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斯,女孩子当众递玫瑰,是要嫁给男人的意思。
要是男人接受了,就说明,当地又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吕穆皱了皱眉,不懂得人们为何如此亢奋,抓了个人细问才得知。
他连忙跑去跟玉瑾修说。
“主子,在波斯,接受女孩子的玫瑰,就要娶她回家的。”
玉瑾修沉吟片刻,随后对依靠过来的波樱芜说。
“不好意思,在下已经有家室了。”
“有家室怎么了?可是方才你都没有拒绝我。”
波樱芜毫不介意,在波斯,男人可以娶好多个老婆。而且老婆之间是不会吃醋的。
相处和睦,丝毫没有南国传统的妻妾战争的民风。
“她会介意的,方才是我逾越了。”
玉瑾修礼貌的微微笑。
方才自己接受她,只是想看看,能不能用其他人代替慕篱桑。
可是抱到手的那一刻,玉瑾修还是忍不住的想到自己的前妻。
“这算什么,你撩拨了我,又抛弃了我?”
波樱芜顿时不开心了,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气,将筷子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
吕穆抽出了腰间的大刀。
冷眼警告波樱芜,自家主子不是好惹的。
“请小姐自重!”
波樱芜瞪起了美眸,嚣张跋扈的指着吕穆。
“主人之间的谈话,下人不要插嘴!”
吕穆冷哼一声,没有把波樱芜放在眼里。
自认为她是个胸大无脑,只贪图自家主子美色的女人。
“在下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就此告别。”
玉瑾修礼貌的行了礼,微笑带着疏离和冷淡。
没有丝毫眷恋的离开了此地。
波樱芜注意到了,他的微笑,带着疏离和冷淡。
既不让人感到亲热,始终保持距离。
是商人惯用的表情。
“去查查他的背景。”
波樱芜对着手下人低语。
眼里涌现出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姿态,扭着自信的腰肢,慢条理的走在街上,享受着女子羡慕和男子垂涎的目光。
在波斯,你可以不知道波斯皇子的名讳,但是你要想在这个国家混的风生水起,必须巴结当地的舞姬,这些都是有名的援交女,上流社会的说客。
聪明的头脑加上美貌的面孔,能秒杀一切能言善道的男人。
而自己,恰好是波斯最有名的舞姬。
可以说,只要自己出手,就没有谈不拢的生意。
这样一棵大树,就不怕他不想爬。
玉瑾修接到波樱芜的信封时,眉间凝起一股子凝重的意味。
他早就得知,在波斯做生意,靠的不是经商的头脑,而是靠女人。
当地还为此培养出产业链,为了满足上流社会的需求,源源不断的援交女走出了坊间。
可以说,在波斯,女人就是为了男人事业的牺牲品。
“我不需要这样的女人。”
玉瑾修将信封放在火上燃烧,慢慢看着那灰烬掉落在桌子上。
他始终相信,凭借自己聪明的头脑,能在波斯混出一片天。
消息传到波樱芜的耳朵里。
她讶异的挑了眉。
“哦?他拒绝了?”
这是在她意料之外的,平常人想要见自己,都要请柬礼物堆满了房间。
出场一次,跟是价值千金。
“这个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很好。”
波樱芜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涂着丹寇的手指掐断了牡丹花根部。
将一朵原本生机勃勃的花朵,弄成了个半死不活。
侍女从未见过如此的波樱芜。
舞姬首领,是落落大方,十分端庄,妩媚的。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以至于侍女都吓得,以为自己要被灭口。
只见波樱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发髻。
“你出去吧。”
“是。”
铜镜里反射出侍女的背影。
波樱芜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拔下手里的金钗,一把扎进了侍女的脖子里。
侍女应声而倒。
波樱芜落落大方的,坐在了软榻上,然后给自己梳妆打扮,末了,把侍女拖到院子里,埋在了长势甚好的牡丹花丛中。
“没人可以见到我失态的样子。”
她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我是最完美的,没人可以看到我的缺点。”
慕篱桑从老翁家里出来后,哼着小歌,极为开心的蹦跶在小路上。
沿路遇到几个村民,都极为友好的跟自己打招呼。
“是柳医师的婆娘啊,你好啊。”
“你好,我是柳怀音的朋友。”
“别害羞啊,能住到他家里了,还说不是?”
路人一脸八卦,一副我很懂样子。
“...真的不是”
“我懂,看你的年纪是刚嫁人,不好意思嘛,对了,我还得好好感谢柳医师呢,要不是他,我家那位已经没了。”
那老婆婆满脸感激的从马车里牵出一个老人。
慕篱桑看了大吃一惊。
那老人面色惨白,两个黝黑的瞳仁里,倒映着股邪恶的光芒。
步履蹒跚,对着自己露出森森的笑。
“你好啊,小姑娘。”
“你好。”
慕篱桑保持着面上的镇定,目送两人离开。
背部早已浸湿了。
方才那位老者不是活人,是活死人!
慕篱桑是修炼灵气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耳朵里,分明趴着一只灵蛊。
可以说,现在的老爷子,是被灵蛊控制。
此人是柳怀音医治的!
慕篱桑顿时觉得无比的心悸。
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就在自己的身旁。
正在沉思间,一个声音从耳畔传来。
“篱桑,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
慕篱桑微微笑,方才内心的激动还残留在体内,柳怀音突然出现,让她差点摔倒。
“当心些,你肚子还有孩子呢。”
柳怀音抓住她的手臂,稳住身形。
“没事。”
慕篱桑勉强的笑着。
随后,她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他的脉搏。
中了蛊毒的人,脉象会十分的奇特,一会儿急,一会儿平缓,一会儿又消失。
但是柳怀音明显不是。
所以说,柳怀音是自愿,让这些濒死的村民,种上邪恶的蛊虫。
慕篱桑垂下眼帘,右手止不住的颤抖,她不着痕迹的将手收到了袖子里。
一想到柳怀音跟那些密密麻麻的虫类交流,慕篱桑就觉得儿一阵的头皮发麻。
想着,已经是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