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忘羡!接受不了千万勿入!!
-女主美强惨,前期小绵羊!身高不过163,是甜妹!
-感情线主魏无羡,重逢破镜重圆文学,包含青梅竹马酸甜剧情,不定时掉落免费彩蛋!
52.
上好的碧螺春潺潺倒入雪白的杯底,握着杯身的手指细腻白净,赏心悦目,缓缓将青白釉茶盏推给我。
我盯着澄黄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我和蓝曦臣在床边坐下来,拖来一条小案。他粗略扫视一番魏无羡的伤口,又叫来医师,问了一通如何叮嘱开药,细细一番盘问近况后,才放下心来,叫人烧了一壶上好的茶来。
俊逸面容在因为滚烫而飘起的香气中若隐若现,语气温软亲切。
“我此番来看莫公子,是因最近刚好闲下来,便听忘机说了这件事。”
“路上正巧碰见姑娘,一见你在做什么,我便记起来了,你叫莫云凉,对不对?”
我微微一怔,望进他清澈黑亮的眼眸:“……泽芜君知道我?”
他的面容是同蓝忘机不同感觉的姿色,眉目间都带着温润如玉,面容松缓精致,俊极雅极。
又隐隐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可是细数过往十几载,我确实没见过这样的人。
抛去那层熟悉感,我认识他很正常,可是他认识我,那可是太不正常了。
蓝曦臣笑着点点头道:“对,忘机跟我提过你的。”
?
提我?为什么要提我?以蓝忘机那个性子,又能说什么?
这话当然问不出口,见他有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只好将满腹狐疑咽回去,无奈道:“原来是这样。”
“不过……”
隔着白帘,他带着笑意的眼眸定定的看我一会,眼波流转,微微透出了点茫然,突然开口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莫姑娘,倒是有种遇见故人的感觉。”
他眼底一片诚恳之色,不似玩笑,也更不可能套近乎和撒谎,我正轻轻吹开杯子上滚烫的热气,试图让茶水温下来,听到此话,微微一怔,颇有点哭笑不得,只得也诚实道。
“我也是。”
双双对视,都无声的笑起来。
这位姑苏蓝氏的家主,真是意外的好相处。
我迟疑的又抿了抿茶水,顿了顿,又轻轻呼了呼杯面,想让它快些温下来,蓝曦臣观我动作,立刻开口道:“太烫了吗,要不要再换一杯?”
我道:“太凉的话,他喝下去会不舒服。”
我口中的“他”是谁,不言而喻。于是他愣了愣,很快又收住了话头,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道:“你腿上的伤,上药了没有?”
我摇摇头道:“没有。”
他的视线很快又从我的腿上移到了我的身上,担忧道:“要不要去换套衣服?”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别说给自己上药了,连衣服都光顾着给魏无羡换干净了,又是睡的辗转难眠,此刻肯定双目红丝遍布,嘴唇干裂,别提有多吓人了。
……所以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仿佛被邦邦敲了两拳,连吹气都停下来。
“……不必了。”
蓝曦臣沉默的看我一会,道:“…所以你从回云深不知处到现在,都在守着他?”
这确实是实话,可从他人口里说出去,就有一种别扭的奇怪味道,难堪的我颤了颤睫毛,只好又迟疑的点了点头。
我看见蓝曦臣欲言又止的抿紧了唇。
他的眼神看的我头皮发麻,纠结片刻,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取了棉花,浸满温水后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去擦拭他的嘴唇,一点一点的喂进唇缝。
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飘向了一边。
要不要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解释自己不是因为照顾他,照顾的六神无主,所以才没换药,没换衣服的?
解释不是因为太担心他,所以才寸步不离的?
我手下一顿,棉花重重压在他嘴唇上,顿时压出一道青白色的痕迹,看的我呼吸都轻了轻。
一瞬间,一个声音破出层层胡思乱想,突如其来的响起。
……你明明,就是这样想的。
53.
“……姑苏蓝氏会尽全力救他,若是他醒着,定不舍看你为他忧心,待他醒后,多陪陪他吧。”
过了许久,我才猛得缓过神来,顿觉手指发酸,蓝曦臣轻柔的声音灌入耳中。
我僵硬道:“……什么?”
