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张真源喜欢生普洱，那一股青涩的味道让他亢奋。

梁鹊风风火火的推开门，“把我送回家啊，送到这里干嘛？这是我家吗？”

张真源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梁鹊身上，她似乎很容易沾上味道，在商场穿梭的片刻，就带着各大专柜混着的香水味回来，男香女香混在一起，闻着熟悉但又有些头昏。不再穿着廉价的套装，而是以黑粉作为主色，一件毛线针织衫外套长款大衣，撞着一条只是挂在脖子上，但挡不了一点风的彩色围巾，看起来嫌方形的眼镜框碍事，摘了还不忘到张真源面前一晃，“你要吗？”

“拿开，不喜欢就扔了，给自己花钱一点都不手软，就拿这种不要的打发我。”张真源给梁鹊倒了杯热茶。

梁鹊尝的第一口眉头就拧到了一起，“喝的什么玩意。”

“你就一条喝凉水都塞牙的命。”

梁鹊不屑。

“不爱听我们就来算算帐。”张真源向刘耀文勾勾手指，他拿来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真源努力辨认了一下字迹，发现自己一个字都看不懂，嫌弃的扔到梁鹊面前，“自己看。”

字迹潦草，像是谁在和张真源讲解的时候随便写的计算，数字之间还有几个黑笔戳的小点，梁鹊都能想象的到张真源从想听懂到放弃挣扎整个过程的表情。下面夹了几张纸，其中一张是他们威胁宋亚轩欠的五十万的借条，纸上算的应该是五十万的利息。还有几份是她同一身衣服在灰色地带的每个包间游走，收下老板给的小费瞬间的监控截图。“你卖了的毒品，成本还没算在这里面。”

“……”

“想赖账？”

“你怎么不把你说送我的监控也找出来加上字幕。”

张真源懒洋洋的从地下抱起小狗，但它根本不受控制，甩甩脑袋，毛都竖起来了，就在他的臂弯待了一会儿，一跳又往楼梯上跑去了，它似乎特别喜欢楼梯，给他安了窝，可它还是要在楼梯的转角睡觉。“因为我不想。”

梁鹊翻到第一眼找到了写的最大的数字，她猜这就是张真源最终算出来的欠债，一个她安安分分当一辈子警察都不一定挣的到的数字，张真源还真敢算，光是利息都说不上高利贷了，简直是超高利贷。

“你要我怎么还。”

梁鹊给自己找了个空位就坐在大理石地砖上了，刘耀文还给她找了个沙发坐垫，“地上凉。”梁鹊接了，但并没有给自己垫着，抓在手上端详着花纹，边都是用金丝线后缝上去的，站起来往沙发上看了眼，坐垫全是龙纹，但每一只形态还都不一样。末了丢在一旁，还是直接往地上坐。

“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开赌场，她就往里一站当管事的。他涉毒，梁鹊就坐在边上帮他数钱。他被栽了去坐牢、被枪毙，张真源也要梁鹊和他做个伴。

“我拿几成？”

“你四我六。”

“小气的很。”张真源以为梁鹊会拒绝，但她稍微想想，就立刻站起来，两步移到了张真源面前，对他点头哈腰，伸出双手等着张真源回握，“但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