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一个小时过去，张真源问起人呢，手下应答，“梁小姐说吃完早餐再来。”

又过了很久再问，手下汗都下来了，“呃，梁小姐还没吃完。”

背过身去趁张真源没注意给刘耀文发消息：四哥，一顿吃了多少啊？怎么还没来？张哥看样子要发火了。

刘耀文收到消息，瞥了一眼梁鹊，默数着，二十八…二十九…三十，看梁鹊咽下去，才拉起椅子从梁鹊对面站起来，到屋外回消息，语气不太顺，“这姐们早午饭一起吃，一口嚼三十次，张哥说请回去，我还能把她打晕了扛走？”

“那我再稳稳。”这里得罪不得，那里又难解释，还能怎么办。

中途警察急匆匆的赶来，警笛声让刘耀文一行人坐如针毡，跑出去下了一层突然想起来他们没有自己的任何把柄，装作只是出去逛了一圈又回来了。

警察举着枪从一楼一个接一个的上来，连电梯都没坐，从楼梯上贴着墙壁爬上来的，枪都要怼到刘耀文脑门上了，看着房里其乐融融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场景愣住了。

“不拿开？”一年在审讯室里见十几二十次，刘耀文像和老熟人聊天一样随意，听到警笛声他慌张，但见了人却有种回到了自己家的感觉。

“我们收到举报，你拿刀胁迫，刀呢？拿出来。”

刘耀文一指厨房，“警官，你做饭不拿刀？拿刀胁迫黄瓜成丝犯法吗？”

“……”

送走警车，刘耀文问身后的人，“这算把警察招来吗？”

“虽然是邻居报的警，但也算吧？”

当刘耀文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回答就已经不重要了，停止耍着刀一会的手又从口袋里摸出刀，起了杀心就没打算让梁鹊活着到张真源面前。

还没甩到梁鹊面前，她就出声，“要杀我啊？那你怎么和你们头儿交代呢？”梁鹊的语调里没有一点恐惧，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故意布局等着刘耀文。

“不用交代，任凭我处置。”

“哦。我的下场会和宋恩楠一样吗？”

“谁告诉你的？”刘耀文不可置信，两个月前知道宋恩楠跳楼自杀，被送往医院但是在救护车上就已经宣布脑死亡，让他松了一口气，还想着这姑娘真是不给她找一点麻烦，听话的来，然后安静的闭嘴，躺在床上做一辈子的植物人。

“需要谁来告诉我吗？你们做的那些破事需要我来复述给你们听吗？我弟弟呢？你们不是说我跟你们走了就会放过他！”

梁鹊一字一句都让刘耀文有种她是宋恩楠的预感，可是不止是他，在座的各位都亲眼见过宋恩楠，即使喝了酒也能清晰的记起宋恩楠扎起的丸子头和眼睛里清澈无波澜的湖水，手无缚鸡之力就连反抗都显得那么无力。

可是她死了，刘耀文拔了她的输液管。连墓碑都是丁程鑫出钱出力帮她立的，在陵园的三层，一墙骨灰盒中间摆着宋恩楠的黑白照片，刘耀文还亲自去确认过，看着装着她尸体的棺材推进火葬场，装进盒子然后装进柜子里，挂上她的照片，笑的像在讨好谁。

“你到底是谁？”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