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前的枇杷树下可以埋流麻骨灰盒吗？

机械老化得厉害，哗啦啦响，跟砸了混混的脸似的，那猴脸更通红。

“怎么还不好意思呢？”谢锦青瞧稀奇，掩在黑口罩下的嘴角翘，语气很不放在心上，“脸皮这么薄，那算你给我的碰瓷赔偿费咯。”

嘴皮子太利索，根本没给混混插嘴的机会。更别说动手。

“破财消灾，谁想沾你这二椅子的晦气。”混混恶狠狠地“啐”他，脚下却很诚实地撤后。

怂货。谢锦青的笑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嗯，三块钱的财，挺好。”遂收获混混想动手又不敢的无能狂瞪。

第五分钟的时候，穿粉白蓬蓬裙演出服的双马尾少女出现在巷口。她高挑，从的士下车起，就引来瞩目，有点稚气的脸清丽，也是生面孔。这片画“拆”字的老城区，少见这样的打扮。

她来找人，麻烦先找上她。

“哟！美女，认识认识？”混混自以为帅气地甩甩头，伸胳膊拦在少女身前，不怀好意的视线流连。周围七八个氛围组附和着吹流氓哨。

少女：“？”

少女冷着脸，琼鼻轻皱，抬手拍开混混的胳膊，一边拿出纸巾擦手一边要继续往前走。

“你、别给脸不要脸！”混混一愣，恼了。

第六分钟，少女被混混一群人强拽进巷口。

少女没防备，片刻反应过来就使出巧劲，挣开混混的手，活动被抓的左手腕。

“对女生动手？”她依旧冷冰冰的，不那么清脆的声线，还明显是那种雌雄莫辨的哑。她蹙眉，像是遇见很不可思议且不能苟同的事。

混混们围她一圈，听了顿时爆发出恶意的哄笑。

在外面骚扰她的那个，最先上前要伸出咸猪手。

“啪。”一拳实打实砸上混混侧脸，少女用她的左手握成拳。

混混被打得踉跄，反应过来嘴里就骂上了脏词，要薅少女的头发。

第七分钟，混混拽掉了“少女”没戴牢的假发。

八九个小青年一时傻了眼，巷口突然响“叮铃铃”的手机铃。是扔完易拉罐环回来的谢锦青，宁昭给他打电话了。

“我到楼下了，一会儿就过去。”谢锦青一边答，一边喝可乐，伫忽闪的路灯下观望巷子里的动静。

“锦青，你还好吗？”电话一接通，宁昭就听出不对，“你那边怎么有打群架的声音。”

打群架，或者说，单方面殴打一群。

一分钟多，“少女”的高跟已经精准踩过每个混混的小腿肚子。一群松散的逞凶斗狠野路子，遇上个从小练的行家，人多势大反倒成了相互狗咬狗的劣势。

转眼，人横七竖八躺一地的“诶呦”叫唤。“少女”没管，眼底的恶感更重，转身就走。

巷口处，那个高瘦的白T恤，已经边喝可乐边看完了全程的戏。

“少女”嘴角下撇，对这人算不上好印象。可她一眼晃过，却看到白T恤笑吟吟的口型：

闪开。

不等“少女”反应，谢锦青手腕一动，已经掷出空易拉罐。

空罐掠过“少女”耳侧，砸出她身后的一声变调惨叫，钢棍落地叮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