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冰卿没仔细听他说什么，自然不知道他话中含义。她自顾自手忙脚乱的把炒货堆在桌上：“我买了山楂瓜子猪肉脯还有话梅糖……你要吃吗？”
秦南突然伸出手用力抱住鱼冰卿。
鱼冰卿愕然：“你干嘛？”
秦南侧过头亲了亲女生的脸：“新的一年我会好好爱你。”
鱼冰卿搂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也是。”
接下来，就是一阵忙碌：和面，伴馅儿，擀皮，包饺子。鱼冰卿把煮好的枣子去了核，挑了三个塞进饺子里，秦南看到就笑了起来。
鱼冰卿不怎么好意思的说道：“每人一个，新年图个好彩头。”
三个人做了一桌菜，秦南负责把熟鸡拆开，翻了花样烧了两道菜，张慧珍高兴，喝了点小酒，收音机摆在一边，放着京腔。
晚八点准时要看春节联欢晚会，秦南早没了这习惯，鱼冰卿打开电视时他还没记起来。
“姥姥喜欢看。”鱼冰卿很快调到中央一套，张慧珍立马把收音机关了，专心致志的看电视。
“对了。”看了一小会，张慧珍突然拍了下手，她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拿出两个红包：“一人一个。”
张慧珍笑着说道：“你俩去外面看烟花吧，不用陪着我老太婆。”
鱼冰卿拿了条大围巾，一头一边裹住自己和秦南，两人走向水街那头，雪还没化干净，踩在脚底下可以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
大年夜，城里变的冷冷清清，除了几个出来放烟花爆竹的小孩儿子外，几乎看不到别人。
断桥两岸边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光影倒映在流水间，鱼冰卿与秦南并排坐在桥墩上，看着小孩儿们放烟花。
“要不要玩一个？”秦南童心未泯的笑着问。
鱼冰卿不知从哪拿出几根仙女棒：“就玩这个吧。”
鱼冰卿和秦南他们两人问附近的小孩子借了火，蹲着凑在一起点燃，仙女棒的火花温度并不高，鱼冰卿拢着手，像是把烟花捧在手心里一样。
火光映衬着秦南精致的五官，他低着头，静静的看着鱼冰卿。
“最后一支了。”鱼冰卿抬起脸，她对上秦南的目光：“怎么了……你不放？”
秦南笑了笑：“我看着你放就行了。”
鱼冰卿也笑了，烟花易冷。
鱼冰卿很快点燃最后一根仙女棒，然后看着火花燃尽熄灭。
“我们回去吧。”鱼冰卿站起来抖了抖围巾，她低下头，嘴唇贴着秦南的额头：“新年快乐。”
秦南并没有马上站起来，他一把拉住鱼冰卿的手，后者的指尖碰到了对方手里一个小东西。
“……什么？”鱼冰卿翻过手腕，秦南站起身慢慢把手放开。
鱼冰卿低头看见自己掌心里一对纯银的耳环。
秦南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去打耳洞吧。”
……
高二下半学期，秦南开始上乐理课，因为是准备走艺考生的路子，文化课方面就没有其他学生来的那么紧张。
鱼冰卿报了个校外的补习班，林小兔也要参一脚，结果进去的时候发现刘夜也在。
“学霸也是很寂寞的。”刘夜找了个理由：“没事做只能多读书了。”
林小兔因为在市第三高中的群里，所以一旦在现实中碰到市第三高中的学生，她本能的就有点发憷。
刘夜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林小兔来了个大红脸，名副其实的小兔乱撞：“……”
刘夜冲她点了点头：“你好。”
林小兔规规矩矩的坐在他旁边：“你、你好……”
鱼冰卿立马替两人介绍：“刘夜认识阳阳宝宝，林小兔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林小兔的眼睛咻的亮了起来：“真、真的吗？！”
刘夜的态度矜持，半晌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鱼冰卿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阳阳他、他长什么样的？”林小兔充满期待的小心翼翼的问对方。
刘夜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喜欢留短发。”
“短发啊……”林小兔不免有些失望。
刘夜嗤了一下：“怎么？你不喜欢短发男生？”
林小兔赶忙否认：“当然不是……只、只是和我想的不一样。”
说话间，林小兔仔细观察着刘夜的脸色，有些讨好道：“其实短发也挺好看的……”
“是吗。”刘夜不置可否：“你喜欢？”
林小兔有些犹豫道：“我……”
刘夜不禁皱起眉，不耐烦的哼了声：“到底喜不喜欢？”
林小兔鼓起勇气瞪着对方：“……”
刘夜眯着眼与她对视。
“我……喜欢啊。”林小兔终于还是在刘夜“你敢说不喜欢就死定了的”目光注视下屈辱的妥协了。
秦南在补习班附近的咖啡店里，他发了条短信给鱼冰卿，然后在柜台点了杯果茶打包，鱼冰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秦南朝她举了举手里的塑料袋。
“等了多久？”鱼冰卿接过果茶，她握着秦南的手，后者凑上来蹭了蹭她的额头。
秦南笑了笑：“没等多久。”
说着，他看向鱼冰卿身后，刘夜面无表情的对他点了下头。
“你好。”
“嗨。”秦南也打了招呼。
林小兔吸着鼻子，嘟囔道：“你们两个感情也太好了吧……都没人来接我。”
刘夜低头看了她一眼：“要我送你回去吗？”
林小兔有点被吓到：“不、不用……”
刘夜面无表情的盯住她。
“……”林小兔缩着肩膀，弱声道：“好、好吧……麻烦你了。
鱼冰卿无语，她看着林小兔拖拖拉拉的往刘夜车子那边走，不赞同的瞟了一眼始作俑者：“别太欺负她，哭了怎么办？她还要吃糖呢！”
“吃就吃，又不是没糖果。”看起来刘夜心情很好，他把围巾掖进大衣里，这时候他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鱼冰卿的耳垂上，忽然他露出点笑容：“你们俩才是。”
说话间，刘夜又伸手指了指秦南:“别太高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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