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忘羡!接受不了千万勿入!!
-女主美强惨,前期小绵羊!身高不过163,是甜妹!
-感情线主魏无羡,重逢破镜重圆文学,包含青梅竹马酸甜剧情,不定时掉落免费彩蛋!
—埋的伏笔我一定要狠狠的写!
49.
“……莫姑娘,你饿了吗,你先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我“哗啦”一声推开门,一众少年本来就东倒西歪的贴在门口偷听,被这声响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立刻站好,宛如一堆灰头土脸的茄子。对峙片刻,思追温声开了口。
我眼底红丝醒目,无声的摇了摇头。
蓝景仪眼神乱飘,使劲往身后瞅,瞅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莫前辈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金凌环抱着胸,愤愤道:“你说呢,被捅了一刀,就算是个修为再高深莫测的人都不能完好无损吧?”
蓝景仪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干嘛这样咒人!”
金凌反驳道:“我哪里有咒他,实话实说而已!那刀又不是我捅的!”
眼看他们又一句一句针锋相对起来,完全没有停下之意。我被吵的脑子里嗡嗡的响,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都别吵了。”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一顿,如同被邦邦敲了头的的木鱼,立刻默契的闭了嘴。
蓝思追心下迟疑,见终于安静下来,立刻道:“……莫前辈,究竟怎么样了啊?”
屋外白昼初现,拨云见日,红色日初像一枚戳破蛋壳的鸡蛋,流下粘稠血红的液体,云深不知处溪水潺潺,伴随着鸟兽鸣叫的细碎声,在一片截然不同的安详中,似乎一晃眼,就能看见不久前铺天盖地的窒息浓雾。
我看着他布满担忧的脸庞,几乎有点恍惚。
我轻声道:“……会没事的。”
在义城时,我跌跌撞撞的扶着魏无羡,颤颤巍巍的撕下布料,去堵那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满身是血的寻到蓝忘机面前。
而薛洋,在被蓝忘机一剑活生生削断手臂,在尖锐而毛骨悚然的笑声中,被一记传送符带走,只留下一截落满尘土的断臂,一颗发黑的饴糖骨碌骨碌的从掌心滚下来。
“……含光君!”
蓝忘机拿着霜华,一转身,就看见满脸又是泪又是血,惊慌失措的我,手指都控制不住的松了松。
我们用伤药勉强做了包扎,街上别说医馆,连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摊子都没有。便御了剑,急匆匆的赶向云深不知处。一路不停,我心惊胆战的吊着一口气,连眼睛都不敢眨。
白发苍苍的老中医凝重的话犹在耳旁,带着魏无羡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萎靡的脸一起浮现眼前。
“……怕是,凶多吉少。”
我感觉脑子紧绷的弦乱成一团乱麻,眼眶通红:“……您说什么?”
他的手落在他缠紧绷带的腹部,在脸上的沟壑颤动,这才把口吻渐渐放缓下来。
“尚有希望,必当全力以赴。”
一剑捅在右腹,伤口太深,我颤抖的拔出来的时候,魏无羡口鼻溢出的血触目惊心的涌在我的身上,脸上,带着蓬勃的血腥味,怔的身体都晃了晃。
温宁连忙来扶我和魏无羡,他的嘴唇一开一合,像是呐呐的说了三个字,直到脑袋里那股震耳欲聋的轰鸣过去,我才听清。
他闷着脑袋,慌乱下脱口而出,他道:“三小姐。”
我说了什么?
我咬下衣襟布料,哭的泪流满面,颤着手给他包扎,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热流猛得一刺,声色俱厉道:“……你叫我什么?!”
他依旧讷言敏行的重复一遍:“……三小姐。”
我攥紧魏无羡的衣服布料,看着他紧紧闭眼的苍白脸庞,心中被砸的七零八落,咬着牙道:“你叫错了。”
“……我不是温幼宜。”
一片弥漫的苦涩药味中,我茫然的抬头看向蓝忘机,他眸光微烁,抿紧嘴线,似乎是一个笃定的安慰。我在心里喃喃几句“尚有希望”,终于全身无力,滑坐在了檀木椅。
他说,有五成把握。
不多不少,公平公正。
魏无羡嘴唇乌青,绷带紧紧颤紧清瘦腰身,发丝凌乱的垂在额前,混杂着没被擦净血污的漏网之鱼,连呼吸都气息微薄,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艰难的努力回想起来,明明我们只是吵了一次小小的架,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向他莫名其妙的发火,我更是万万不该,将对薛洋的心烦意乱发泄在他身上。
可是明明,在关键时刻,我推开他了啊。
他为什么一定要奋不顾身将我拉到身后,万一那剑真的刺穿心脏,也再所不惜吗?
……是因为温幼宜,是因为姩姩?
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我吗?
我勾起嘴角,和眼泪一起掉下来。抿化在唇间,是和药一样的淡淡苦味。
傻子。
彻头彻尾的傻子。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你怎么就这么相信。
万一那个姩姩,真的不是我呢。
50.
