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多想抱抱霄沫殃,可是想到她才受伤,不太方便,只是动了动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高兴的点着头。
“好了,我感觉肚子空空的,好像好久没吃东西了,你去厨房去找点吃的过来。”
霄沫殃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只是想冬儿能放下心来。
“是!小姐。”
东儿被霄沫殃逗得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见自己家小姐没事,她便安心的退出了房间,出去往着御膳房那边去了。
待到房间里只是自己时,床上的她,无助的泪水终于蔓延到自己的心底。
原来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压制着心里所有的委屈,只有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时才敢哭出来。
曾经一直觉得是我对不起他君司渊,一直都是不曾反抗,甚至心里还期待着,他有一天可以想通,知道我苦心我为他做的一切,而如今,看不到希望。
君司渊,如今我们互不相欠。
这几个字在她心里一遍一遍的响着。
可是真的可以做到互不相欠吗?
门外,顾枫一脸无语了,那家伙一直让自己来这如初殿看看。
“沫殃姑娘!我是顾枫。”
他走进来,心虚的看着床边。
“顾枫?你来干嘛?”
好端端的,这家伙怎么来了?难道来看我笑话。
“这个名唤玉颜肌肤膏,有助于伤口恢复,也有缓解伤口疼痛之效,我给你放这里了。”
顾枫将手里瓷白色的药瓶放于桌上。
“今日如此大方?”
这药可是名贵之药,千金不换的。这家伙今日竟然如此下血本,倒是难得难得。
“霄沫殃,你若是不要,我可拿走了。”
听到顾枫要收回送出去的东西,霄沫殃急得差点都从床上翻身起来了。
“顾枫,送出去的礼物,那有要回去这么一说,赶紧给我放下。”
顾枫隔着那白色的床幔,都能感觉到霄沫殃急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笑。
而后还是将药放于桌上。
“你别急,别添新伤,见你没事,我也该出宫去潇洒潇洒去了。”
也总算是完成任务,不过这句话只敢在心里念叨念叨了。
“慢走不送。”
霄沫殃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估计这些日子,自己得躺在床上养一些日子了。
顾枫心里得意的笑了笑,这不,就往着宫外赶紧跑,这可是皇上答应的,所以得赶紧离开,不然待会儿他可就反悔了。
“小德子,顾太傅可在宫里?”
“启禀殿下,顾太傅从如初殿离开便就离开出宫去了。”
或许,顾枫一直都是喜好自由之人,也罢,他为了今日的我,也付出了太多。
想如今,天下太平,他自由散漫些也无碍。
“皇上,出事了。”
站在殿外的顾长枫,没有提前禀告,便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小德子正准备想说些什么时,就被站于殿中央的君司渊剜了一眼,小德子识趣的赶紧默默的退于他身后。
“说!”
“暗牢里的人,被劫了。”
“知道了,查!”
“是!末将告退。”
待到顾长岚离开,君司渊示意让小德子也退下了。
他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到底是何人将君司墨劫走了,这太后一直被软禁于后宫,定然不是她所为。
可是除了太后,他君司墨再无靠山。
难得太后身后还有人,这种念头一闪而过,看来得去看看这个皇祖母了。
霄沫殃在冬儿精心的照顾下,也是躺了好几日,这不,看外面景色较好,床上的霄沫殃再也忍不住了,心里自然是想出去透透气。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霄沫殃那次挨了板子以后,冬儿照顾左右,也好像暗中被允许了。
今日,我霄沫殃就是爬,也要爬出这破地方。
果然,床上的她像条虫子一样,不停的蠕动着,就是想下床。
冬儿手里抬着洗漱的铜黄色脸盆走了进房间,看到这样的一慕,楞在了原地。
“嘿!嘿!冬儿,快扶扶我。”
披头散发的霄沫殃笑了笑,向冬儿伸着手,示意她,赶紧过来扶自己一把。
“小姐!”
冬儿担心的捏了一把汗,赶紧向前去扶人。
“我就想出去。”
因为受伤的部位比较特别,她只能是站着,让冬儿替自己梳洗打扮。
看着窗外飘落着泛黄的树叶。
或许没多少时日就快进入令人寒意四起的冬天。
说来也奇怪,霄沫殃一直很喜欢雪,可是又惧怕冬日。
在现代的她,只要一到冬日便就会离开工作多年的城市,仅仅只是太害怕寒冷,怕寒意四起,挨不过冬季的寒冷。
所以,最近这些日子,可要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暖意,毕竟以后还有很多日子要熬。
今日的她,穿上了一袭明黄色的长裙,简单而更高贵,穿在她身上,让人不知不觉眼前一亮,与平日里一身火红色长裙的她大为不同。
乌黑的长发用蓝色的丝带束起,发束插着精致耐看的发簪。
主仆两人轻松的离开了如初殿,本以为会被看守的人拦下,不曾想竟然没有,两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离开了如初殿。
“小姐,我们出来了。”
冬儿一脸的激动,本以为连如初殿的大门都离不开的。
“是啊!”
霄沫殃看着后花园的花,看着眼前的一砖一瓦,熟悉而陌生,好像自己已经被关在如初殿很久很久了。
他竟然无声无息放我自由?难道他又在算计什么?
后花园的花,已经谢了许多,连叶子都开始凋落了。
好像连这些花也害怕冬天,都偷偷躲起来了。
“冬儿,这里冬天是不是很冷?”
霄沫殃看着手里刚才捡起的落叶,忍不住问了出来。
“或许是有点冷,不过冬季只有两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很快吗?”
“恩!”
虽然时间短,但是也很冷,也很难熬的。
“那会下雪吗?”
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了。
“应该不会!好像从小到大,冬儿都不曾看见过这里下雪。”
怎么什么都没有,就只剩,寒冷了吗?
手里泛黄的树叶从她手里滑落而下,失望之意燃起。
“殃殃,你可有好些?”
这声音从身后响起,看着归落于地上的落叶。
有些人,有些事,一直都是在的,不处理,不看,并不是不在,一直都是存在的。
看来,自己也得争气,毕竟人家可一直都围绕着自己转,并不能让人失望。
霄沫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转身,冷眼笑着,不曾说话。
二人四目相对,她脸上的是高兴之意,好像霄沫殃一直都是她最为疼爱的殃殃。
霄沫殃也差点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