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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靠在墙边，“你还会做木工？”

白灵把满是茧的双手在他面前晃晃，“不然呢？等着那个大领主给我送东西？”她又检查了一下窗户，“明天白女巫就会回去，冰风暴就停了。你早点休息。”

目送她出去，斯蒂芬坐在皮毛堆成的地铺上。曾经在鼎中看到过她一身武装的样子，也听她说过她可以独自猎杀魔龙，知道她是个很优秀的战士，知道她能统领军队。但他不知道她居然过得这么惨。斯蒂芬躺下，思索着怎么样才能让她在自己离开之前成为王，怎么才能让她拥有自己的军队。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才能回去，才能让她不死不灭……门外的轻响打断了他的思路，有人来了。斯蒂芬警觉地聚集起法力，魔法萦绕随时准备出手。

“快进来。”白灵悄声说，“小声点。别吵醒大法师。”

虽然他们走路声音很轻，但斯蒂芬还是听到七八个人的脚步声。

白灵把斯蒂芬的房门推开一个缝，“睡了。”她领着这些人去了地窖。

“殿下，那个法师到底什么来历？”易安问。

“不知道。”白灵裹着厚厚的皮毛披肩，她没说他要教她魔法。

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摸着自己的胡子说:“您得防着他。”

白灵手指焦虑地敲着桌子，“你们是怕他是大领主派来的？”

“除了他，谁还有哪个国家还有魔法？”大胡子说。

“白女巫。”白灵说，“她法力无边，不属于任何国家。”

易安看着白灵，“你是说这个法师是白女巫派来的？”

“不像。”白灵依然敲着桌面，“他怕冷得很。”她突然停下敲击，“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反正我一无所有。”

“殿下，你还有我们支持！”大胡子有点不高兴。

白灵看着他，“炎达，还有一年，我们的人最多够带我逃出云玺的势力范围。可我们出去以后呢？你们的妻子儿女都不要了吗？”

叫炎达的大胡子一拍桌子，“殿下对我等有恩，若不是殿下我家早就死绝了！我们因为殿下才多活了这些年，只要能帮殿下，万死不辞！”

“对！万死不辞！”众人附和。

白灵抬起头，“我不过做了所有人都想做的事罢了。”那年白灵12岁，那是她第一次拿起刀杀了人。被杀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云玺的大王子。“他不配活着。”王后本想处死白灵，但白灵若是死了跟大领主和亲的人选就是王后自己的女儿了，王后只能留白灵一条命。从此以后白灵就被赶出了王宫。“那个法师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会小心的。”

“大领主那边怎么办？”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和白灵才不多大的男孩。

“少将军，”白灵单手撑着额头，“你觉得我会等死吗？”

“我可以带你走！”

“去哪？就我俩？去送死吗？”白灵缓缓抬起眼看着他，“少将军，你的家人会因为叛国被处死。我们会被巨龙吃掉。你觉得这结果很棒吗？”