我是在微薄凉意里昏昏沉沉的醒来的。
刚一起身,被人披在肩头的纸裘便滑落下来,轻轻落在地上,那股一直萦绕鼻尖冷冽的檀木香终于得知来源。
屋里香炉袅袅升烟,将在隔间咕嘟咕嘟熬制的草药味都掩过去,我微微移动一整晚被压在脑袋下酸痛的胳膊,茫然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魏无羡落在我额前的白色衣袖。
像一片轻飘飘的雪白蝉翼。
这片蝉翼边,还放着一只精致的紫檀两撞小提盒,被拉开两层,安安静静的盛着没动两口的饭菜。一片青青紫紫,看的人牙酸至极。
我在这呆了多久,蓝忘机便给我送了多久的饭菜。
倒也不是因为嫌弃难以下咽,我饿极了,连菜根树皮都吃过一大堆。只是我实在是没胃口,别说饭菜了,连水都喝不下。
我这才意识到,我竟然已经守了魏无羡两天一夜了。
我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看向他的脸庞。
他的面色终于不再怖人,而是渐渐松缓下来,恢复以往的清俊明朗,墨发散乱,忽略腹部上紧紧缠绕的一圈圈绷带,就和睡着了一样。
似乎下一秒,就会同往常一样睁开眼睛,眉飞色舞的同我嬉皮笑脸。
他没法喝水,我便只能用棉花浸满温水,小心翼翼的沾上他的嘴唇,一点点喂进去,这般悉心照料下,才使的他的嘴唇不再乌青发紫,而是变成淡淡的白色。
准确来说,是在这两天一夜里,我连觉都没睡好,光顾着魏无羡去了。
这么一想,我顿时头皮发麻。
……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明明答应了蓝忘机,只守着他换药,其他时间会回去休息的。可心中这样胡思乱想,眼神还是不自觉顺着扫视下去。
伤口如同昨晚一样。没有龟裂。
视线又移到他的脖颈。
嗯。被我用湿帕擦的干干净净,连一点痕迹汗水都没有。
他爱洁吗?我不知道。可是黏黏糊糊的睡觉,总是不舒服的。所以我昨晚给他换完了药,又轻手轻脚的打了一桶水,把裸露出的皮肤都擦了一遍,最后持起他的手掌,认认真真的连手指缝都没放过。
手骨宽大细长,紧紧贴在一起时,明明冰冷,却还是烫的我睫毛颤了颤。
我皱着眉的严肃擦了半响,终于无法再若无其事了,颤了颤眸,触电一般的放了手。
……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莫云凉。
51.
在纷纷扬扬的纸屑里,我捏了一根小木棍,闷闷的戳进火堆里,火星瞬间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阿辽的坟头比上次的更简陋,只孤零零的插了一块小木牌,被我勉强细致的镌刻一番,阿辽两个字端正秀逸,想了想,又添了一朵小小的雏菊。
她是喜欢这朵花的,如果刻在坟头,必定会开心。
我定定的注视那块小墓碑半会,突然心下一动,不知不觉间,旁边已经紧紧挨上了晓星尘三个大字。
刚刚写完,我手中的刻刀“啪”的一松,骨碌骨碌的滚下去。
于是,蓝忘机叮嘱蓝思追拿来的纸钱,变成了双倍。
我与他提这件事时,是我看着他从给我提来的新的紫檀木盒里慢慢布出饭菜,沉默一会,突然小声的开口。
我的眼眶下还带着乌青,说,我能给阿辽立个坟头吗,就小小的,一定在隐蔽的地方。
他的手滞了片刻,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此刻在夹杂纸屑,扭曲呛人的白烟中,蓝思追烧完手中的一沓纸钱,见我低下头,木然不动,迟疑半刻,还是递过来一方小小的方巾。
“前辈……节哀。”
手帕一尘不染,洁净如雪,和上次的一模一样。
我垂着眼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盯着那一方小小的棉帕,怔然片刻,只感觉有清风拂面,将眼泪都冰冰凉凉的卷入风去。
混着杂草的火堆星星点点,似乎将熟悉的笑脸一起焚烧殆尽。
我轻声道:“……都过去啦。”
这次,是真的都过去了。
我也是真的,要往前走了。
蓝思追窘迫的抿了抿唇,似乎还要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一阵不紧不慢沙沙的脚步声,突如其来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缓缓转过眼去,对上对方微微带着笑意的眼眸。
四目相对,我沉默的微微撩开白帘的一角。
他穿一身略略繁琐的蓝氏家服,墨发披散,抹额衣角整整齐齐,眸光清亮,嘴角噙笑,如沐春风。
——在仙门中赫赫有名,姑苏蓝氏的家主,蓝曦臣。
——
你们怎么都那么沉默(இωஇ )
插个话:这算是感情线终于挑明的起点了!会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