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

刘耀文无法将自己的猜测和梁鹊联想到一起，主要是无法将宋恩楠懦弱者的姿态和眼前这个嚣张跋扈到能拿捏这个世界的梁鹊结合到一起。在刘耀文眼里，他们完全是两种人。

梁鹊先下手为强，把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手上，发颤的双手掐住刘耀文的脖子，“你这么掐我着我的时候，也觉得有趣吗？”

“臭娘们。”刘耀文一脚把梁鹊踢开，她一副受了刺激发了疯的样子，倒确实像来找他报仇的。“就我碰了你？疯狗一样只咬我。我帮你把他们都叫上来，一个，一个，把你怎么求我们的样子重演一遍。”

“你混蛋。”

梁鹊咬牙切齿，被刘耀文从这边摔到那一边，被他推着撞上墙面，血从破的口子里染上白墙。

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心理上的，意识模糊听到刘耀文叫人绑她去见张真源，她不禁想到宋恩楠。柔弱的女孩为了弟弟去求他们放人，如何下定决心把自己的清白屈于几个男人之下，如何心如死灰的回到空荡荡家等到他们食言，又如何从一跃而下宁愿死了也不愿意尝试反抗。梁鹊又想到自己，棋出险招，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有句话叫作，聪明反被聪明误。人类从出生起就是一场豪赌，无数的赌局少有胜券在握的。但这次，梁鹊觉得，她赌对了。

被跟踪的几个月里梁鹊并不是一无所获，卖了张真源给的毒品引起了他的注意，在灰色地带立了个陪酒的人设，还在和行色的人的交往中得到了关于宋恩楠的消息。

丁程鑫只知道宋恩楠的弟弟被抓了，从灰色地带失踪了十几天都没一点音讯，宋恩楠以为他忙，不回信息也是常有的事，直到那天回家撞上到她的出租房里翻箱倒柜的宋亚轩。

“找什么找到我家来了？”

“没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宋亚轩推辞，见了宋恩楠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想躲。

“你骗我。”宋亚轩是她带大的，他眼睛一转，宋恩楠就能猜得到他想要什么，宋亚轩在找银行卡和存折，从他从抽屉里摸到，但是看见宋恩楠走过来又收回手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想相信，“发生什么了？你想清楚，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

在宋恩楠的逼问下，宋亚轩才求她，“姐，给我点钱，我真的很需要钱。我以后赚了钱会还给你的，你相信我，真的。”

“你遇到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你就给我钱就行了。”宋亚轩靠在发出微弱暖光的落地灯上，照的他的脸昏黄，和灯罩上的一道裂痕一样看起来快要碎了。

落地灯是房子刚装修好的时候房东在国外买的，第一个租客就把他最喜欢的灯碰倒在地，裂了个痕，他好说话，一句都是经历就带过了，等到宋恩楠租这房子的时候，已经更新换代好多次了，家具换了又换，只有落地灯还在，说是从来没有坏过，怎么摔也没再多一条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