自然是没有回答,一转眼,便撞入他笑而不语的眼眸。
蓝曦臣看着我怔然的神情,却对我的走神并不意外,面上浮现了然之色,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莫姑娘,你知道吗?”
我看见他的眼底很快又浮现出那种熟悉的诚恳神色。
“这几日我看你照顾莫玄羽,就好像看见我与忘机,有一次我因妖兽侵扰巫溪,没告诉他就一人回去了。”
“……后来我受了伤,他守在我榻边的样子,和你如今照顾莫玄羽,一模一样。”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仿佛只是再平常不过的陈诉一件事情了,却让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在一片混混沌沌里,我终于茫然的抬起头来。
隔间的草药煮沸声还在不紧不慢的进行,停顿片刻,我感觉我的心脏也缓慢的跟着它轻快的声音,咕嘟咕嘟的冒起一个个连绵不断的细密小泡起来。
沉沉浮浮,重重复复。
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艰难的动了动嘴唇:“不……”
“莫姑娘,你听过一句诗吗?”
蓝曦臣语气柔和,不疾不徐地打断了我的话,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无比郑重地念了出来。
如同清风拂过,如同熙光扑面,一瞬间,很快将我心尖所有的酸涩,所有的喉咙里的晦暗复杂,猛然全部掀开起来。
——这一次,避无可避。
我终于听见他的声音。
“但使两心相照,无灯无月何妨。”
54.
我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又回到了记忆里四面冰冷的勾阑院,我握着一管粗糙的竹萧,指腹僵硬的按在上面,发出的音节刺耳难听。我仿佛老僧入定,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连手指满是鲜血都不知道。
客人窸窸窣窣的碎言碎语如四方潮水将我淹没:“没意思,连笑一个都不愿意……”
“呸,一个低级婊子装什么清高,上次摸了她一把,就恶狠狠的瞪我……”
“这种价才抬的更高,你们不知道吧……”
朱妈妈怒骂的嫌恶脸庞扭曲的浮现在眼前:“一首曲子才赚几个钱!就全给你看病去了!”
“小贱胚子,你这么爱生病,怎么不去死呢?”
听见“去死”两个字,我的指尖终于忍不住动了动。
在一片苍白的熙熙攘攘人流中,我很快看见他们神态各异的人脸,有嘲讽,有鄙夷,有贪婪,全部重重落在我身上,仿佛在审视一只塞满落入沟壑的漂亮肥鹅,想将它剥皮抽筋,去骨削肉。
连最后一丝丝血液都不剩下。
一瞬间,我不知道可怜自己,还是可怜他们。
我几近麻木的坐在台中,熟视无睹的吹奏木萧,一片死寂里,却看见人群很快沸腾,一切如同白絮过迁,飞快向后倒退,一直退——
包括他们丑恶刺耳的话,包括朱妈妈嫌恶鄙夷的脸,所以的一切,都滚成模糊不清的记忆碎片,在周围的嗡嗡声中,飞快消失。
因为一只白皙细长的手,静静的伸开在我的面前。
我微微一抬眼,便撞进一张俊逸的年轻面孔。
少年眸光清亮,面孔意气风发,墨发衬的皮肤白皙如雪,带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清澈气息,浑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雪白光晕。
是带着光的人。
是魏无羡。
他说,姩姩,我带你走。
很多人说我是下贱胚,是自作清高的婊子,是自命不凡的神经病,是滚进泥垢还苦苦挣扎还令人嗤笑的丑态,是永远,永远都照不进太阳的沟壑。
可是他说,姩姩,你不要怕,你把一切都告诉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温和又软糯,念“姩姩”两个字时,仿佛是捧在心尖的珍宝,小心翼翼又柔和。
我大可以像往常一样冷冰冰的拒绝他,恶声恶气的赶他走,让他不要再跟我。我大可以推开他伸过来的手,用以往常用的神情告诉他,我不需要。
可是好半天,我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说,好。
——
别沉默了 来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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