,所以才动了要出去,他的想法现在看来,慕云衿对夏婴确实不同寻常。”
“殿下,这或许是个好时机。”
那下人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法子,“三殿下身为皇家之人,皇上绝不会允许他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在一起的,若三殿下当真看上了夏婴,您只需将这件事告诉皇上,想来皇上必然雷霆大怒,咱们不就达到目的了吗?”
“说的对啊。”慕云戚脑子里灵光一闪,“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虽然迂回了点,但只要能达到目的,何必在意用什么方法。”
可是他俩身为一亲兄弟,慕云戚,对慕云衿也有几分了解。
“爱不爱的不就光凭一张嘴吗?如果希望慕云衿死不承认,又该如何?”
“三殿下一定会承认的。”那下人似乎很懂男女之事,“他若不承认,咱们逼着他承认就是了,殿下别着急,奴才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慕云戚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若最后证明你判断错了形式,本王一定治你的罪。”
“殿下放心,奴才相信自己的感觉。”
想那人双手抱拳走过来跟前说了几句话。
就见他眼睛越来越亮,最后频频点头,“是个好办法。”
直到这一刻,慕云戚面上才露出笑容。
“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去做,做好了有赏。”
“是。”下人很快就走了。
慕云戚没高兴多久,想起今天晚上的事依旧余怒难消。
“这些个没用的!废物!连一个弱女子都对付不了,反倒害得自己被皇帝怀疑。”
以前是他小看了夏婴,但以后不会了。
宁静的夜晚很快过去,夏婴一觉睡到大天亮,非常舒爽。
只不过容极一死,夏婴还是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夏先生,贺襄在外求见。”白芷的声音在外响起。
贺襄?
他找自己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